“碧荷,王爷说的事究竟与你有关吗?”
刚刚顾靖煜在这里,林初初担心碧荷会在极度害怕的情况下承认不该承认的事。
眼下顾靖煜既然已经走了,林初初总要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能就这样让自己平白无故被冤枉是下毒之人。
林初初巴不得顾靖煜能早点把柳娅晗娶进门,又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给她下毒,只有他们两个人修成正果,自己才能离开。
只是脑海里一冒出这样的念头,心里便有些隐隐作痛,她努力不去想那些让自己闷闷不乐的事。
“王妃娘娘,奴婢并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王爷,竟让他说出这样的话,可奴婢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碧荷跪在地上,低着头,嗓音颤颤巍巍,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看上去像是自己在欺负她似的。
“你先别哭,把头抬起来,好好回答我的话。”
林初初尽管心软,不过在原则问题上从不会放任不管。
碧荷不得不按照吩咐把头抬了起来。
她眼眶红红的,眉眼间泪水涟涟。
“王妃难道不肯相信奴婢吗?就算奴婢只是院子里的一个洒扫宫女,可还是王妃身边的人,要是连王妃都不肯相信奴婢那奴婢还活着做什么!”
碧荷留下这句话就要转过头去撞墙,这可把林初初吓了一跳,连忙亲自上行两步,把人拦了下来。
“我没有说这事是你做的,只是问问而已,还是你连问一问都觉得受不住。”
林初初微微蹙眉,自己只是例行询问,她却一直转移话题,不肯如实回答,难免不让自己多心。
“碧荷,既然你不是下毒之人,那你今日可曾出门?”
一个院子里负责洒扫的下人远不止一个,自己大不了一一排查。
林初初到底还是在意的,想查清楚下毒这事究竟跟自己身边的人有没有关系。
她是不相信这事会是自己身边人做的。
要想弄清楚这事究竟是谁做的,必然要从碧荷开始排查,谁让她是第一个被顾靖煜怀疑的人。
“王妃既然不相信奴婢,刚刚就不应该把奴婢救下来的,就应该让奴婢被抓下去审问一番,这样一来王妃就能得偿所愿了。”
碧荷面色惶惶不安,眼里泪水打着转。
林初初颇有些心累,她眸子里闪过一丝冷色。
“碧荷,我本不想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的,你究竟是在装傻充愣还是在故意逃避。”
自己只不过是正常询问,碧荷不但不肯如实回答,反而还在这里躲躲闪闪,一看她这副模样,林初初心里多了几分不安。
万一这事真与碧荷有关,这些岂不是成了包庇犯人的罪人,一时间她心情沉重了许多。
“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清楚,否则我只能把你送到王爷手上去了。”
林初初不得不开口威胁碧荷,这句话让她一瞬间脸色惨白,整个人无力跌坐在地上。
“王妃,实不相瞒,奴婢是出了一趟门,送了一些补药去柳府。”
她嗫嚅着承认了。
“什么?你当真在药里下了毒?”
林初初不可置信,自己刚刚还在想方设法替她开脱,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她就已经承认了这事与她关系匪浅。
“王妃,奴婢可不敢在药里下毒,只是有人交代奴婢要把这补药送去柳府,他说这是王妃的命令,奴婢信以为真,便拿着东西去了。”
她不停摇着头,极力否认自己与下毒这件事情有任何关系。
“刚刚你的话便是在故意骗人,这会儿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林初初头疼得厉害,早知道自己当真不应该多管闲事,就把人交出去算了。
“王妃,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千万不能把我交出去啊,王爷不会放过我的。”
碧荷一下子跪直了身体,紧紧抓着林初初的腿不肯松开,眼里泪水不停往外流,她浑身都在颤抖,看起来是真的很害怕顾靖煜。
“你竟然这么害怕他,又为何要闯出这么大的祸。”
林初初不解,自己与柳娅晗无冤无仇,怎么她偏偏要去给别人下毒,这毒药又是哪来的?难不成这事是有人故意指使的?
“你要是想让我把你保下来,总得交代清楚自己究竟都做了些什么,这事又是谁指使你的,你什么都不肯说,让我怎么帮你?”
碧荷要是什么都不说清楚,这不就是想把自己拉下水。
顾靖煜本就怀疑这是出自自己的手,见自己一门心思想把人保下来,自己还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猪油蒙了心,收了一锭银子做了糊涂事。”
碧荷知道自己实在是瞒不下去了,只好交代了事情原委。
她稀里糊涂被王妈妈找了过去,说是让她帮忙把一个香囊送给柳二小姐。
王妈妈说香囊里有麝香,闻久了容易影响女子生育,要是把这个香囊送给柳二小姐,太妃便能抓住把柄收拾王妃。
碧荷闻言被吓坏了,她哪来这么大胆子,当然是立马就拒绝了。
可碧荷被说服了一通,最终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