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间萦绕着几分怒气,把林初初扶在自己的怀里,抬眸看着太妃,语气极为强硬。
“你!”
太妃气急,她就知道这狐狸精是装出来的,故意在这里等着自己,简直是心机深重。
“煜哥儿,难道你如今与我就这么生分吗?这贱人分明就是故意在这里装病,你为何就不肯信我?”
太妃语气失望,想不通顾靖煜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这一切都是因为林初初的出现而导致的。
她再一次把所有的错都怪到了林初初的头上,眼里满是憎恶,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了。
“母亲,儿媳绝对没有在装病,你要是实在不信可以请大夫过来为我诊治。”
林初初虚弱的开口解释道,自己根本不屑于做出这种事情,只是谁都没想到刚好就赶上了。
“你还要在这里装傻是不是?行,今天我就当着煜哥儿的面拆穿你的真面目!”
她恨声道,眼里写满了势在必得。
“王妈妈,你拿着我的令牌进宫请陈太医过来。”
陈太医是太医院里最德高望重的一位,他资历极深,一般人根本请不动他。
太妃都得靠自己的令牌才能把人请过来,她不信林初初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把陈太医给买通。
林初初浑身烫得吓人,顾靖煜低下头看着她烧红的脸,强忍着怒火道:“母亲,你闹够了吗?我说过了,王妃是真病了。”
他说着就把人给直接抱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太妃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不停摇头。
“怎么可能,她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生起病了,肯定是装出来的,绝对是这样。”
她不停喃喃自语,不肯相信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
王妈妈不在这里,女使们根本不敢在这个时候凑过来同太妃说话,都默契的离得远远的。
赵盈秀刚一过来就见到太妃这副怒火冲冲的样子。
“姨母,那个小贱人又气到你了?”
她心里一阵窃喜,面上却装作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还不都是你没能耐,要是你能嫁给煜哥儿,我又何必整天受这窝囊气。”
太妃说是这么说,见到赵盈秀过来,心里到底还是舒坦了许多,于是就把刚刚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姨母,这贱人肯定是装的,早不生病,晚不生病,怎么就赶在这个时候生病了,多半就是为了不让你问起平安符的事。”
赵盈秀恨透了林初初,她可不相信对方是什么天真善良的人,必然是个心思深沉的白莲花。
“你说得对,等会陈太医过来,一定能当众揭开她的真面目。”
太妃一下子有了主心骨,就连脸上的神情都缓和了不少,赵盈秀还是有点作用的,至少这个时候能同她说上几句话。
林初初被顾靖煜轻轻放在床榻上,她有些神志不清,迷迷糊糊看着他,眼里雾蒙蒙的,看人都有些不清不楚。
“顾靖煜?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去找柳娅晗了吗?”
她语气酸溜溜的,周围都散发着几分酸气。
顾靖煜怔了怔,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你傻不傻?我不在这里还能去哪里?你才是我名正言顺娶回家的王妃。”
他这句话颇有几分宣誓主权的意味。
林初初眼睛亮了亮,“真的吗?可是你喜欢的人不是我。”
她想到这里,一下子耷拉了下来,眼睛微垂,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让他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
“你说你怎么那么笨,有些事为什么就是看不清。”
他嗓音很低,这句话像一阵风一样被吹散了。
林初初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她下意识想凑过去听清楚他说的话。
可她这副模样实在是太能撩人了,顾靖煜从前觉得自己定力很好,可自己总是在林初初面前把持不住。
他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把她轻轻压在床上,两人呼吸交错,这个吻愈发激烈。
眼看局面就要一发不可收拾,秋月推门而入。
她手里还端着一盆水跟干净的帕子,压根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
“王爷恕罪……奴婢该死,奴婢这就退下去。”
秋月端着水盆就要出去,顾靖煜无奈起身坐着,“你把水放下。”
她这才慌慌张张把水端过去放下,又把帕子也一并交给了他,这才匆忙离开。
顾靖煜把帕子浸在水里,打湿过后又拧干了帕子,把湿漉漉的帕子盖在了她的额头上。
林初初眼神清明了许多,她能看见顾靖煜正在温柔的照顾着自己。
她有些惊讶,总觉得这么温柔的神情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脸上。
就算他这么温柔,也不应该是对待自己,按照设定,他难道不是只有在柳娅晗面前才会这么温柔似水吗?
林初初总觉得自己可能是看到了幻觉,直到门被人一把推开,她才意识到这一切不是一场梦。
“我把陈太医请过来了,正好让他好好给王妃看看,也好让我知道王妃究竟是怎么了。”
太妃不依不饶开口。
顾靖煜眉头皱得很紧,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