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娅晗不可思议看着他,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他们那么多年的情分都是假的吗?
“王爷,难道一个死人在你心里就这么重要吗?值得你为了她与我说出这样的话?”
她眼眶里的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看上去楚楚可怜,格外招人疼爱,只是这一招对顾靖煜来说并不管用。
柳娅晗见状努力控制住了情绪,她的计划还没有得逞,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惹怒顾靖煜。
“王爷,是我说错了话,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提到不该提起的人的,既然你心情不好,那我就先退下了。”
柳娅晗找了个借口便狼狈的离开了,她心里很清楚,刚刚顾靖煜已经动怒了,要是自己留下来,说不定待会就直接被赶出去了。
宁愿自己离开,她也不想被人赶出去,要是被人就这样赶出王府,实在是太伤自尊了。
在柳娅晗离开以后,顾靖煜更是烦躁。
他正想离开书房,突然发现窗边有人放了一张纸条。
顾靖煜本想离开,让人直接把这纸条收拾了,可他停留了一刹那,最终还是走过去拿起了这张纸条。
他打开这张纸条看了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错综复杂的情绪,片刻后已经有了主意。
小半个月过去了,顾靖煜并没有派人在继续搜寻自己的下落,而且还对外放出了消息,王妃病情愈发严重,看样子像是撑不了多久了。
秋月有些不解:“小姐,王爷为何不直接对外宣布你的死讯,只说你得了重病,这也太奇怪了。”
“你不懂,要是我就这么突然死了,外面肯定会有闲言碎语,但我要是得了病,慢慢的死了,这可不就跟王府没有半点关系了。”
林初初一字一句分析道,秋月这才了然,“看来王爷这是想要放弃寻找小姐的下落了。”
这句话就像一根针似的狠狠扎在了林初初的心里。
她早就知道他巴不得立马迎娶别人,可这话从别人口中听到还是别有一番滋味。
“这对我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以后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可以经常出门了。”
为了避免被人查到下落,林初初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出过门了,正好过两天可以四处转转。
秋月看得出来林初初其实并不高兴,她说着高兴,但是眼里的情绪分明就是悲伤。
不过秋月并没有拆穿林初初,毕竟他们已经离开了王府,接下来两个人只能相依为靠了。
她就算知道林初初还对顾靖煜留有怀念,那又能怎么样,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劝她回到王府。
“好了,你就别替我伤心难过了,我早就已经不在乎那么多了,而且过些日子我们就能出门了,你不是很早之前就想出门吗?”
林初初其实很想去回春堂看看,自己这么多天都没去,他们该不会已经商量着要把回春堂给卖了吧。
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外面天刚刚亮起来,林初初正坐在梳妆台前给自己梳头发,秋月忽然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秋月这副咋咋呼呼的样子,让林初初有些不安。
“到底怎么了?你快说清楚。”
林初初立马放下了这些手上的梳子,回过头追问道。
“望月楼被查封了。”
这个消息让林初初心头一惊,自己本来还准备过几天就去望月楼查账的,怎么忽然就出事了?
“为何会突然被查封?到底出什么事了?”
林初初迫不及待继续追问道,难道是顾靖煜做的?
“他们说望月楼里藏了许多私盐,背地里养着许多盐贩子,做着买卖私盐的营生。”
秋月急急忙忙道。
林初初只觉得好笑,“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到底是谁在背后故意栽赃,手段也太脏了。”
要是任由这罪名扣上去,恐怕望月楼所有人都活不了。
走私贩盐可是重罪,这可是能抄家的罪。
“奴婢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不要脸,故意在背后做这么肮脏的事情。”
秋月说起这件事一时间有些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就找上门去拉着别人理论一番。
“你先别着急,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林初初觉得奇怪,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在这个关头出了这种事?
可这也不像是顾靖煜的手笔,他要是想这么做,没必要一直拖到这个时候,许久之前就可以这么做了。
而且以他的身份随随便便安了罪名就能让望月楼彻底垮台,他又何必安一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罪名。
可是除了他以外,林初初竟然想不出其他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毕竟自己得罪的人不多,而且这些人大多数都不知道望月楼是自己的,根本没必要做这种事。
“秋月,你觉得这件事是谁做的?”
林初初一时半会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把目光看向了秋月,她说不定知道点什么。
秋月一脸茫然,“小姐,会不会是王爷知道了什么内情,所以才故意用这样的办法逼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