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盈秀苍白着一张脸直视着林初初,单薄的身影看着风吹就能倒,多了几分柔弱无助。
“表嫂,你又何必这么咄咄逼人,我知道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可你也没必要这么对我?”
她忽然转变的态度让林初初起了疑心,果然一转过头就见到了刚从外面赶回来的顾靖煜。
他见到骤然出现的赵盈秀,眉头皱了皱,有些不悦:“你来这里做什么?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赵盈秀忍不住面露委屈,“既然表嫂都能来,我为何来不得?”
在她看来自己出现在这里与林初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你少在这里说废话,待会我就让人把你送回去。”
他嗓音凉薄,完全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表哥,我都已经来了,在你办完事之前,我是绝不会离开的,我要与你同甘共苦。”
赵盈秀刻意强调道,一双眼睛泪汪汪的看着顾靖煜,看起来一副极为坚定的样子。
“弥生,你去安排人把她送回去。”
他二话不说便下了令,赵盈秀见他当真是毫不留情,只能把希望放在林初初身上。
“表嫂,你可得帮帮我。”
她抓着林初初衣袖,泪眼朦胧道。
林初初忍不住冷笑,刚才她可是对着自己不分青红皂白训了一通,如今需要帮忙的时候,又想起自己是她表嫂了。
“我可帮不上你的忙,毕竟王爷说的话,我又怎么敢反驳。”
林初初可不想摊上这个麻烦,理所应当的把麻烦推给了顾靖煜,自己先去等着吃饭了。
赵盈秀为何出现在这里,还不是得怪他,自然应该由他来负责她的去向。
见林初初置之不理,赵盈秀又泪盈盈的望着顾靖煜。
“表哥,这次可是姨母让我过来的,她不放心你一个人孤身在外,特意让我过来照顾你,难道你就连姨母的话都要违逆吗?”
赵盈秀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又一次把太妃搬了出来当做挡箭牌,顾靖煜冷冷地睨了她一眼。
“你最好安分点,要是敢再节外生枝,后果你自己清楚!”
他丢下这句狠话便出了门。
下人们为他们送上了饭菜,林初初坐在桌边已经等了他一会儿。
看到他铁青着一张脸,林初初就知道,他肯定还是没能如愿以偿把赵盈秀赶走。
果不其然,赵盈秀几乎是紧跟着进了门,在顾靖煜身边坐了下来。
林初初全然无视了他们,只当自己面前一个人都没有,安安静静吃着碗里的饭菜。
“水患的事,你想好怎么解决了吗?”
直到吃完了碗里的饭菜,林初初才同他提起了正事。
他微微颔首。
“我准备一边修筑堤堰拦截洪水,一边进行疏通。”
他已经想好了对策,接下来只需要按照自己的计划一一实施便是。
两人说着正事,赵盈秀一个字都插不进去,活生生成了局外人。
“表哥,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赵盈秀好不容易等两个人说完了话,她一开口便是询问顾靖煜回程的事。
于她而言,永州实在是有些乏味,她连个闲逛的心情都没有,只想赶紧回到京城。
“你要是想回去,立马就能回去。”
他皱眉,语气嫌弃。
赵盈秀不但帮不上任何忙,还反而在这里给他添堵。
如今百姓们正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她倒是想着赶紧回去,压根没把百姓们放在眼里。
“表哥!”
赵盈秀对他嫌恶一般的语气多少有些不满,可话音刚一落下,顾靖煜就已经起身往外走了。
她立马追了出去,林初初却没有丝毫动作,只是留在原地静静看着这一幕,就像是在看一出好戏。
林初初原本以为这出戏并没有自己什么事,可顾靖煜竟然折返回来了,他不由分说便拉着她一同走了出去,两人坐上了马车。
“王爷这是何意?”
她一头雾水问道,清澈透亮的眸子紧紧盯着他,就像是要把他给望穿一样。
“你不是会点医术吗?我手底下有几个人受了伤,你帮忙看一下。”
他言简意赅的解释道。
林初初了然,原来他是想找自己帮忙,可这人就连找别人帮忙都不知道说两句好话。
马车行驶了一会停了下来,这几日顾靖煜都在县令府办事,先前的县令被他革职,上面还没有派来接替的县令,于是他便接过了不少县令该做的事。
林初初陪他一同走了进去,刚一走进去就见到了好几个正在哀嚎的侍从。
见他们神色痛苦,林初初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快步走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
林初初把他们扶了起来,给他们把了脉,他们伤得很重,这难免有些奇怪。
这几日他们按理来说应该只同那些百姓们有过接触才是。
“刚才又有人试图对我动手,他们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了这么重的伤。”
顾靖煜语气冷冷的说道。
林初初点了点头,怪不得刚刚迟迟没有等到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