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太妃证据确凿,那为何不等王爷现身亲自处决了妾身?”
林初初直勾勾看着太妃,一字一句像是在逼问对方。
太妃不可置信,完全没想到林初初竟然这般胆大妄为。
“王妃,我还真是小瞧了你!行,你既然这么有能耐,那我就要看看王爷究竟会不会为你说话!”
她狠狠一甩袖,嗓音凌厉,透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这话一出,旁边的林嬷嬷瞬间变了脸色。
林嬷嬷附在太妃耳边轻声嘀咕到:“娘娘,你可千万不能犯糊涂啊,要是让王爷知道了这事,恐怕就没那么容易收场了。”
太妃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她们起初商量的就是趁着顾靖煜白日进宫去了,不在府里,他们速战速决,把人先解决了。
可谁能想到林初初这么油嘴滑舌,三两句话就把她怼得哑口无言,以至于计划根本没法实施下去。
“你少在这里狡辩了,这事有这么多人看着,但凡有人替你说一句话,我也不会轻易定罪,可是至今为止,无一人帮你说话,岂不是都证明了你有罪!”
太妃恶狠狠的指着林初初咬牙切齿道,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给生吞活剥了。
“母亲这是在做什么?”
一道凌厉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太妃咄咄逼人的问话。
太妃循声望了过去,正好见到顾靖煜走了进来,他一身墨色长衫,眉眼如玉,让人挪不开眼。
“你怎么过来了?这时候你不应当在宫里吗?”
她下意识问道,不自觉把自己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母亲对我的行踪这么了解?”
顾靖煜语气冷冰冰的,透着深深的寒意。
太妃一时被哽住,无法开口。
“我是你娘,谁给你的胆子同我这么说话的?”
她几乎气到极点,牙关紧咬才勉强挤出这句话。
“就算是这样,难道身为本王亲生娘亲就能对本王的女人如此苛刻吗?”
顾靖煜眉眼冷漠,字字句句都不肯退让,完全不给太妃半点面子。
林初初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般强势的模样,而且竟是为了维护自己,实在是让她意外。
“母亲不是说有证据吗?何不赶紧把证据呈上来,只要证据确凿,本王立即休了王妃。”
他眯着眼看着面前无端有些心虚的太妃。
凭他对太妃的了解,倘若林初初当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她不可能遮遮掩掩,早就把自己请过来了。
“林嬷嬷,你去把证据请上来,既然煜哥儿不信为娘的话,那就让证据说话。”
太妃故作失望的模样,语气透着几分疲倦。
林嬷嬷很快便把林初初院子里的洒扫女使带了上来,她模样怯生生的,根本不敢抬头对视林初初的目光。
女使在大殿跪下,向众人依次行了礼。
“你把今日所见一五一十再说一遍。”
太妃对着她开口命令道,女使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
“回太妃,王爷,今日奴婢去王妃房里清扫的时候,无意间捡到了一封信,正是王妃写于别人的,还在屋里捡到了一张绢帕,是王妃绣给那男子的,前些日子王妃就经常偷偷摸摸溜出去,想来应该是去见那个男子了。”
女使小心翼翼说道,根本不敢抬起头来见他一眼,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
“把帕子跟信拿上来。”
林嬷嬷马上又开口下令,立马便有人把信跟绢帕一同呈了上来。
林初初瞥了一眼,这两样东西自己甚至未曾见过,就算是为了栽赃自己,也没必要这么不择手段,她不禁摇了摇头。
“你是说这定情信是王妃写的?”
他忽然挑眉问道,语气漫不经心,唇角勾着几分懒洋洋的笑意。
女使总觉得他的语气透着几分危险,她一时间有些害怕,但对上林嬷嬷狠辣的眼神,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点头道。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她说完便不敢再抬头,一直低着头紧盯着地面。
“你觉得这字迹像是王妃的吗?”
顾靖煜冷嗤一声,语气里夹杂着几分浓浓的质疑。
女使一下子慌了,但很快便镇定了许多。
“奴婢敢保证,这块帕子当真是奴婢在王妃房里捡到的。”
她再三确定道,哪怕声音颤抖,也坚持这个答案,没有半分更改的意思。
“你口口声声说这封信是我亲笔写的,那可敢把信拿出来与我对一对字迹?”
林初初的话让女使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对方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验证字迹,一时间哆哆嗦嗦半天开不了口。
“你是拿不出来吗?”
她嗤笑一声问道,女使已经彻底懵了,求助似的看向了林嬷嬷,显然是盼着对方帮自己出主意。
林嬷嬷凑过去在太妃耳边嘀咕了几句,太妃眉心紧皱,片刻以后,忽然一改先前的柔和,指着林初初道。
“既然这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东西,你说不是就不是?不管怎么样,你背地里同陌生男子纠缠不清是真,王妃之位你不配!”
太妃说完这话就想让人把林初初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