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摇了摇头。
“这事应该是被王爷给压下来了,外面并没有任何流言蜚语。”
林初初说不清心里是何滋味,他在这个时候把这件事情压下来,不全是为了王府。
要是这件事情闹大了,自己恐怕会彻底声名败裂。
林初初想来想去还是想不通,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有无数念头闪过,怎么都抓不住。
秋月看得出林初初脸色很难看,斟酌着想要说点什么,又见她微微摆了摆手。
“你先退下吧。”
林初初这会就想睡一觉,好让自己缓一缓。
但天不遂人愿。
院子里传来了一阵阵闹腾的声音。
“王妃,奴婢去看看外面怎么了。”
秋月说完迈步出了门,刚一出去就见到外面来了气势汹汹一群人。
“让你们家主子滚出来!”
来人盛气凌人,一身锦衣华服,头上更是珠光闪闪,满是金钗,让人一时间有些不敢直视。
她身后还跟着不少人,人多势众,一看就来者不善。
秋月竟差点向眼前之人行礼问安,可仔细一辨认,就算眼前之人再怎么穿金戴银,还是留着宫女的双云髻。
“你是聋了吗?听不见我的话,让你赶紧滚进去把你家主子叫出来,皇后娘娘有口谕交代!”
女子嗓音尖锐,居高临下对着秋月发号施令。
“原来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诗画姑姑,还请姑姑候一会,奴婢这就去请王妃出来。”
秋月不卑不亢道,林初初教会了她,不必时时刻刻卑躬屈膝,只要没做错事就一定要挺直脊梁。
“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同我这么说话的,不过是一个低贱女使,竟然在我面前趾高气昂?”
诗画见惯了在她面前奴颜婢膝的奴才,头一次见到一个小小女使在她面前这般傲气,瞬间怒火高涨。
“诗画姑姑这是何意?奴婢对姑姑自然是恭敬的,只是奴婢唯一的主子便是王妃娘娘,自然只能对王妃娘娘唯命是从。”
秋月不解的回道,她当真看不懂诗画怎么就突然勃然大怒了。
“放肆!你一个小小女使竟然在这里口出狂言!来人啊,还不赶紧把她给我抓起来,我得替王妃娘娘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使!”
诗画话一出口,身后几个太监立马一拥而上立马就把秋月给架了起来。
“给我狠狠掌嘴!把这张脸给我打肿!”
她咬牙切齿开口吩咐道,压根没打算给林初初面子,就算在她院子里也要教训她身边的人。
“诗画,你未免有些过分了,就算你是皇嫂身边的大宫女也没资格在我这里撒野!”
林初初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去,众人不禁有些心惊胆战,没想到她气势这般强大,让人根本不敢直视。
“王妃这就是冤枉奴婢了,是王妃身边的女使没把奴婢放在眼里,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就算看不起奴婢,难道连皇后娘娘也不放在眼里了?”
诗画步步紧逼,半步都不肯退让,从始至终,都没把林初初这个靖王妃放在眼里。
“我看你才是目中无人,猖狂至极,别忘了,这里是靖王府,是我的地盘,谁允许你在这里越矩代庖替我教训我的人的?”
林初初冷笑一声,唇角勾出一丝森森笑意。
“我再说一遍,这里是靖王府,秋月是我的人,你没有资格在这里猖狂,我想皇嫂应该不介意我替她把擅作主张的奴婢给解决了。”
林初初慢悠悠说道,她姿态散漫,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说出口的话却让人心头发颤。
诗画面色青一阵白一阵,可她不是傻子,好歹在皇后身边待了这么久,自然清楚像她们这样的主子根本不会把下人当人看。
皇后就算平日里再怎么重用她,也不可能会为了她跟靖王府翻脸,毕竟靖王跟皇弟情同手足,这份情谊可是无法比拟的。
“王妃娘娘教诲的是,奴婢刚刚太过于失态了,秋月姑娘千万别跟奴婢一般计较。”
诗画不得不咬着牙微微弯腰行了个礼向秋月道了个歉。
秋月当然知道,在这种时候不可能真的同诗画一般计较。
她再怎么说都是皇后的人,能不得罪还是尽量不要得罪为好。
“诗画姑姑下次小心些便是,你我都是奴婢,主子们才是最大的。”
秋月点到为止,没有不依不饶。
“皇嫂让你来传什么口谕?”
林初初见状,拉回了正题,皇后派了这么多人过来,总不至于只是让诗画过来没事找事,多半是为了柳娅晗的事才派了人过来。
“奴婢奉命到王府来传皇后娘娘的口谕,让王妃娘娘洁身自好,切莫再惹是生非。”
诗画语气严厉。
林初初似笑非笑,自己猜测果然没错,皇后在这个时候派人过来就是为了替柳娅晗报仇,派人传话警告自己。
“皇嫂的好意,妾身心领了,只是皇嫂作为一国之母,还是得查清楚是非黑白,免得落人口实。”
林初初回敬了回去。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莫名其妙就被他们当成了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