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众宣告了这个消息,眼看着这几日出了不少岔子,众人也都料到了这个结果,并不觉得意外。
只是这个结果一出,他们看向林初初的眼神里更多了几分厌恶。
在他们看来,要不是林初初搞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围猎的事不至于草草结束。
林初初当然知道他们这会有多记恨自己。
“我知道各位一定认为是我心思歹毒,故意设计了这一出,可我已经找到了证据,幕后主使就在其中。”
她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引起了一片哗然,众人多少有些不可思议。
“不是她还能是谁?又在这里装模作样。”
“这王妃还真是怪会装可怜,为了博得宠爱,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
“这又是要把谁拉出来当替罪羊?我就想看看是谁这么倒霉。”
“王妃姐姐,你又何必抓着这事不放,你的那点心思,我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你就别在这里贼喊捉贼了。”
赵盈秀丝毫不惧怕林初初,仗着有太妃撑腰,她在外面说话的时候都要硬气许多。
众人一看有好戏,立马把目光都看了过来。
赵盈秀这几天可是每天都春风得意。
只要一回到京城,等这件事传开,自己肯定能如愿以偿看到林初初被。
堂堂王妃因为善妒害死了活生生的一条性命,这件事肯定能引起众怒,到时候就算顾靖煜不想休妻,在这么多百姓的怒火下也不可能保得住林初初。
“堂妹这么言之凿凿,难道是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情是我做的吗?”
林初初倒是想知道赵盈秀凭什么在这里这么信誓旦旦认定了自己才是下毒之人。
“你还想在这里狡辩,秋月怀里的东西不正是鹤顶红吗?”
赵盈秀理直气壮立刻怼了回去,她冷哼一声,环视周围一圈,姿态傲然。
“谁告诉你那是鹤顶红了?”
林初初抬眸看了过去,“这大夫早就已经被人买通了,他的话还有人相信吗?”
话音刚落,立马就有人把大夫给押了上来,他整个人都被按在地上,看起来狼狈不堪。
“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林初初抬起下巴对着他命令道。
他不敢再做挣扎,心里清楚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了。
“是我故意调换了药包里的东西,里面装着的药粉不是鹤顶红,而是普通的药粉,是用来驱虫的。”
猎场四周还是有不少蛇虫鼠蚁,经常有各家小姐被虫子咬到身上长包。
“那她为何要遮遮掩掩,躲躲闪闪?”
赵盈秀仍旧不依不饶,对这个答案极为不满,她才不会相信林初初的鬼话。
林初初瞥了一眼坐在下首的柳娅晗,她看起来有些难以置信,双手紧紧攥着,身体微微绷着。
“你就算不相信我,难道不相信王爷吗?这可是他亲自调查得出的结果,而且还有一个证据,有人亲眼看到了下毒之人的样子。”
她不紧不慢,一点一点的放出钩子。
果然有人坐不住了,柳娅晗立马给了沈忱一个眼神。
沈忱点了点头,一瞬间,心领神会。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沈公子的手下,有人亲眼见到他在马夫的杯子里下了药,又逼着把毒药喝下。”
林初初的话让刚刚还寂静无声的帐篷彻底沸腾了,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在这个时候把所有证据一股脑拿出来。
“不过这证人我先不告诉你们是谁,反正明日就要起程回京,到时候我会直接把这事禀告给顺天府,由府尹大人亲自给各位答案。”
林初初的话让所有人都觉得扫兴,她话说了一半又没说完,所有人都想知道这次究竟是谁指使的。
难不成真是沈忱的人做的,可他的人为何会这么做?
一瞬间,所有人都在揣测沈忱是不是幕后主使。
沈忱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瞬间沉不住气了。
“你们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别以为我不会收拾你们!”
他面目狰狞,眼神凶狠,像是一匹狼。
沈忱这个人向来无法无天,毕竟他是沈丞相的独生子,自然能在整个京城横着走。
“沈公子又何必这么激动,等回到京城以后有些事情不就清楚明了了?”
林初初淡然接话道。
沈忱过于激动的态度反而让很多不相信我的人都变得半信半疑。
“难不成王妃没撒谎?不过沈忱跟王妃两人之间确确实实是有私仇不假。”
“你们难道都不知道吗?沈公子跟靖王妃之间可是有不少渊源。”
许多人把过去的事情都翻了出来,有了前车之鉴,越来越多的人相信这件事跟沈忱有关。
沈忱又急又怒,却又没法发作,毕竟林初初没有指名道姓怀疑他,而这些人又多是世家贵女,他的威胁只能震慑住他们,没法让她们彻底闭嘴。
他一张脸黑如锅底,众人见他已经快要发作了,这才消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好了,各位可以先回帐篷里收拾收拾,第二天起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