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记得历史上的乾隆帝与和亲王关系十分要好,和亲王骄奢淫逸、荒唐无度,甚至当着乾隆帝的面殴打朝中重臣,乾隆帝也只是轻描淡写训斥几句事情就算揭过了。
如此,弘昼就放心了,当即就拉着弘历的手道“拉钩钩。”
弘历点点头,正色道“好,拉钩钩。”
两个胖乎乎的大拇指按了按,许下这个年纪孩子最庄重的诺言。
在外间看书的钮祜禄格格看着这一幕许久没说话,不知想些什么。
候在她身边的金嬷嬷低声道“格格若是觉得五阿哥太烦人,奴才想法子将他赶走,以后他定不会再来”
钮祜禄格格淡淡一笑“怎么,嬷嬷觉得我是因为弘昼打扰了弘历启蒙不高兴吗我并非鼠目寸光之人,弘历不过一岁出头就知道友爱兄弟,王爷见了只会觉得高兴。”
“至于启蒙一事,他小小年纪本就该边学边玩,若将他逼的紧了,反倒会适得其反。”
“弘历小小年纪就如此聪颖上进,以后定是个念书的好苗子的。”
因年侧福晋的骤然进府,她错失侧福晋之位,她并未伤心难过多久,便将目光放在了世子之位上。
金嬷嬷虽年纪不小,跟在钮祜禄格格身边有些年头,可很多时候仍觉得看不透钮祜禄格格“那格格是为什么烦心奴才瞧着您这几日都是不高兴的样子。”
钮祜禄格格摇摇头道“我是越来越弄不懂王爷了,原先耿格格年轻貌美时王爷不喜欢她,可在她生下弘昼后却对她上心了不少”
金嬷嬷劝慰道“格格不必担心,定然是王爷看在五阿哥的份上才时常去缓福轩的,阖府上下谁不知道耿格格是徒有其表,长了一副好皮囊而已。”
但钮祜禄格格却觉得并不是这么回事,她总觉得耿格格在四爷心里分量重了些,甚至能与她平起平坐。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到了傍晚时候,钮祜禄格格就听说四爷又朝着缓福轩的方向走去。
钮祜禄格格皱皱眉,低声道“我知道了,包个封红送过去吧。”
是了,她收买了四爷跟前的太监,但她不似李侧福晋那样傻,敢收买四爷身边的谋士,而是收买了一个小太监,就是想提前知道四爷往哪儿去了,她也能提前做准备。
一刻钟之后,四爷就到了缓福轩。
此时此刻,耿格格仍趴在炕上研究花样子,弘昼坐在一旁边玩弓箭边守着她。
比起昨夜,耿格格是愈发专心,她原想着睡个把时辰就起来的,谁知弘昼与梅儿沆瀣一气,导致她足足睡了大半日才起来,不加把劲怎么能行。
四爷一走进来就带进来一阵凉意。
耿格格带着弘昼下炕请安,四爷一把就扶起她道“不必多礼。”
四爷是个极聪明之人,一眼就瞧出耿格格面上的疲态,再一瞧炕桌上码着厚厚一摞册子,当下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四爷不过刚喝了两口茶,苏培盛就将屋内的人都带了下去,苏培盛到底是四爷身边的老人儿,办事妥帖,这次连弘昼都没漏掉,直接被请了出去。
待屋子里没了旁人,四爷这才开口道“这花样子我虽急着要,可你的身子骨才是最要紧的事,许多时候一味赶工反倒得不偿失,你不必太着急。”
耿格格谦逊笑了笑“妾身向来蠢笨,好不容易嘱托妾身,妾身自然得加把劲才是。”
说着,她便将从昨日到今日的成果捧给四爷看。
谁知四爷翻了翻,却是皱皱眉“样式新颖的不够精细,喏,你看这个,这上面用的是缠枝纹,若用明黄色的金线未免显得太俗气了些”
耿格格再次见识到了四爷的精益求精,她选出来的十多种花样子,四爷竟一个都没瞧上。
好在四爷对自己也有清晰的认知,说好听了是精益求精,若说不好听了就是吹毛求疵,索性晚上就歇在了缓福轩与耿格格一起想花样子。
他自个儿觉得是与耿格格同心协力,自己动脑耿格格动手,但实际上动手却比动脑子累多了。
四爷一连三日都歇在了缓福轩,累的耿格格眼睑下青紫更浓,不知内情的常嬷嬷只以耿格格是侍奉四爷太辛苦的缘故,高兴的是眉飞色舞。
弘昼见了却是愈发心疼。
原先他与常嬷嬷等人想的一样,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一起想想花样子,再花前月下一番,兴许还能叫额娘替他添个小弟弟或小妹妹,可细心观察了几日,好像四爷与耿格格在一起似乎毫无旖旎,就更不谈添弟弟妹妹的事儿。
他便时常趁耿格格描花样子的时候前去捣乱,想叫耿格格好好歇一歇,一次两次的耿格格依了他,可次数多了,耿格格便毫不留情叫常嬷嬷将他抱走。
这下,任凭弘昼怎么闹腾也无计可施。
这一日,弘昼再次被耿格格无情关在门外,他百无聊赖,只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得想个法子才是。
谁知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