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情给老二,直说这件事弘晟嫌疑最大,最后更是拍着老二的肩膀道:“……如今紫禁城上下看弘昼不顺眼的人多的很,却没哪个敢对弘昼下毒手的,这可是往皇上心头戳刀子啊!”
他是个聪明人,若不聪明,也不会在皇上跟前得脸这么些年,如今想着老二虽不得皇上喜欢,却说不准什么时候还有用得上老二的时候:“不管其中有没有误会,诚亲王还是问清楚的好。”
“等着天亮之后,我就要将此事禀告于皇上了。”
本就没怎么睡醒的老二冷不丁听到这消息被吓了一跳,可见隆科多说的有鼻子有眼,道谢之后则马不停蹄去找弘晟了。
老二一推开弘晟的房门,却见弘晟衣冠整齐坐在炕上看书,听见响动看了他一眼,嘴角含笑道:“阿玛,您都知道了?”
老二心里是“咯噔”一声,连忙将门紧紧阖上。
如此,他这才低声道:“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
直至瞧见弘晟点点头,他恨不得亲手揍
弘晟一顿,更是痛心疾首道:“方才隆科多与我说这事儿时,我还不相信。”
“你从小就比寻常孩子要聪明些,如何会做出这样的蠢事来?”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诚亲王府如今是什么光景?难道不知道皇上有多看重喜欢弘昼?”
他知道皇上最忌讳的就是兄弟之间手足相残的,想当年老一得皇上厌弃被废,老大自作聪明奏请皇上诛杀老一,没想到皇上不仅没答应,连老大也落了一个终身幽禁的下场。
弘晟却是出奇的平静,甚至道:“阿玛这是在害怕吗?”
“事到如今,我们还有什么可怕的?从前您又不是没被皇玛法软禁过?大不了以后咱们就像一伯一样,一辈子有人好吃好喝招待着,如此也未尝不是好事。”
“您说我从小聪明,正因我从小聪明,知道这事儿的后果是什么,所以才想着放手一试。”
“如今我是光脚的,难道还怕弘昼那穿鞋的?大不了就是被关一辈子而已!“
老二惊呆了。
他在一众皇子中向来不出众,若非如此也不会拥护老一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弘晟反比他这个当阿玛的要镇定几分,起身道:“阿玛,走吧,您将我捆去皇玛法跟前,想必皇玛法看在您大义灭亲的份上,也不会迁怒到您身上。”
虎毒尚不食子,弘晟是诚亲王府嫡子,一向得老二看重,他即便知道弘晟错了,也舍不得亲手将弘晟送到皇上跟前。
他急的宛如热锅上的蚂蚁,更是眼眶都红了:“不着急,不着急,让我想想办法。”
弘晟见他不为所动,就要亲自去找皇上。
到了最后,老二几乎是含着泪在皇上跟前说了弘晟之罪。
皇上自是勃然大怒。
但为顾及皇家颜面,这等事自是不能宣之于众的,当即皇上就下令将弘晟送去庄子上“养病”,只怕这辈子都不会有病好的那一日,也不会再有见到阿玛额娘的那一日。
还未等弘晟被送走,隆科多就求见,直说弘昼遇害乃弘晟所害,皇上方才已知晓实情,但碍于隆科多已查出此事,便未降罪于隆科多。
等弘昼起床时,事情已真相大白。
当皇上与他说起这件事时,他是一点都不惊讶,只觉得有几分惋惜:“……香橼被人下了药,这几日它要好生歇着,这几日我就不能骑着它去打猎了。”
“还有昨日我猎了好几只兔子和稚鸡,我准备带回去给额娘和哥哥的,它们都不见了,真是可惜。”
皇上瞧见他眉眼中的惋惜不像装出来的,是哭笑不得:“事到如今,你竟只担心一些畜生?”
他觉得弘昼这般性子倒是极好,笑道:“左右咱们还要在这里呆些日子,还能再打猎的。”
“倒是你,朕只觉得委屈了你,毕竟弘晟打算要了你的命,朕虽下令将他软禁起来,却是不痛不痒的……”
他一想到方才弘晟的态度仍有几分生气,漫不经心,一副死
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恨不得命人狠狠打弘晟一顿板子。
弘昼却贴心安慰起皇上来:“皇玛法,不要紧的,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您想啊,以后弘晟堂兄一辈子都要呆在庄子上,再也吃不到好吃的,再也没人与他说话……这样的日子一天两天的倒无所谓,可时间久了,却比杀了他还难受。”
皇上见状,愈发觉得他听话懂事起来:“你可真是朕的好孙儿!”
因昨日弘昼不见一事,所有人都忙活了半夜,所以皇上便下令今日所有人在热河行宫休息,明日再前去狩猎。
弘昼忧心忡忡道:“皇玛法,那我还能去打猎吗?”
皇上原是没打算再带他去打猎的,就算弘昼再精于骑射,却也只是个五岁的小孩,若再闹出什么事情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可对上弘昼那双期待的眸子,这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皇上却是说不出口,最后违心点了点头:“你大老远过来一趟,又盼着木兰秋木兰秋狝好几个月,朕自然不会叫你失望的。”
弘昼顿时就笑了起来:“皇玛法,您真好!”
只是到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