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宴席上, 宁一卿才知道之所以久洛悬都没来,是因为席间一位洛悬妈妈的旧识拉着洛悬大聊特聊,颇有一种他乡遇故知, 想替朋友多照顾照顾孩子的热心。
前辈端着酒杯,喝得红光满面,连花生米也不吃了,和人换了位子, 坐在洛悬旁边, 忆往昔峥嵘岁月:
“小洛啊, 当年你妈妈在木雕上也是惊才绝艳啊, 说句最简单的,木料上画辅助线,偏偏就你妈妈画得最好易懂。”
于礼貌,洛悬也拿着酒杯, 杯中被斟了满满一杯白酒,反射着窗外嶙峋美丽的月光。
她十分认真地听位前辈说自己的妈妈, 在见宁一卿回来后双眼一亮,笑容是压都压不住。
发觉宁一卿冷得掌尖和面颊冰凉, 洛悬边听前辈讲话, 边脱下长绒外套给宁一卿披上, 又招呼侍应生再送一轮热毛巾上来。
“还有那一年我记得特冷,你妈妈一个柔弱的Omega小姑娘,拖着大大的行李箱,据说是从小山沟读书读来的高材生, 又有好的天赋和手艺。一来我们文化馆, 就崭露头角。哎哟,岁月不饶人啊, ”前辈被酒气熏红了眼,忽发现洛悬身边多了个姿容绝美的女人。
“我外婆外公他们的确都是穷山沟种地的,能我妈妈供来不容易,”洛悬轻柔地用热毛巾敷在宁一卿的手和脸颊周围,女人素白薄透的肌肤染上淡淡的潮红。
“小洛悬,你现在的木雕雕刻得比十几岁的时候要成熟多,我说的不是技法,而是整体意象。你次参赛,我好啊。”前辈擦擦眼,又笑着向宁一卿问道:“位是?”
宁一卿正犹豫着该怎回答,她和洛悬刚刚和好,些天虽荒唐无度地做过多次,但是好像还没正式谈过两个人的关系,她总不好冒昧地宣誓主权,也不能说离过婚的前妻吧……
就在宁一卿抿唇纠结时,洛悬帮她碎发耳后,用手背确认她暖和一些后,一字一顿地说:“是我女朋友,刚在一起不久。”
洛悬朝宁一卿笑得乖巧,异色瞳里漾着狡黠又灵动的色。
宁一卿的目光如雪山下的星星,自风而一点一点亮起。
“哟,不错啊,我刚才想说你现在落得亭亭玉立,才华横溢不输你妈妈,还准备我家孙女介绍给你,”前辈笑得慈爱,总觉得宁一卿长得有点眼熟,但细想又想不起来,“但你已经有了女朋友的话,我就有祝福了。来和我干一杯,祝你们幸福快乐。”
“谢谢谢谢,”洛悬笑得真心实意,刚举起杯子要喝,却被宁一卿拦下来,“怎?”
女人带着白檀香气的温热指.尖点在洛悬唇上,语带嗔怪地悄悄拧着洛悬的腰,“小悬她最近感冒了在吃药,我代她喝吧。”
“是你……一杯酒没什的,”洛悬蹙眉,反握住女人温软的手,“你最近工作那忙,又熬夜,喝什酒。”
宁一卿眸色沉沉,靠在洛悬耳边轻说:
“那也比某个动不动就说要离开我的人好,某个人身体那差,说什某一天我回家见的是她盖着白布的样子。我哪里敢让某个人喝酒,你说是不是?”
洛悬:“……”
原来宁一卿能记仇,翻旧帐第一名。
“……好,好啊,”前辈愣了一儿,心说上去清贵高傲的Omega竟体贴,在外还帮Alpha挡酒,“小洛悬,你们两个恋爱谈了多久了?不像刚在一起没多久的感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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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宁一卿就要白酒一饮而尽,洛悬轻轻按下酒杯,又桌上还没拆的牛奶拿过来,让宁一卿先喝下去。
“恋爱多久了,不太好说啊,”洛悬一下还被问住,仔细思索起来,她和宁一卿在九年前左右认识,三年多前结婚又离婚,现在重在一起。
恋爱过程有点坎坷离奇,难单纯说一个准确的时间。
“嗯,其实相处的时间挺久的,”宁一卿和洛悬的想法一样,难用时间定义她们的恋爱关系。
见两人言语一致,前辈露“我懂得”的表,善意地笑:“哎哟,你们小年轻就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跟我人家聊恋爱种事。算了算了,我去找他们玩,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时候,洛唯从侧门回来,上去好像去洗手间重补了妆,眼睛还有点红肿,哭过了似的,一张脸煞白,强颜欢笑地跟身边人打了招呼,又直直地朝洛悬望过来。
那边有几位专家扯住洛唯,问她干嘛去了,一脸疲惫不堪的样子。
她也能绷紧面皮,强作笑模样:“和以前的同桌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