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卿果老老实实一动不动,乖巧地缚在洛悬怀里,深蓝的夜色,有愉悦和热度不断攀升。
她的唇到现在还是肿的,能尝到血丝的味道,刚嗔怪洛悬的过分,宁一卿瞥见洛悬唇角被自己咬出的小伤口,心里突安静甚至安宁来。
后怕的觉没有完全散去,但此此刻的温暖是真的,她以前不屑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洒脱,心说沉溺在短暂的快乐里,最后只收获虚假虚无。
你看,她本性就是个极端的利己主义,自私自利,将一切损失惨重、伤害自己的东西,都扼杀在最初。
但她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好多勇,就算现在告诉她,一秒就彻底失去洛悬,她也要再爱去,不设期限。
之前秦拾意问她,“如果知道悲剧结局,你还开始或是继续去吗?”
她的答案一如既往没有变,就算这一刻死去,她的爱不灭。
但愿醉不愿醒。
宁一卿起身拿过放在床边的保温杯,确认洛悬喝好了水,才重新躺回床上。
洛悬顺势搂紧怀里人,小声问道:
“我没有惊动太多人吧,小梨她们还好吗?”
“嗯,知道你没事之后,她们都去休息了,你放心,大家都以为你只是迷路了,”宁一卿像是突起来什么似的,眼圈红红地咬上洛悬的手指,“苏安真对你可关心了,我要是不在,你们是不是就要旧复燃了?”
洛悬顿目瞪口呆,她哪里知道女人算起陈年旧账的速度这么快,一点缓冲间都不带的。
“怎么可能,这几天我都没和她说过几句话,也就早上好之类的客套话。””
“那前几天你们就说过很多话?”
洛悬:“……”
她才知道宁一卿也是很能吃干醋的。
女人拽过洛悬的手,慢条斯理地把玩起来,不唇舍逗弄,清冷谪仙仿佛早已深谙此道。
“哼,你和她在去年新年的候,一起去露营,看烟花看星星看月亮,还送她木雕礼物。现在又到新的一年,她还在陪着你爬雪山,找灵,好甜蜜,好有缘分。”
从不曾说过酸话的宁一卿,有朝一日计较起来,桩桩件件归纳得一清二楚,倒是很有“天赋”。
洛悬哭笑不得,心那烟花还不是你自己安排的,但宁一卿已经是个醋罐子了,她可不敢惹这只吃醋的小野猫,毕竟手指还在人家牙,是咬是舔,全凭对一念之间。
“遇到苏安真,只是凑巧而已,她主要是个小梨联系的。那我以后只和你看烟花看星星看月亮,好不好?”
“不好,不够。”宁一卿开始得寸进尺,她一向擅此道。
“哪里不够?”
宁一卿的舌.尖无意识舔过口中的指,面色潮红,黏软含糊地说:“每年我都要木雕作新年礼物。”
“每年都是木雕,不腻吗?”洛悬失笑不已,不瞥见被褥的春光,再加上手指被小舌tian过的柔软触,让她额沁出薄汗。
“不,”宁一卿红唇水润,乖巧地放出洛悬的手指,“每一年,我都要收到你的礼物。”
忽之间,洛悬听懂了,宁一卿求的不是木雕,求的不是礼物,求的也不是.爱,求的是自己活着。
“好,我答应你,每一年。”
新年焰火冲天,声与光齐齐变幻,仿佛梦幻泡影,洛悬病态苍白的侧脸被光芒照亮,宁一卿葱白指.尖不住摩挲她的脸颊,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悲伤达到某种难以抑制的顶点。
“小悬,我给你准备了红包,”宁一卿起身,拽过羊绒大衣,从口袋里拿出红色金边的红包来,嘴上说着世俗的祝福语,“新年快乐,大吉大利,命百岁。”
洛悬热的手掌心碰到一颗温凉的珠子,是宁一卿的转运珠。转运珠缠绕在手腕间,似乎在提醒她不要走得太远,有人在等她回家。
她恍记起女人在自己耳边说的话。
[你是我爱的星星,求你追风赶月。]
[小悬,我让你永远悬。]
女人祈祷的是平安是健康是命百岁。
“宁一卿,你的眼睛有没有好一点,”洛悬心底酸涩,恨不得宁一卿的眼睛立马好起来。
“好多了,没那么严重,只是每一天都像黑得很慢的夏季。”宁一卿不太在意,“医生说恢复期比较,我戴眼镜就好了。”
女人息温暖,白檀洁净清冽,让人要溺这的温柔乡。
“其实我很你,可我身体好差,木雕也做不好,”洛悬仿佛一瞬间回到那个孤单脆弱的孩提刻,唇角溢出狼狈的呜.咽,“我见你的,但是……”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