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氤氲的浴室,灯光笼出一弯干净的弧,温热的水流漫过莹润的肌肤,从后颈白嫩的腺.体,湿润长发,一路滑落精致脆弱的蝴蝶骨,及至素白脚踝。
冲刷之下刺激着痒意,于不知名的角落滋生黑暗的绮念,宁一卿纤细美丽的手指,一寸寸抚过青紫如繁花盛开的肌肤。
那种折磨又愉悦的疼痛上瘾,女人攀着墙壁仰面轻.喘,目光迷离。
现在是第二天早上的九点四十五分,宁一卿淋浴,泡澡、再淋浴,停了水站在明亮光洁的全身镜前。
白色的织物轻轻擦拭着湿润的浓密乌发,郑重匀缓,优雅曼妙得一丝不苟。
想到洛悬因自己而情.动的模样,还有后颈粉白的腺体里,满是自己的味道,那么多那么深,没有十几天不可能消散,宁一卿便觉得一夜过去,十几个小时的分离,还算能够支撑,能够忍受。
忍受那种于极度光亮、人潮汹涌中,绵延不绝的,化为火焰焚烧的孤独。
原来从始至终沈芊尔喜欢的人都是秦拾意,而秦拾意认为两个Omega在一起,要承受的阻力太大,一直游移不定。
于是,胆大包天的沈芊尔不顾后果地找人进行假结婚,拿到家族信托和遗产,又收获了爱情。在此之前,沈芊尔和洛悬两个人守口如瓶,倒是非常有保守秘密的默契。想到这一点,女人擦拭水珠的动作有一瞬的停顿,她不得不畅想另一种可能。
如果自己和秦拾意都没有去抢婚,这一场婚礼又会怎么收场?女人的墨色眼瞳越来越暗,袭上危险的阴霾。
"小悬,"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轻地唤。是弦乐器失真后的沙哑质感,犹带藤蔓缠绕的暗欲。
难以启齿的感觉重新涌来,她想到洛悬被深尝过腺.体后的短暂失控,修.长骨感的手指将自己的下巴捏在掌心,自己久旷的身体,让如此短暂的碰触,跃至酥.软蚀.骨的快.感。
放在透明防水袋里的手机振动,宁一卿挽起微湿的长发,拿起手机地睨了一眼。是蓝乐然发来最近的日程。
商务考察、子公司会议演讲、午餐家宴、董事局会议、聆听部门半年度报告总结.…
一个商务考察就耗时三天,还必须飞去两个国家,与那些商业大鳄周旋往来,委实耗费心力。
再次与蓝乐然确定过行程
,女人慢条斯理一件一件地穿上真丝上衣。
奶油色的胸衣缚上白.嫩微肿的半弧,细细的缎带只够托住一半,另一半交错着点点印迹,明晃晃地招摇着柔软的饱满曾受过的欢.愉。
被过度撑开成小圆洞,无法合拢的粉缝,经过一夜的洗礼,红肿不堪。接通的电话传来蓝乐然认真正经的声音。
"宁总,车已经备好,现在要先回公司一趟,还是直接去机场?"
"等我出来再说。"宁一卿按下电话挂断键。
"好,"蓝乐然的声音有种从善如流的感觉。
女人拿起泛着珍珠光泽的白色丝绸衬衣。
衣摆贴合着细软如水的腰肢坠下,莹润如玉的指节,不徐不疾地系上贝母扣,慢慢将斑驳痕迹隐没。
肌肤上深浅不一的青紫与红痕被完美掩藏,女人穿好熨烫妥帖的昂贵西装,看上去仍旧是清冷疏离、洁净高贵,无人窥见她凉薄眼眸深处的寒凉与暗色。
最后在自动上弦的表柜里,宁一卿选了一只暗金色的细链复古怀表带上,再有条不紊地出门。
迈巴赫已经停好在大门口等她,司机戴着白手套将车门打开,在女人上车坐好后关好,再坐进驾驶室。
蓝乐然已经坐在副驾驶看了一会儿杂志,见宁一卿过来,立刻忧心忡忡地说:
“昨天婚礼上媒体虽然没拍到任何照片,但是那些小报小媒体都暗暗地准备好了通稿,子期少爷说他那边能压住热搜,只不过不知道还能压多久……"
“没关系,压不住就不压了,这么多年,总要让他们挖到点实料,”宁一卿眯着眼,唇角的笑容让人看不透, "帮我跟子期道一声谢。"
似乎早已料到宁一卿对此不在乎的态度,蓝乐然淡定地继续说道:
“老爷子现在正在家里大发雷霆,已经打了三通电话过来,让你赶快回老宅见他,不把这件事解释清楚,他就要向全公司发出通告,让您无限期休养身体。"
至于休养身体到底意味着什么,只在于老爷子和她之间博弈的战争。
"嗯,随老爷子去折腾,我离了公司也不是不行,"女人点到即止地换了话题, "把一会儿商务
考察的资料再拿给我看一看。"
从牛皮纸袋里拿出厚厚一叠打印的资料,蓝乐然同样淡定地回答道:
"这次矿业公司的股东变换,应该和当地快要出台的政策有关,您上次就提到了这一点。""嗯,他们公司的开采权和税收明细,是这次要重点关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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