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的体育课。 学生们中午不回家,吃完午饭短暂休息完,还得接着上课。 去淋浴区洗完澡,重新换上打领带的精致校服后,苏业豪跟南宫甜一起,去食堂点了三菜一汤。 看食堂环境,简直跟米其林酒店差不多,装修氛围典雅奢华,透过落地窗还能看见小山丘。 红酒炖马尾、西洋炒蚬、葡国鸡,外加一道紫菜汤。 借口说嗓子不舒服,今天的苏业豪沉默寡言,主要是南宫甜提到的许多人、许多事,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南宫甜倒是说得挺高兴。 在两人的关系当中,她明显属于主动进攻的一方,大大方方,丝毫不掩饰自己想要占有苏业豪的心思。 倘若换个角度来看,这种举动简直等于是在尝试侵吞一家规模可观的上市公司,而南宫甜也确实有上位的资本,只是坐在这就能吸引无数男同学们的注意。 一时半会儿,对这种局面不够了解,反倒是苏业豪略微束手束脚。 毕竟从没被这个级别的美女追求过,思维方式还没彻底扭转过来,需要一段时间慢慢适应。 当然了,面前坐着一位赏心悦目的妙龄少女,被旁人羡慕仰望的滋味,还是相当不错的…… 就在这时候。 不远处,黄泽汶带着马仔们,大大咧咧走进餐厅里。 等看见什么,黄泽汶径直走向一位单独吃饭的文弱男生,拍着对方脑袋调侃道:“有没有搞错,你居然也能来二楼吃饭?吃这一顿饭,估计要花掉你十天生活费吧,赚点奖学金可不容易啊,大陆仔!” 已经不能说是在调侃了,简直是在羞辱。 尤其最后那三个字,苏业豪听见之后,第一时间就看了过去。 只见被黄泽汶揉着脑袋的男学生,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身材瘦弱,瞧着挺白净,正一声不吭低着头,也是他们班上的同学。 苏业豪原先就知道黄泽汶不是好鸟,现在看来比预想中更糟糕,当即就擦了擦嘴,起身走近他们,随即拍开黄泽汶的手,故意嚣张道:“这……家伙我罩的,欺负人有意思?只会挑软柿子捏?” 没办法,苏业豪实在不记得被欺负的这位同学叫什么,最后就变成了“家伙”。 黄泽汶欺负这位从内地来的转校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会儿他略微诧异,也不知苏业豪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愿意出头,摆手道:“真晦气,怎么哪都有你,你家这次要亏十几个亿,算你狠,我就给你个面子!” 说话声音很大,大到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 黄泽汶生怕别人不知道苏业豪家里生意出问题,嚷嚷着说出“要亏十几个亿”,旁人听不到才奇怪。 顿时有学生们议论纷纷,交头接耳追问究竟怎么回事,倒也没人敢太大声,主要是挺怕他苏业豪。 这所贵族学校,绝大多数学生都非富即贵。 但富到苏家这样的,其实也是凤毛麟角,以往能跟苏业豪这位独生子掰手腕的人,寥寥无几,有些还已经毕业了。 周围声音骤然增大,苏业豪翻个白眼,只丢下句:“幼稚!” 黄泽汶当他死鸭子嘴硬。 目的得逞,自认彻底赢了一筹,乐呵笑着去点菜吃饭,心情大好。 …… 随手拉开椅子。 苏业豪坐在刚被欺负的同学面前,翘着二郎腿,没好气地问道: “内地哪里人?想不被轻视,拳头就该硬一点,下次姓黄的再嚣张,你就上去直接给他一拳,有麻烦我来帮你撑,学校里的内地人不多,你就代表他们,骨气不能输,面子也不能丢。” 这位样貌清秀的同学,抬头看了苏业豪一眼,苦笑道:“鹏城人,父母送我过来上学不容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罪了他只会更惨。况且……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以前没少欺负我。” 苏业豪完全没预料到这茬,瞬间无语:“我浪子回头,金盆洗手了。跟你说黄泽汶呢,别转移话题,往后给我挺胸抬头走路,谁欺负你就往死里揍,哪怕家里条件差了点,也该有猛龙过江的气势才对。” “人生地不熟嘛,如果约他回鹏城,我敢让我哥套他麻袋。我出来时候就跟父母保证过,绝对不惹事,这边混混多,容易惹麻烦,港片我也看过不少,下手挺黑的。但是你说得对,我不能丢了家乡同胞们的脸,下次再敢针对我,一定还回去。” 年轻人笑了笑,伸手说道:“我叫卫江,今年十九岁,如果没记错,同班一年多,这还是你头一回好好跟我说话。” 从卫江身上,苏业豪看出点老气横秋的早熟,跟普通少年郎不太一样。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似乎也正常,北边现如今的环境,可跟他生活过的年代不能比,刚处于复兴的初期。 苏业豪看看他,追问说:“十九岁?看起来不太像。” “小时候早产,心脏动过手术,发育比同龄人慢,病秧子一个,所以不能生气。”卫江笑着回答道。 点了点头。 跟南宫甜目光接触,苏业豪这才摆摆手先走了,继续去跟她吃饭。 南宫甜从小就认识苏业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