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梅及笄不愿意待在门派里。
咋待呀!
瞧瞧这些祖宗,哪儿有能让人省心的,范剑好歹都是个宗主,在位的时候看着也还挺稳健的,怎么一退休就犯起病来了。..
这宗门真待不了。
等将该解决的事儿解决好,赶紧回空域跟沈境兵啃蘑菇去。
此时,虚空之上将苟始打入山中的青面信心倍增。
“还有谁!!!”
到底是名不经传的小宗门。
唯一能拿的出手的,竟是苟始这等货色,如此宗门就算是它背后的万剑仙宗来此又能如何,他也能轻松将之尽数镇压。
“万剑宵小,快来本座面前领死!”
威严狂傲的呼声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几个退休峰主抬着被嵌到山中的苟始回到峰中。
“徐师弟~”
“人给你抠出来了,别说到底是个帝境,嵌的可比刘青山结实多了,我们哥几个联手差点没抠动他。”
“辛苦诸位。”徐安山苦笑。
众峰主笑着甩手,根本就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抠个壁画嘛。
这都已是万剑宗峰主必修功课了。
苟始口中咳血,满面狼狈。
“徐上仙。”
“你特么真...”瞧到苟始这一脸窝囊,徐安山憋的话都说不出来,“苟始,你是大帝呀,你是帝境!”
低着头的苟始,在徐安山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输了,无话可说。
堂堂大帝三重被个都未曾踏足帝境的仙君打的如此狼狈,哪怕是他也觉得臊得慌,偏偏他又没有办法,他为了能在徐安山面前露脸,可谓是实力尽显。
饶是如此,依旧被成了画。
咋说!
他其实都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咳~”
“徐上仙,要不我再试试。”
苟始心底有些不甘心抬头轻语。
境界虚,他认。
整个空域大帝里面他是出了名的虚,至少他打仙君还是能打的,这回他没打过仙君这里面绝对是有什么问题。
“你赶紧滚去种地吧。”
徐安山瞥了他一眼,吐着浊气。
“还让你打,你再成壁画,到时候我怎么跟老刘青山交代,他就这一手壁画能名垂青史了,我把你从空域带来抢他这活,他到时候还不得把我们万剑宗淹了。”
“去去去,回山脚待着去。”
苟始默默的耷拉着脑袋往山下走,临走前徐安山又朝他扔了一瓶疗伤的圣药。
“拿着吃,别死我地里!”
握着圣药苟始心中羞愧默默下山,虽说徐安山话说的难听,他却也能感觉到徐安山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会这么说他就是恨铁不成钢。
他也确实丢人,大帝输给了仙君。
下山的路上苟始心底一直都在想,他此生到底活的是什么,哪怕是他自己也能够感觉到,他是气运傍身者。
从他修炼至今,他从未真正修炼一日。
诸天灵气就好似很青睐他。
哪怕他日日在洞府中睡着,修为也会节节高升,他从不觉得修行是逆天而行之事。
被低境打败他也不在意。
他知道输了也无妨,凭他的运势此生福泽绵绵,他总会走到能够胜过曾经能胜他的人的境界,他根本就不在意。
眼下,他依旧输了。
对他来说其实这也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事,不知为何当他站在徐安山面前时,看到徐安山望向自己时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内心的羞耻感,自责感,就如潮涌一般而来。
直到徐安山扔出那瓶圣药...
愧疚再也无法抑制。
“哟,回来了?”空域诸古帝望着苟始眉眼噙笑,“舔到马腿上了吧,被仙君打到山里的滋味如何?”
面对诸古帝的冷嘲热讽,苟始竟是一句话都没有反驳。
他只是默默的握着瓷瓶紧咬着牙。
数息后,才猛地抬头。
感受到苟始锐利的目光,空域古帝都面色微变。
“你要干嘛,我们看在徐祖宗的份上懒得理你,你也真别觉得我们这些古帝就是你个肾虚大帝就能揉捏的。”
谁都没想到的是,苟始竟是咚的一声跪了下去。
“请诸祖授我本领!”
如此突兀的一幕众空域古帝都有些意外。
“你这干嘛?”
“请诸祖授我本领!”苟始狠狠的咬着牙,“我知道诸祖都是有大本事修士,你们应该也不愿自己的本领就这样断了传承,请诸祖授我本领,我苟始余生必以师徒之礼对待诸祖,请诸祖授我本领!!!”
嘭!
跪在地上的苟始重重的叩首在地,鲜血顺着他的头滴在了徐安山扔给他的瓷瓶之上。
众空域古帝、老祖凝眸望着他。
“真是怪了,在空域那么多年你都是域中出了名的虚,那么多人背后非议你,也从未看你有什么动容,仗着自己的气运该干嘛干嘛,这回就输了一手仙君,竟突然转性了?”
俯首在地的苟始双手紧抓着地上的泥土,满眼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