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启略微有些失神,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种亲吻方式,反倒比以往更为明晰,也更为羞耻些,他甚至不太想睁开眼睛面对现实,脑海则是一点点重现出江允的声音。 密码是…… 哪天? 但他再怎么问,江允都不说了。 时启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江允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小傻子,眼巴巴地送上去了,结果得到了这么一个似或而非的答案,江允也的确告诉他了,可问题是他并不知道他们在一起那天究竟是哪天啊! 难道要一个个试吗?那得试到猴年马月去? 时启气得要命,一把推开江允,抱着自己的储物箱愤愤离开了。 随后房嘉然等人也回来了,两人很快将被褥床单等东西收拾好,房嘉然心中还有些遗憾:毕竟以后可再也看不到这么劲爆刺激的画面了,简直像是现实版霸道偶像爱上我。 然而房嘉然没想到,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时启收完东西,陆敛则在门口等,随后和时启一起先离开,而房嘉然还在收拾自己的生活用具,便见江允道:“你和时启的关系很好。” 房嘉然一转身,发现江允似乎只是随便提了这么一句,他手腕闲闲搭在桌上,正在看一本书,头也不抬。房嘉然压力小了点,但仍然战战兢兢地道:“是啊,我们是朋友。” 只是普通朋友! “能拜托你一件事吗?”江允又翻过一页书。 房嘉然恭恭敬敬:“您请说。” “到了新宿舍,多和时启在一起,倘若有其他人欺负他,告诉我。”江允似乎漫不经心道,“他新搬过去的宿舍,舍友人品不大好,我有点担心。” 房嘉然小心翼翼:“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人……”话还没说完,便见江允从书中抬起眼来,并没有威胁的意味,却让房嘉然肩膀上骤然一沉。 房嘉然:“如果真有那种事情,我会告诉您的。” 房嘉然出了房间,头上全是汗。 时启究竟有多大的胆敢和江允谈恋爱啊!压力山大啊!! 贺随虽然住的是四人间,但他的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人,其他床位空空荡荡,一个月下来也累积了不少灰尘。他们不得不展开一场大扫除。 而贺随显然并不精通此道,蹙着眉看着满屋子的灰尘,片刻后道:“我叫人上来打扫。” “你怎么不叫人替你当偶像呢?”陆敛反嘲道,不忘记和时启说,“你看,像贺随这种头脑发达四肢简单连家务都不会做的男人,不能做好伴侣。” “四肢简单的人,不应该是你?”贺随冷笑道,“除了会干家务之外,还能做什么?总不能让时启跟着你干家务吧。” 眼看两个人就要吵起来,时启忙道:“很快就好了,把灰尘擦掉就没事了,贺随你要不……先去外面坐一会?” 贺随默不作声,取过时启手里的抹布,动作略显笨拙地擦拭时启的衣柜。 陆敛 不甘示弱地擦拭另一侧衣柜。 房嘉然看着这“相亲相爱” 的一幕,恍惚间突然有了个惊悚的发现…… 他该不会又要卷入新一轮的爱恨情仇了吧?! 时启说:“明天要先熟悉舞蹈吗?我看了下,那个舞好像很考验腰腹力量,还有下腰的动作。” 陆敛满不在乎:“那个不难。” 时启满脸僵硬,对于陆敛来说确实不难,可能跟玩似的,但对于他来说…… 难度系数跃迁得有些过于大了。 显然陆敛刚说完那句,便想起来了什么,他打量时启:“不用担心,每天多做几组基础锻炼,到时候我带你,这种动作很吃核心力量和……” 说话时时启正好翻身上床,跪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擦拭灰尘,衣摆随着动作朝上收起,露出一截细白的窄腰。 陆敛说到一半的话突然就卡了壳。 时启却是没有发觉,灰太多了,他一边打喷嚏,一边问:“和什么?” 灰大容易打喷嚏,打喷嚏容易灰大,时启一通“阿嚏阿嚏阿嚏”,灰尘飞扬。 陆敛:“……和平衡感。”说着,擦干净手,从抽屉拿出了一个口罩,对时启道,“戴上这个。” 时启的手不干净,便把脸凑过去,示意陆敛给他戴。 陆敛才注意到,时启的嘴唇有点红,还有点肿,像是被什么人咬过一般。但还有外人在场,陆敛犹豫片刻,还是没有问出来。 陆敛的手指不经意间蹭过时启的脸,软软的,滑滑的,只想再摸一把。 但他并没有理由。 陆敛将绑带穿过时启的耳朵,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