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得到多少回报,而是,希望某些人可以问一下我们。” “愿不愿意成为燃料。” (帕克的旁白。) …… “赫亚先生给予了我们生命,政客却在压榨我们的血肉。” “生命不是符号,我们活着,不是为了充当社会发展的燃料。” “我们不是工具,我们是人!” 他们在游行,在示威,在对新制定的一百二十岁岁退休计划表示抗议,帕克也在其中,高举板报,面色通红,吼的声嘶力竭,面对着路边行人的熟视无睹,维持秩序者的公然嘲讽,越发的愤怒,愤怒的离谱。 直到一发水枪将他的怒火熄灭,浇的他从头到脚,彻骨的寒冷,满耳的惊叫与痛呼,人群向后溃散。 他才发现,橡胶辊抽打在身上会痛的如此刻骨铭心,抽的他也惊叫,痛呼,向后逃跑,甚至连自己连夜做出来的板报都被丢在了地上,被踩满了沾染泥水的脚印。 …… 直到鼻青脸肿,湿漉漉的回到家门口,望着门口亮起的昏黄灯光,他踌躇着,在门口转着圈,直到门被推开。 “自清,在门口站着干嘛?怎么还不进来?” “好的妈妈。” 回应一声,原本心惊肉跳的情绪也慢慢消散,或许母亲一句普通的问候,便是抚平内心不安情绪的最佳良药。 他进了屋子,如果说刚才门口昏暗,这才让母亲没有发现他脸上的伤口,那么如今亮如白昼的家中,他凄惨的样貌应该完全展现在了父母面前。 可父母的反应却很平常,甚至话还不如平常多,如今已经是晚上八点,父母早已吃过晚饭,桌上一碗姜汤还飘着淡淡的白色蒸汽,牛排旁的西蓝花还是那般翠绿且有嚼劲。 等到他胡吃海塞完毕,母亲收拾了碗筷,和父亲回到房间休息,只留他一个人,偷偷拿起摆放位置十分显眼的碘酒,脱掉上衣,龇牙咧嘴的在伤口上均匀涂抹,然后回床,度过了一个翻身便会疼醒的夜晚。 …… 有时,伤痕并不是胜利者的勋章,也并非失败后留下的证明,它只是普通的出现了,在人们眼中十分普通,然后普通的愈合,最终普通的消失不见。 在老师和大部分同学眼中,瞧不见一点诧异,也不会对其有任何见解和想法,只是在那么一小撮儿人群中,就是那么一小撮儿同样伤痕累累的人群中,才会荡起一抹涟漪,溅起那么一丁点的水花。 “他们可真够狠的,给我揍了个够呛,甚至连呼吸都便的困难了,有那么一刻,我甚至想着,把我抽晕了最好。” “谁说不是呢,当时我感觉我的肋骨都断好几根了,现在连呼吸都疼。” “那你下次不去了?” “当然……去!” 课余时间,这一小撮儿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球依然摩拳擦掌,等待着下一次的奋起,期待着自己可以改变什么,却丝毫没有想过,如果被捉到,会是个什么样的后果。 “我真的被打毁容了,看我眼圈上的伤口。” 混球中,唯一的女孩照了照镜子,见自己眼眶青紫,哀怨的把镜子扣在桌面上,双手杵着下巴,兴奋的倾听着这帮混球的下一次计划,合着,她也是个记吃不记打性子。 “我这儿有点红花油,丽莎,你需不需要?” “天呐,帕克你真的太够意思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带来了呢,这东西可没有地方买。” “那你拿走吧,我家里还有,这瓶归你了。” 帕克言语中带着点小讨好,在其他小混蛋的揶揄下,丽莎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而是大大方方的接受。 学校里没人不知道他俩有意思,但还没有到恋爱的地步,亲嘴上床什么的就更远了,只不过,大家都一直认为,快了,马上就本垒了。 这是一种成年后不会再拥有的喜悦,不会再因为自己可以帮助到谁而发自内心的兴高采烈,这值得被珍惜,也值得被细细品味,帕克正在体会着,经历着,但最终,也会失去。 …… 成年人和孩子的喜欢,最大的区别就是,孩子喜欢的是对象的某一点,成年人总是考虑着对象的全部,再去决定是否喜欢。 孩子的喜欢会因为对对方的认知逐渐扩大,而产生偏移,甚至被磨个干净,这并不稳定,而成年人的喜欢会因为提前的了解而学着去包容。 可喜欢,或者说是爱情这东西,却总是能以点破面,面只能覆盖住爱情的表面,再满满渗透,而点,却可以直接戳穿内心,直达一个人的灵魂。 我,就是被刺的那一个。 (帕克的旁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