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听不太清,但其中几句退兵的话,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对此,司幽才说外面还未离去的那些将领,就是胆小鬼的。 “不,我自己也想来劝父王退兵。”思乡缓缓行礼着,毫不犹豫的道:“再不退兵,我军休矣!”。 说话间,思乡再看自己父亲身上那件一尘不染的袍子,想起帐外那些灰头土脸的将军面容,就怎么看这袍子都觉得这袍子扎眼! 不过当务之急,是劝说司幽退兵,于是思乡顿了顿声,又急声道:“父王,九幽国占有天时地利,手中先进武器威力巨大,作战勇猛,这些都不是我军可比的。再打下去,只会让将士们无故的流血牺牲。”。 “你也怯战!”司幽终于把目光从地图上移开,转头看向身边的儿子思乡后,眼中满布冰冷,如三九寒天。 只要对视一眼,也会浑身寒颤。 面对着冰冷的目光,思乡心头虽然咯噔一跳,但下一秒还是昂首挺胸,用坚定的目光,与司幽冰冷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 思乡想到的,是那些惨死的军士,激烈的战斗。他不会在此事上退缩,因为他知道说服不了自己的父亲退兵,只会又更多的鬼兵无辜的死去。 他迸发了自从出生以来,到现在的第一次反抗自己父亲的勇气。 当无数鬼的命运和自己绑在一起,这份重任从天而降时,思乡毫不犹豫的扛起了这份重任。 “父王,与九幽国求和吧。虽然九幽军作战凶猛,但是他们决不滥杀。”思乡毫不犹豫的,又赶忙劝谏道:“孩儿听说,九幽王虽然杀伐果断,但对待不与自己作对的鬼还是非常仁义的,比如大羿和罗刹一族,投诚了九幽国后都得到了善待。他们的子民,享受着和九幽国诸鬼一样的待遇。我们虽然在这里和九幽军激烈厮杀过,可是好在还没有完全撕破脸,现在投诚还为时未晚......”。 “住嘴!”话未说完,就被瞬间就面目狰狞起来的司幽,一声咆哮打断了。 司幽不是不知道,再这样打下去,他们联军只会付出更沉重的代价。可是就此退兵或是像九幽国求和,他司幽就会觉得他的面子,都全部掉在地上了。 权衡片刻,司幽还是选择了面子。 怒气冲冲的司幽,鼻孔中连连喷吐怒气不息,他在地图前来回快走,双拳紧攥着,对儿子怒啸道:“他萧石竹算什么东西?他不过是一个狗监,一个养狗的奴才,他也配要本王,本盟主向他投降求和吗?”。 怒火中烧的司幽不顾一切的要挽回面子,哪怕这个行为会让无数的鬼葬身两军阵前,悲惨的死在厮杀中,他也在所不惜。 “度朔山,那是他萧石竹的吗?”来回快走几圈的司幽,猛然站定在帐门对面,抬手一指帐外,度朔山那方向,对儿子司幽继续怒气冲冲的咆哮着:“这东瀛洲是他的吗?他该滚出去,他的那些九幽狗们也该滚出去!这地方是我们的,是我们的!”。 司幽在儿子思乡的好言相劝下,不但没有冷静,而且已经丧失理智。 “一个养狗的狗监,一个出身低贱的狗监也配做冥王吗?也配占据这么广袤的国土吗?”怒气不减反增下,司幽口不遮拦,对萧石竹极尽侮辱:“就他萧石竹,不过是靠女人上位,靠床技高升的下流货儿,如狗一样的摇尾乞怜,靠着没有底线的巴结北阴朝,舔着酆都大帝屁股起家的无耻之徒,恬不知耻的无耻小人,还敢自称什么神之子。他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向他乞降,求和?”。 几句怒骂,不但把萧石竹骂的一无是处,还把萧石竹贬低得好像是个罪大恶极,多呼吸一口空气都是耻辱的小人。 倒是思乡,只是在短暂的惊愕后,反而冷静了下来。 在司幽那‘不吐不快’的对萧石竹侮辱过后,还在因为急声快语而粗喘不停时,思乡才慢慢开口,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谏道:“父亲,时代变了,现在这个时代,可不是说狗监就一定身份低微了。再说,九幽王好像也没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嘴下积德吧父亲。也别再说这些话了,还是尽快求和,以保全剩下士兵的性命吧。别再让他们无故流血了!”。 “绝不!”顺了气的司幽,斩钉截铁道:“本王就是战死,也不会对他萧石竹地下头的。我的头颅,比他那个狗监的要高贵的多。”。 “父王,自从萧石竹当上了冥王,这十洲六海还有多少地方是讲出身论贵贱的?”思乡也毫不示弱,也瞪着双眼,继续和自己的父亲争辩道:“你再这么抱着成见去看问题,是要牺牲多少无辜的生命,你算过这笔帐吗?”。 而就在他们父子俩,争论不休之时,度朔山上倒是平静了下来。 九幽国军开始再次重修,伤兵也转运到了山腹中,开始了医治。 至于罗庆的东麓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