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作战能力,枨枨亲眼所见,确实恐怖。各个九幽国有如战神附体一样,不但勇往直前,而且敢打敢拼,就像是不要命一般。 同时,各个兵卒都配合默契,超乎枨枨的想象。 连主将如今回想起之前的战斗,还心有余悸。更何况她枨枨手下的那些士兵,现在只怕还在体魄颤抖不停吧。 愣了半晌后,再次咆哮着大骂道:“你骗我,你骗我。我酆都铁军天下无敌。”。 枨枨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对,那是我们九幽国没有成立之前,酆都军,玄帝军,乃至于北阴朝的北地三洲中驻扎的玄冥军,那都是一等一的战斗力,虎狼之师。横扫六海十洲如秋风扫落叶,天下再我敌手。”春寒在枨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对面并不甘心的枨枨,缓缓道:“任命吧,负隅顽抗只会让你继续受苦。顺从我们九幽国,你还能好受一些,并且能活命。”。 话说完后,屋中陷入了沉寂之中。 枨枨脸上的气急败坏和铁青之色,在屋外淅淅沥沥的风雨声,一点一点的消散褪去。 枨枨脸上的双眉,也慢慢地皱了起来。 春寒倒是不急,面色平静得很,静静地等待着枨枨给她一个答复。 屋外的九幽国大军,已经在风雨中按春寒的命令,开始巩固防御工事。 他们都是度朔山上九幽国军中的精兵强将,作战能力一流,这建造能力也不容小觑。 所有士兵一分为二,驻守在山谷两侧的山峰上,据险而守,居高临下。 九幽国的士兵们用腰间的短柄锹,在山峰之间的错落岩石边上,挖掘单兵坑,再连点成线,形成一条条纵横交错的战壕。 而山顶上,一切守军都背靠山谷外布防。只是为了防止有来犯之敌,明为从山谷正面进攻,实则绕道山后,断了九幽军的后路。 三五个九幽军,就能据险守住山中一要地,进可攻,退可守。 并且所有的山中水源和水井处,都由习得神鬼术的鬼兵,以符咒为辅,神鬼术为主,展开了坚固的结界,将其保护了起来。 以免敌军偷袭,毁去水源,困住山中大军。 布防的一切任务都在这场绵柔了许多的风雨中,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唯一有利于九幽军的,不只是此地易守难攻的地利,还有酆都军留下的诸多险要处炮台塔楼,现在也被九幽军们抓紧加固和修复着,准备将其武装成为撕碎来犯之敌的利刃尖刀。 “你能放我走?”许久之后,石屋之中的枨枨抬头起来,疑惑的目光定在了春寒的脸上。 他看到自己对面的这个对手,年纪轻轻,但已经是气度不凡,显出沉静文雅的脸上透出的坚定和眼中的犀利目光,都是身经百战的表现。 忽然,见到这些的枨枨又问了一句:“阁下鬼龄几何?”。 “过了今年,还是十八。”春寒在此事上毫不隐瞒,没有一丝犹豫和迟疑,就答了出来。 闻听这话,枨枨忽然哈哈大笑几声,眼中却尽是苦涩,有如自嘲一般,笑着道:“想我枨枨鬼龄五十六,活了足足五千多年,身经百战,力战过无数强敌,今日确败在一个才成年,第一个千年一岁都还没活过的小鬼手上,丢人啊,丢人啊。”。 说完低垂下头去,自惭形秽,不再发一言。 “将军倒是也不必自责,待我有你这么大鬼龄的时候,说不定我也会遇到你今日的遭遇。”春寒面色还是那么的平静,不笑也不傲,缓缓道:“但只要你愿意合作,我可以完全做主,将放你走。你可以回家的,回到六天洲,过几天安稳日子。”。 “回不去了,北阴朝不要我们了。”渐渐红眼的枨枨,继续低头着,轻声道:“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天下之大,将军不愿意回去六天洲,也还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春寒顿了顿声,继而道:“我也会给将军你一笔钱,足够你离开东瀛洲了。这里,已经没有你的战场了。”。 长声喘息了两声的枨枨,还是低垂着头,轻声问到:“你要我做什么?”。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没有什么便宜可以白占,枨枨还是知道的。 所以这话,他语气也很是无奈。 “我要将军告诉我,方才混战时,你把附近各地的城防布防图,都藏在了什么地方?”春寒摸了摸自己腰间,长剑剑柄上,顶端处蹲着的金雕睚眦兽:“还有,东瀛洲西海岸在嵎夷附近各地,要塞关隘的布防图纸。”。 “没有。”枨枨咬了咬牙,摇头一下,给了春寒一个铿锵有力的回答。 “你不配合啊。”春寒长叹一声,倒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