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不等慌忙拉开钱袋的琉云抢着买单,掌柜的应声着就收了萧石竹的银子,继续笑呵呵的道:“客官你先做,待会你吃饱喝足了我们再结账,多退少补。”。 掌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有跑堂的过来把萧石竹他们,带到了角落里那张没有人坐的桌子前。 然后小跑堂的赶忙拿着肩头洁白的抹布,把桌子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又一遍。 看来这家店的服务态度也不错的。 “肃公子,都说了我请你的,你这又抢着付钱。”琉云面露几分不悦,嘟着嘴埋怨了对面坐下的萧石竹几句。 她本想感激萧石竹的,现在却没法做到了,自然有些不悦。 “改天吧。”萧石竹笑笑,转头看向了才停好车走进来的卫兵,对琉云说到:“我这个朋友食量不小,不能就此占了你便宜的。改天有机会,你请我们喝个茶就行,不必介意。”。 萧石竹他才把话说完,卫兵已经走到了他身边,俯身弯腰下来,而萧石竹耳边悄声说到:“掌柜的我转了一圈,这附近没有什么危险,我再去后院看看。”。 萧石竹微微颌首,同意了卫兵的请求。 卫兵起身,向着柜台那边而去,对这家店的掌柜说到:“掌柜的我内急,能借用一下你家茅厕吗?”。 “后院请。”掌柜的毫不犹豫地说到。卫兵点头着谢过后,朝着柜台后通向后院的小门里走去。 “坐吧,先吃东西。”此时,萧石竹也让还站着的琉云坐了下来,问到:“你们学馆是不是有位叫阿傍的老师啊?”...... 天通城城隍衙门地下。 离地面数十丈的地下黑暗无边,一条路进出的地牢,就修建在这地下深处。 昏暗的地牢之中,终年不见阳光,只有一间间牢房外的壁灯中,豆大的灯火让牢房外的通道,有了那么一点点光亮。 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这点光亮显得那么的微弱。 潮湿和浓郁的霉味,还有恶臭的气味,也在牢中徘徊,终年不散。 至于这里一间间的牢房,不但狭小而起矮小,鬼在其中不能直腰而战,只能是半蹲着。 这种地方,天通城学馆的馆长,和他儿子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被关进来的一天。 现在,他们父子却被关进了这个地方,蜷缩在一小间狭小的牢房之中,满脸沮丧,心中充满了失落和无奈。 牢中没有任何的家具,只有冰冷潮湿又坚硬的地面。 众目睽睽之下,又铁证如山,就算馆长和城隍经常狼狈为奸,但城隍也不敢再一如既往的护着他了,只好应了萧石竹的要求,把他和他儿子投进了牢里。 这牢中不但潮湿,还空气不流通,鬼被关在其中憋屈难忍得很。而且寂静让人抓狂,压抑又孤独。 而且无边的黑暗,总能让置身其中的鬼们不知道时间,反而更是压抑了。 馆长父子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蹲坐在牢中,一声不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打破了地牢里的宁静。 馆长侧耳一听,听到那脚步声正朝着他们这边而来。 在寂静的环境下,忽然听到了声响,总会让人心头一凛,不知所措,那馆长也不列外。 他紧紧地盯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心也慢慢地提到了嗓子眼。 脚步声很快就来到了关押馆长父子的牢门前,停了下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盏破开了黑暗的孤灯。 豆大的灯火虽然算不上明亮,但也照亮了灯火后面,持灯的那个鬼。 见到来鬼,坚实的牢门内的馆长定下了心来,不再紧张的他,眼中警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不悦神色。 “馆长这是不开心了啊。”借着手中油灯微光,持灯的那鬼站在门外,看了一眼牢门内的馆长,笑呵呵的说到。 来的整个鬼,正是当地城隍身边的判官。 “你们平日里跟我称兄道弟,有什么事情我也尽力帮你和城隍,今日居然把我关起来。”牢门内的馆长怒哼一声,气不忿的说到。 回声阵阵,在这间牢房四周回荡着。 而他的儿子还是低垂着头,一言不发,脸上布满了失落和绝望。 对面隔着牢门的判官面露歉意,尴尬的笑了笑后,对气呼呼的馆长说着好话:“好了好了,当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众目睽睽之下,我和城隍大人也只能先把你先关押起来,平息众怒,保全一下我和城隍大人。否则唇亡齿寒,我们只怕日后想捞你也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