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名字叫的好了,就被鬼官鬼吏们说青睐。 而就住在天通城城隍衙门后院的天通城城隍狸天蕴,则是把几块红云石放在了池水之中,雕刻成了出水假山的模样。石中安置了机关,抽取四周清水从石头顶端凿开的细孔之中涌出,形成层层水帘落下,在四周池水上溅起层层浪花。 置身于红云石环抱下的亭中,迎风听着水声点滴,一切烦恼都没有了。 至少本地城隍狸天蕴,就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狸天蕴就站在了这亭子里,独自一鬼负手而立亭中,迎风听着亭外水声,一脸惬意。 之前在衙门正堂上,被萧石竹问的哑口无言,被萧石竹有理有据,合情合理又合法地逼着他不得不对馆长处罚等等带来的坏心情,正在珠玉落地般轻快的落水声中慢慢的消退。 杵在亭子里半晌后的城隍狸天蕴,觉得不但心情好了,而且倍感庆幸。 说起来,今日处理馆长之事,倒是让狸天蕴心里难受和不悦了许久。 毕竟这位馆长,和狸天蕴已经合作了很久了,而且他们配合得还很好,因此没有少捞油水,也没有少做见不得人的事,并且顺利的从中得利,至今也没有横生任何意外。 处理馆长,无异于是折断了狸天蕴的左膀右臂。 但是城隍狸天蕴还未怒不可遏,又无处发泄,憋屈太久,当地判官忽然找到了在后院大发雷霆,打算摔杯砸碗的狸天蕴,告诉了他一个秘密。 正是这个秘密,才让狸天蕴觉得之前没有硬要当庭释放学馆馆长,是一件非常正确又值得庆幸的事。 要是没有这个秘密,狸天蕴还真的会越想越气,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泄愤。 想到此的狸天蕴倍感舒爽,仿佛浑身鬼气都畅顺无阻,胸中一口闷气也荡然无存了。 狸天蕴舒爽了,就打算转身离开这地方。 他才转身过来,就见到了天通城的判官,正迈着缓步朝他而来,故而驻足不前,暂时打消了离开亭子的念头。 笑眯眯的判官,缓步走到了狸天蕴面前,行礼道:“大人。”。 “一切都办妥了吗?”微微颌首,算是回了一礼的狸天应问到。 判官当即点头一下,答到:“都办妥了,没人会问出我们的秘密了。”。 闻听此言,狸天蕴长舒一口气,总算是彻彻底底的安心了。 “过几日,只需要对外宣称,馆长父子在狱中羞愧惊慌下,撞壁自杀了既可。”微微眯了眯眼的判官,眼中浮现一丝丝得意,依旧笑眯眯的对狸天蕴说到:“假账本都是馆长亲自做的,这下真的是死无对证,就算天宫部门有心查,那几笔钱的账都查不到大人你的头上的。”。 但是声音很轻,在这水声之间自由判官和狸天蕴听得清楚。 “是啊,值得庆幸。”狸天蕴转身,看向了一旁的水池边,注视着池水里点点涟漪,悠悠道:“在我们这个鬼国,拿点小钱都提心吊胆的,这下好了,我总算可以安心了。不过还是幸亏你看出了那个肃公子腰间玉佩,乃是王宫之物。”。 正如狸天蕴所说,判官正是在后来认出了萧石竹腰间的玉佩,才赶忙提醒狸天蕴,今日的依法惩戒馆长不但不算吃亏,反而说不定能给狸天蕴在玉阙宫那边,也留下一个好印象。 这次出宫,萧石竹佩带的是一只烛龙首纹的玉佩。用得是淡白色的丹水郡特产素影玉精雕细琢而成,雕刻成了一个扭成一圈的玉扣模样。而烛龙龙身却雕刻出了扭纹,看上去好像是无数纤细悠长的玉丝,扭在了一起,编织成了如今这玉佩的模样。 “是啊,这种纽扣玉佩一共十只,都是我大伯,请丹水郡中著名的工匠雕刻而成,在主公迁都玉阙城之日,献入了宫中。”点头间也是松了一口气的判官,收起了笑容,说到:“前往玉阙宫献宝的人魂回来后,回禀了我的伯父,说主公见这玉佩精美,做工精细,用材上成,于是欣喜之余嘉奖了工匠和我伯父。并且说,如此精美的玉佩要在日后留给有功之鬼,以作奖励。今日这肃公子,佩带了其中一枚,他必定是主公身边之人,因为有功得了这个玉佩嘉奖。如今是被暗中派出,前往各地明察暗访的特使。”。 九幽国每年都会派出明察暗访的使臣,深入国中各地察查民情。此事,在官场上摸爬滚打的狸天蕴,和他的判官自然是知晓的。 而狸天蕴他们,也曾经在过去接待过明察的官员,只是从未遇过暗访的鬼官而已。 而且他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们今日在前面衙门大堂上所见到的肃公子,其实可不是什么特使专员,而是他们的主公——九幽王萧石竹。 他们还在为庆幸发现了玉佩而沾沾自喜,殊不知那玉佩萧石竹自己留了一支,是因为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