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都是知道的。可那管家说赞助是给穷学生的,可不是来贿赂的,义正言辞的告诉他没有好处给,这不就才得罪了此鬼,反而被此鬼拉住了威胁一番。”气得双目圆睁萧茯苓,顿了顿声又道:“他算什么东西,还没入仕为官,只是个学徒中的小吏就有这么大的官威,那以后做了鬼官那还了得?还我爹都不敢这么跟他说话?谁给他的勇气和自信,大言不惭的说出这句话的?”。 鬼母看着女儿那气呼呼,两腮鼓起嘟囔着嘴,眼里怒气横生的样子,反而被逗得一乐,噗嗤一笑。不过心里对这个熊玉乐也是反感得很;正如女儿所说,这种鬼现在还只是小吏,都有这么大的架子和官威,公然讨要好处不成就恶语威胁,简直无法无天了。 将来此鬼毕业了,也别期待着他能如萧石竹对莘莘学子所愿一样,为天地立心,为鬼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阴曹地府万世开太平。 这样的鬼做了鬼官,不鱼肉百姓的话,鬼母就从此把名字倒着些。 都说执政者是聋子瞎子,这话还真是一点不假。要不是女儿今日见到那一幕,鬼母还被蒙在鼓里,就连学宫的直讲们也被此鬼外表迷惑。 当下鬼母提笔,蘸了朱墨毫不犹豫的把熊玉乐的名字勾掉,问女儿道:“你没揍他吧?”。 “我要揍他了,就不会这么气不愤了。”萧茯苓沉声答到,紧攥的双拳也缓缓松开了五指,消了消气后收起怒容,对鬼母笑道:“我让范锦鸿给我记下了此鬼名字,等到我国大军饮马忘川河,掌握了能让诸鬼投胎的权利和途径的那天,就把此鬼投到人间做牛做马去。他不是牛气吗?做个耕牛也不错,一身的牛气正好可以拿去耕地,说不定耕出的地还能大丰收呢。”。 鬼母听得又是噗嗤一下,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女儿这招,可是有智谋得很,总比现场打那熊玉乐一顿的好。 “嗯,就依你,等以后就把他投去做牛马。”笑了片刻的鬼母收起了笑容,拍了拍手,门外的青岚应声而入,站到了奏案前。 “你去通知一下天官陆吾,告诉他学宫有个叫熊玉乐的人魂太狂妄,还未入仕就官威不小,永不录用此鬼。”青岚拿出笏板记着,鬼母继续说到:“再去找找今日被熊玉乐骂了,却还是坚持不给他好处的那个商人管家。这样的人魂做事很有原则,可以重用一下。”...... 茫茫黄泉之中,圣地山谷之外黄沙漫天。 那狂风卷起的沙幕,在天地之间翻滚不停,似乎不知疲倦一般,模糊着山谷外的一切。 大批的酆都鬼兵,借助着这天时的掩护,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风沙中,明目张胆的在入口外当道而立,设下埋伏。 就算酆都鬼兵这么明目张胆的就站在谷外,也不找个石头找棵树,藏一下他们魁梧的身躯,也能保证打得胆敢落荒而逃出山谷的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原因无他,只因为那谷外漫天风沙实在是太大了。有这样的天时,酆都军才敢如此明目张胆。 他们甚至连鲜艳的旗帜,都立的笔直。任由旗帜在风沙中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主帅就在距离谷口,不过一里地的风沙之中,骑着一匹昂首挺胸的吞火犬,微微眯眼看向身前。 听着风沙中隐约传来的厮杀,静候着落荒而逃的敌人冲出山谷的这个浑身长毛红毛的厉鬼,握紧了腰间挂着的腰刀刀柄,随时等着大开杀戒。 风沙拍脸,这个长相如同红毛猩猩的厉鬼眼中兴奋不减反增。 可他左等右等,等了半晌,一个逃出来的鬼都没有看到,却看到前方不远处的风沙之中,泛起一道红芒。 这种天气,一丈开外就什么都看不清楚了。但那个厉鬼确确实实看到了一道红芒,浮现在前方上空风沙之中。 光芒过于的耀眼,尽然破开了层层厚重的风沙,照亮了四周的黑暗。 而且酆都鬼兵们,都隐隐约约感觉到了那火光之中,透出的灼热气浪,正朝着他们直扑而来。 不等他们细看,那团耀眼的火光红芒已经轰然落地,带起了一阵撼天动地的巨响,也掀起了一道道炙热的炎风热浪,朝着他们这些酆都鬼兵喷薄而来。 一时间狂风乱撞,气流激荡。数十团迸裂而出的火焰,随着热浪炎风疾射,如离弦之箭穿透风沙。 惨叫声在风中顿起,数十个浑身批火酆都鬼兵,嘶喊惨叫着冲了出来,带起了一阵慌乱。 酆都鬼兵们的主帅眼睛肌肉抽搐,直视着其中一个鬼兵身上,披着的烈焰把那个鬼兵的铠甲,在短短几息功夫被烈焰融为铁水,把那个鬼兵皮肉灼破,深可见骨。 至于皮肉之下的鬼血,还未泼洒得满地都是,就被烈焰烧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