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潏山城不过三十里左右的青龙海上空,烈焰染红了方圆数里之内的天空,和漂浮在空中的白云。 浓烟在云端滚滚而起,电闪雷鸣夹杂其中闪烁不断。大晴天的就有雷电在空中交错,刺目光浪闪烁不停,赤红的云和乌黑的浓烟交错在一起,还有不断从空中落下的带火断木和木屑,不免让不明之人一看,还以为是什么天灾将至了呢。 云端之上的苍穹军们虽然架好了武器,却无任何一个鬼兵去使用那些武器,对空中来回盘旋的九幽国军进行还击。 苍穹军们要么选择任命,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等着九幽国军的击杀到来。要么在甲板上四散而逃,反而成了九幽国军争相射杀的对象。 鸟嘴缓缓松手,放开了那个传令兵,转头看向了铺天盖地而来的九幽国空中部队,瞪大的双眼之中,终于浮现了畏惧之色取代了之前的怒火。 鸟嘴内心深处遗留下来的恐惧,正如其他在此地的苍穹军鬼兵们一样,再次在内心的寂静中苏醒过来,慢慢的翻腾了起来。 空中的九幽国军攻势猛烈,狂轰滥炸不停;仙槎上不断投下的震天雷和火龙出水接踵而至。甲板的上的九幽国军已经架上了毒火神炮这种曲射炮,不断的向着下方的仙槎开火。 同时那些目光灼灼鬼兵们还把暴雨铳取来,趴在边缘处的女墙上瞄准下方的贯月槎,对着在贯月槎的槎身上的苍穹军们一通扫射。 在他们的眼中,苍穹军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狂风骤雨般落下的赤红子铳,在云端之上呼啸连连。顷刻之间就与炮火一起,带走了大批苍穹军的鬼命。 腥血在云端喷射,炎风在天际鼓舞,狂乱的气流把热浪卷席成了一个个漩涡,不停的翻腾旋转。 旗舰甲板上的鸟嘴已然在恐惧下呆住,不知所措。而黄蜂则是触角颤抖,看向了四周惨烈的眼中,只有悲怒和恐惧之色交错在一起。 烈焰在被炮火击中的贯月槎上,如毒蛇信子一样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舔舐着那些还未散架的贯月槎上,每一寸甲板和舱壁。 九幽国的飞天军和空骑,与大小飞雷车组成了鸳鸯阵,势如破竹地突入贯月槎之中。电闪雷鸣随之而来,在云层之中的炮火轰鸣声撼天动地。 阵阵剧烈的摇晃之中,偌大的贯月槎木屑飞溅,断板抛射而起。 本来鸟嘴利用贯月槎是圆形的特点,用五行阵组成的防御阵型,本想着这样一来可以面面俱到,四面八方都能攻击到。不曾想被九幽国军一通狂轰滥炸,三五下就把他鸟嘴引以为傲的防御阵型,拆了个一无是处。 而他精心准备的鬼火丹都没来得及投掷出去,就被九幽国的炮火点燃,迸射出的鬼火反而把附近的苍穹军,瞬间烧得皮黑骨焦,顺便点绕了贯月槎的甲板。 就九幽国的炮火而言,对付没有先进火器的苍穹军,任由敌方摆出再怎么无懈可击的防御阵型,都抵挡不住炮弹带来的剧烈爆炸和烈焰,更抵挡不住疾风暴雨般激射而出的暴雨铳子铳。 烈焰高涨下飚卷,层叠火浪下带起阵阵喷涌热浪,炎风在云端之上卷席着滚滚浓烟升腾不息。 当贯月槎上的结界被猛烈的爆炸震碎,高空中的疾风刮到了贯月槎甲板上之时,顿时火借风威,烈焰陡然暴涨。 几个苍穹军脚下踉跄,站立不稳,直接跌倒在了火海之中,惨叫声从烈焰里响起。 漫天的贯月槎,多数已然身披烈焰,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地方不是被烈焰包裹着的也是不少。 苍穹军无不是惊疑骇异,陷入了完全被动挨打的苦战,可九幽国军却未曾减弱攻势。战死了的苍穹军倒也安逸,可活着的却是在恐惧之下无所适从。 子铳炮弹如雨,携劲风疾射向了贯月槎上,飞雷车和仙槎之上更有号角齐鸣、鼓声密奏,与那震天动地的爆炸声遥相呼应。 惊得每一个暂且还活着的苍穹军,都如同惊弓之鸟。 空中九幽国鬼将左凡和蓐收,都是驭龙乘风疾行向前,手中长枪在烈焰和阴日之光的照耀下寒光闪烁。 杀红的双眼在明媚的阳光下,也格外显目耀眼。 他们各自率领着数千空骑兵和飞天军,在空中来回厮杀,如入无人之境,竟无任何苍穹军赶来阻拦。 而英招之子英翎星也是勇猛,手中一柄雪亮钢刀挥舞如风,把身边冲天飞起,正要逃走的苍穹军空骑兵们,杀了个血溅不断,惨叫连连。 一时间那炮火冲天下血肉横飞,残肢碎肉抛射不断。云端之上,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任由空中劲风再烈,也久久吹之不散。 这三个凶猛善战的鬼将,率军一路向前杀去,如饿狼冲入羊群,亮出了利爪獠牙,从而让苍穹军们更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