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苍穹军的头顶上时,苍穹军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顷刻之间,就已经被从九幽国仙槎上投下的大量弹药,炸得四分五裂。 那夜炎风鼓舞,热浪翻腾,爆炸中的火焰升腾,浓烟滚滚。大部分贯月槎,就是在那个时候化为焦黑的断木和碎木,从空中散落后接二连三的砸到了海里。 九幽国的毒火神炮,震天雷还有改进了的火龙出水,都是威力不小。而用影木制成的贯月槎,为了保证它的悬浮动力不减,又没法在槎身上包裹铁皮加强防御能力,在九幽国这些开山裂石都轻而易举的火器轰击下,不到片刻就多有报销。 在加上大飞雷车上,伸出的四灵杵中激射而出的雷电,如利剑一般疾速疾射,转眼间就能把庞大的贯月槎,变得千疮百孔。 贯月槎在那一夜,在九幽国的先进军工面前,终究还是失去了它曾经引以为傲的所有优势。 这一仗,最终以九幽军的炮弹投尽,苍穹军的快速撤退而暂告一段落。而九幽国军,也在一通痛苦的厮杀后,退回了潏山城中去进行补给,羽荣并未孤军冒进。但是同样是撤退的苍穹军,并未往六天洲退去。 苍穹军继续往西,又退出了几十里地去就没再动。依旧是提心吊胆的藏于云端之上,小心翼翼的躲避着九幽国军。 说起来,倒也不是多数的苍穹军不愿意撤退。他们早已对九幽国的炮火,和先进的武器心有余悸,但是主帅黄蜂和鸟嘴执意不退。 他们对这次惨败,都心有不甘。此时此刻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虽然可以保存实力,但面子全无。 可是,已经接收到从六天洲中,千里迢迢运来的物资和鬼火丹的苍穹军们,大多都已军心溃散,士气低落。 破破烂烂的旗舰上,垂头丧气的苍穹军们正在修补着槎身上的破损之处,脸上全是挂着沮丧和淡淡惊惧。 想想一天前的九幽国突袭,大白天的他们这些苍穹军都能不寒而栗。 目光每每触及到槎身上骇目惊心的焦痕,都能让他们想起那一晚,九幽国军的凶狠和分开,身体不由得一颤。 而槎身里的舱内,怒气冲冲的鸟嘴,和愤恨满脸的黄蜂对立而坐。舱内凝固的空气下,弥散着一股压抑的感觉。 沉默着的鸟嘴圆睁着的双眼之中,尽是怒火。遭此惨败,是他鸟嘴最不能容忍,也是最不甘心的。 而如今,战士们又都多有士气低落,就算他们接到了晚来的补给,却也没法激起战士们斗志。 好在九幽国的仙槎寥寥无几,而苍穹军的贯月槎又是体积庞大,一番狂轰滥炸下,还剩下数千贯月槎和几十万苍穹军;正因如此,鸟嘴依旧想要战斗,和九幽国们死战到底,拼个你死我活。 倒是在他对面,卧在椅子上的黄蜂,虽然也是愤怒满脸,但却有了怯战之心。空袭那夜,那个惊恐的传令兵的自杀场景,一直在黄蜂脑海中回荡,久久挥之不去。 回忆着那凄惨惊心的场景,黄蜂思考许久后觉得,虽然他们得到了鬼火丹的补给,但毕竟不是九幽国强大的火器的对手。更何况如今士气低落,在让士兵们去作战,那必然是等于让士兵们去送死。 “黄蜂,你倒是说话啊!”沉默许久后,鸟嘴眼中怒火更盛,终于用咆哮打破了这舱内久久的沉寂:“你的决定是战是退?”。 酆都大帝派出两个鬼将,就是要他们能互相商量对策,不至于在战场上一意孤行。如果黄蜂不同意鸟嘴的决意,可以带走一半的苍穹军,至少能保存住一半的实力。 鸟嘴圆睁着的双眼,继续瞪着沉默不语的黄蜂,在咆哮回荡中,等待着他的回答。 黄蜂轻轻一哼,还是没有作答。他也不甘心,但更多的是不想要再在这样的情况下,去和凶猛如洪流的九幽国军战斗。 鸟嘴与黄蜂四目相对,一阵打量后,察觉到了黄蜂的恐惧,当即哼了一哼,略有苦口婆心的道:“黄蜂,你想想看,我们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面子不保不说,还会被陛下责罚。”。 此言一出,黄蜂闻言,身子忽地微微一颤。 酆都大帝那一脸阴沉的相貌,在黄蜂的脑海中浮现,取而代之了之前对九幽国军的恐惧。 相比之下,在黄蜂看开,九幽国军似乎还真的没酆都大帝恐怖。 “那你打算怎么办?”黄蜂想到此,举目看向了眼中怒气里,还夹杂着一丝淡淡杀气的鸟嘴问到:“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就算手持鬼火丹,也不能击败守住潏山城的九幽国军的。”。 黄蜂说的是实话,面对九幽国的先进火器,苍穹军的鬼火丹和鸟枪,还有转射机和床弩,简直就像是没有杀伤力的烧火棍。 这一点,鸟嘴也很清楚,但他还是心有不甘,他为了自己的颜面,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