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进入东夷洲,没了补给的苍穹军,根本不可能抵抗东夷洲腹地中,手持先进火器的九幽军。 若是从正西面或是西南进攻,更不可能。那些地方早已纳入九幽国的版图,防御工事更是坚固,驻军数量也不少。 苍穹军一旦选择从正西面或是西南进攻东夷洲,必然遭到更猛力的反击,死伤惨重在所难免。 所以苍穹军只能强行进攻潏山城,才能打开进入东夷洲的大门。 在苍穹军的旗舰贯月槎上的船舱里,鸟嘴和黄蜂,都在皱眉间,面带铁青的脸上泛起了苦恼之色。 舱中灯火随着通风口涌入的微弱气流轻轻地摇曳着,带起的晃动阴影洒在了鸟嘴和黄蜂的脸上,让他们那铁青的脸更显狰狞。 “鬼火丹还有三日,才能送到。”鸟嘴走皱紧了她鸟眼上那对洁白的短眉,咬牙切齿道:“可是潏山城还在负隅顽抗,真是不知死活。”。 此言一出,坐在他对面的黄蜂登时双眼怒火迸溅,两次的惨败,不但让他们在潏山城外驻足不前,还让黄蜂和鸟嘴一样气愤填胸,满腔懊恼。 还有满满的挫败感,让他们都怒火中烧。 他们想不明白,惨胜的九幽国军为何还有坚持战斗的意志和决心? “等鬼火丹来了,就把潏山城中的军民统统烧死,一个不留。”气愤难消的黄蜂,背上翅膀颤抖了起来。 他话才出口,贯月槎忽然剧烈的颤抖起来。紧接着,舱外就是一阵阵轰雷般的巨响,和不断的嘈杂声传了进来。 鸟嘴和黄蜂都是眼角肌肉猛然一颤,顿感不妙的他们,从椅子上腾地一下,站起身来。 舱外的轰雷巨响,越来越响,贯月槎的颤抖更是剧烈,鸟嘴一个踉跄,险些在颤抖中摔在了地上。 鸟嘴赶忙伸手扶住了身边椅子的扶手,这才没在剧烈的颤抖中,摔在地上。而反应快的黄蜂已经振翅飞起,避免了踉跄倒地的尴尬。 黄蜂背上翅膀嗡嗡作响时,舱门被一个浑身上下沾有血污的苍穹军,猛然推门而入。 剧烈的颤抖下,这个一脸惊恐的苍穹军才推门而入,就一个跄踉摔倒在了鸟嘴的身前,嘴里大喊着:“将军,将军不好了,九,九幽,九幽国军发动了夜袭。”。 这个苍穹军身后敞开的大门,不断有淡淡的血腥味和刺鼻的硝烟,飘了进来。舱外的嘈杂声更响,黄蜂和鸟嘴都隐约听到嘈杂声中,多有惨叫和呼喊。 这两个鬼将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失措后,不约而同的朝着舱外飞奔而去。 当黄蜂和鸟嘴,一同来到贯月槎的甲板上时,登时被眼前所见的景象而动容,一起愣在了原地。 只见得夜空被道道闪烁不息的雷电,和倏然疾射的炮弹照亮。爆炸带起的火焰把运程撕裂,溅射的火星迸裂的火焰,点燃了四周的贯月槎。 火光怒舞,染红了夜空和四周云雾。 九幽国的飞雷车,空骑兵以及飞天军在云雾之中穿梭,盘旋于苍穹军的贯月槎四周。对着贯月槎和槎上的苍穹军们,不断的开火。 层层密云间电闪雷鸣,炮弹疾射,密集飞舞,如坠地流星般撞上了贯月槎。爆炸在云端不断带起轰鸣,浓烟滚滚下,不过须臾之间已有数十艘贯月槎的槎身上,多有炸裂。贯月槎带着熊熊烈焰,陡然倾斜。 漫天血雨飞溅,火焰相随,从云端滑落到了 九幽国的飞雷车在盘旋,飞天军御风飞掠,而空骑兵驭兽飞冲,从云雾之中四面出击,打得措手不及的苍穹军们晕头转向,手慌脚乱。 鸟嘴和黄蜂脸色难看至极,前一秒他们还在苦思冥想着,怎么对付潏山城中的九幽军,没想到下一秒后九幽军就杀了过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硝烟炮火中,不少身披烈焰的贯月槎,在爆炸中木屑激射,倾斜着冲出云层,朝着下方海面上快速落去。 茫茫云层深处,无数的九幽国飞雷车、九幽国的空骑兵和飞天军,呐喊着:“诛杀来犯之敌!”杀出,在云顿上四面围冲着苍穹军。手中火器发射出密集的子铳和炮弹,一齐纵横破空。 云层之中,除了电闪雷鸣和冲天火光外,还有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和痛呼声,在云层深处响彻夜空。 贯月槎上气浪炎风鼓舞,甲板上火浪怒涌。?枪炮声大作下,多数苍穹军还没来得及还击,就惨叫着死在了九幽国的炮火轰击下。 血雾飞溅,残肢碎肉随着飞溅的带火木屑,不断的在空中滑落。没了鬼火丹的苍穹军,贯月槎上只有转射机和床弩,而火器虽然有幽冥鬼炮和火石炮,但还未填弹,九幽军就杀了过来,苍穹军匆匆忙忙的应战,连炮弹和长箭都没能搬出来,就已损伤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