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一念方起,也是有此意识的黄蜂振动着背上薄而透明的翅膀,朝着呆愣在不远处的传令兵疾飞而去:“打旗语,反攻的旗语,以旗舰和中军为主力,全军反攻,把敌人逐个击破。”。 黄蜂在轰鸣的爆炸声中高声大喊,黄蜂已经发现九幽军是以十三个鬼兵,为一个基本单位在作战的,这正好可以逐个击破。 而那个传令兵闻言,缓缓转过头来,圆睁双眼的他,用一种呆滞里夹杂着万分惊恐的目光,朝着黄蜂望去。 四周不断爆炸,带起的高涨火焰和浓烟在夜空中升腾。还有从中激射而出,随着火星到处喷溅的鬼血鬼肉,勾勒出的一幅幅血腥的画面,把这个苍穹军的旗手吓坏了。 黄蜂距离他越近,反而看得越是清楚。这个苍穹军传令兵抖如筛糠的双腿上,裆部的位置已潮湿一片。 九幽军渴望复*杀戮,而变得凶狠赤红的眼睛,已然随着九幽军的暴行,深深地映在了这个苍穹军的脑海之中。 连同着那些被炸得四分五裂的苍穹军,或是被九幽国子铳,打得千疮百孔,血肉横飞的恐怖画面,一股脑的用来,纷纷烙印在这个传令兵的脑海之中,久久挥之不去。 就算这个传令兵,也是和其他苍穹军一样,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厉鬼,但却还是被今夜九幽军的疯狂和残忍给吓傻了。 他想要结束这一切,希望不再看到如此恐怖的画面。但敌人还没打到旗舰这边,只是偶尔有炮弹误打误撞地飞过来,显然靠敌人来杀死自己,从而获得解脱是不可能的了。 电光火石间,他眼角余光瞟到了自己颤抖的手上,拿着的那面令旗。令旗的顶端,那箭镞一样的尖锐装饰物,今夜散发出的冷芒格外的耀眼。 就在黄蜂距离这个传令兵不过半丈之地时,这个传令兵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僵硬,却又饱含着解脱的喜悦。 黄蜂顿感不妙,瞪大了他那一双有着数百个呈六角形小眼面的复眼,迸射出不可思议的目光,朝着已然举起令旗,将令旗顶端抵到自己喉结上的传令兵。 下一秒后寒光一闪,令旗顶端毫不犹豫地刺入了这个传令兵的喉咙里。 鬼血直冒,笑容僵住的传令兵倒在了黄蜂的面前,抽搐间嘴角溢出鬼血。而他血流如注的喉咙上,还插在苍穹军的令旗。 而传令兵凝视着夜空的双眼,却始终没能闭上。 他仰视着上方更远处的夜空,有淡淡的星光在滚滚浓烟下,有节奏的闪烁着。 黄蜂落在了传令兵的身边,他颤抖着的一对前足,想要按住对方还在冒血的伤口,却在前足才触及到不断涌出的鬼血时,笑容僵住的传令兵,已然在夜风中渐渐地化为血色粉末。 世界安静了下来。 炮火停息,枪声销声匿迹。这一刻,苍穹军的四周嘈杂顿减。 九幽国军在激战正酣时,忽然一起撤退,退到了苍穹军的攻击范围之外。 苍穹军还在慌乱,惊慌失措的呼喊从未停息,正如他们心中的恐惧和贯月槎上,暴涨的火焰一样,反而随着九幽军的忽然撤退而不减反增。 没有一个苍穹军,主动站出来去追击九幽军,这倒是稀奇,也让九幽军在撤退是的谨慎和小心,显得有些多余。 不过片刻功夫,九幽军的飞雷车,空骑兵以及飞天军,就在黑夜中融入了云层之中去,消失不见了。 也还有些惊慌失措的黄蜂站起身来,与鸟嘴一起,转头朝着九幽军消失的方向注视而去。 这两个沙场宿将都知道,九幽军完全占据了上风,本该乘胜追击之时,却忽然撤退,必然有什么陷阱。 而去,苍穹军们都不知道九幽军们,接下来会做什么? 火光冲天下,黄蜂和鸟嘴都不由得皱了皱眉,心头掠过一丝紧张。 “那是什么?”就在鸟嘴和黄蜂心中紧张感未消之时,身边一个鬼兵,忽然颤抖着说到。 两鬼闻声,朝着那鬼兵看了过去,就见到这个瞪大双眼,满脸渗出冷汗的鬼兵,与其他的多数鬼兵们一样,纷纷昂头看向了头顶上空。贯月槎甲板上燃起的烈焰中,迸发出的赤芒火光照耀下,可以这些鬼兵眼中和脸上,布满了恐惧。 鸟嘴和黄蜂,也在目光一顿之后缓缓抬头起来。当他们仰望着上空之时,同样也很快就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他们都看到了,在他们的上空,在他们头顶之上,火光的边缘出现了几艘会飞的平地大船。 于贯月槎一样,能凌空于空中乘风翱翔的载具。 这几艘大船在苍穹军的头顶上一字排开,投下的阴影,足以把下方的苍穹军,几乎笼罩其中。 那正是九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