潏山城中和上空,都是一片混乱。 自从空战开始至今,城中各处响起的哭喊声和哀嚎,还有惨叫就没有停歇过。而半空之中,九幽国军和苍穹军,在箭雨和爆炸带起来的炎风热浪,还有火焰之间你来我往。 他们嘶吼,他们咆哮,他们各自也都被愤怒填胸,一时间难以泄愤,唯有杀戮才能带来点点快感。 九幽军自然是愤怒苍穹军的入侵,而苍穹军则是愤怒,九幽军这么能打。居然把苍穹军打得寸步难行,居然让贯月槎不能再进一步。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苍穹军就已死伤数万鬼兵,还损失了近五十艘贯月槎。自组建以来,除了很久之前,在与古神们争夺阴曹地府时,有过如此惨烈的战斗外,苍穹军在没有遇到战斗力能与古神大军相媲美的鬼军。 直到今天,他们遇到了九幽国军。战斗越久,他们对这支阴曹地府中的年轻鬼军,就越是愤怒。 虽说进攻此地的苍穹军,还是数十万大军和数万贯月槎尚在,但九幽国军的战斗力,以及先进的火器,让苍穹军的鬼兵们都能怒了起来。 而愤怒中,还带着点点恐惧。 怒火中烧的他们,也就失去了原来的冷静。苍穹军的前锋部队中,已然出现了慌乱,阵脚也因此已是不稳。 许多鬼兵,都出现了各自为战的情况,或是带着狂暴冲入敌阵,看似比较凶狠,却远离了战友没了掩护,很快就被九幽国军抓住了他们成了一盘散沙的弱点,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这样一来,苍穹军很快就伤亡增加,看似来势汹汹,实则却反而攻势倍减,各自为战让他们,更容易被九幽国又都带着暴雨铳的空骑与飞雷车,轻而易举的攻破。 那些乱了阵脚,有如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飞乱撞的苍穹军空骑兵,在暴雨铳迅如闪电密集如雨的子铳下,最终只有被子铳击穿铠甲,带走了他们的一片飞溅血肉后,如断线风筝一般从天空中,旋转下左摇右摆着,从空中落了下来。 苍穹军如此,九幽国军也不是长生不死。在这场空战中,九幽国军的损伤也不小。 密集的箭雨,几乎是没有间断地落下,铺天盖地。打在了飞雷车身上,猛然摩擦出道道火花。虽不至于伤及车中鬼兵,但没有车厢保护的空骑和飞天军,在密集的箭雨中,难免会有闪失。 九幽国的空骑和飞天兵,又要和敌人作战,又要小心翼翼地躲避箭雨。稍加不小心,就会被箭雨穿透体魄,当即在半空之中,就已一命呜呼了。 天空之中,那遮天蔽日的贯月槎投下的阴影里,血雾横飞,刺鼻的腥臭在热浪滚滚下随风四溢,连下方城中也是恶臭遍地,闻之不由得令人作呕。 地上的天雷炮和坠星炮还在轰鸣,空中的飞雷车正在嘶吼,而九幽国的空骑和飞天军纵然死伤惨重,却依旧气势如虹。在漫天箭雨之中互相交替掩护,毫不犹豫地迎上了苍穹军。 他们奋然杀敌,他们前赴后继,加上手中不断喷吐火光的火铳和火炮,打的苍穹军们惨叫不断。 由羽民和雷鬼,还有讙头民组成的飞天军,肩扛着一种新的火炮,在箭雨之中穿梭着,冲上了云霄。 这种鬼炮和火龙出水很是相似,但前后却没有装着两个大倾斜的火箭筒。这就是九幽国的新火器。体积不大,轻便便于携带的单兵鬼炮——行云炮。 只见得肩扛这类鬼炮的飞天军,在空中乘风凌空,把扛在肩头的行云炮,对准了悬停在半空中的贯月槎。 下一秒后,道道火光有如利箭一般,以迅雷一般的速度,朝着那些被行云炮瞄准了的贯月槎,势如破竹地冲了过去。 而发射了炮弹的行云炮滚烫的炮口,也随之升起了道道白烟。 疾速向前的行云炮炮弹,与其他的炮弹不一样,是长条管状的,倒是与火龙出水很是相似。当它们呼啸着撞上了贯月槎时,爆发出了滚滚雷声一般的轰鸣。 剧烈的爆炸,带起了剧烈的颤抖和如凶猛洪流一般的火焰。贯月槎上断木和烈焰横飞,凄厉的惨叫声也随之而来。 不少中弹的贯月槎,也很快就失去了动力。而槎身随之倾斜下,不少的槎上的苍穹军还未反应过来,就一个踉跄倒在地上,从槎上滚落了下去。 这些苍穹军的下场,比在贯月槎上爆炸点附近,被炸死的苍穹军还惨。他们落地之前,必然被箭雨千疮百孔,然后在砸落在地的时候,摔了个骨断经裂。 死无全尸,说的就是这些倒霉的苍穹军。 而失去动力的贯月槎忽然倾斜,也让周边其他贯月槎措手不及。它们都没法快速规避,槎身上的苍穹军们也只能大声鬼叫着,眼睁睁的看着倾斜的贯月槎,轰然撞上。 几艘贯月槎在相撞上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