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其实酆都大帝已经开始行动了,在你被俘的消息传到酆都时,他就派出了一个探子,前往我国暗中打探你的消息,其目的就是要试探你的忠诚。当然还有一个另一个任务,就是在你有不忠行为时,把你暗杀。”。 阎罗王吹了吹茶水热气,轻轻地喝了一口茶后,细细地聆听着。而蒋子文在顿了顿声后,又道:“所以一开始绝不能把你就安排到举足轻重的职位上去,否则消息传回酆都后,暗杀令就会马上下达。虽说我们已经把探子严密监控了起来,你的生命安全是完全可以保障的,但是如此一来酆都大帝就不会再信任你了,往后假情报迷惑北阴朝的计划也就没法展开。”。 说罢,蒋子文不再言语。而沉默了片刻的鬼母接过话来,又说到:“为了保证计划的成功,我们把你安排在这么一个无权无势的部门里职事。同时,一个北阴朝的探子就在这个部门里,所以你的一言一行都要表现得自然,做事情只是交差了事,表现得投诚只是为了活着,等待‘反水’的机会。这样这个探子就会把这些情报,源源不断地送出宫中,交给酆都大帝暗中派来的那个探子,这样消息也能顺利回到酆都,使得你能继续得到北阴朝的信任。”。 听到此,阎罗王微微颌首间,对鬼母肃色答道:“我知道,这些事情我肯定会做的很是自然,绝不会露出马脚的。”。 身为人魂的阎罗王早已对北阴朝失去了信心。恶鬼横行妖魂霸道,人魂活的还不如狗,甚至还能被当作竹马牛羊一样随意买卖不说,只要鬼官们不开心,就是一顿毒打或是把他们投入轮回,变成猪狗牛羊。 这样的朝廷,不值得刚正不阿的阎罗王去效忠。 只是他想不通,既然蒋子文也在九幽国中,也投诚了九幽国,但为什么不让蒋子文去完成这个计划呢? 稍加细想后,阎罗王还是道出了自己心中的这个疑问。 鬼母闻言嫣然一笑,又给蒋子文递了个眼色,示意蒋子文不必过多隐瞒,继续对阎罗王解释。 “酆都大帝知道我在九幽国中,已经做到了主管征发徒役,兼管田地耕作与其他劳役的地官司徒一职,在我这里拿的都是九幽国收入的情报,他不会问我军事行动的情报的。而你领兵征战,随后会把你安排到主管军政与军赋的夏宫中去,到时候如果酆都大帝还信任你,你就可以用真真假假的军事情报去迷惑北阴朝了。”蒋子文的声音,在龙威亭中轻轻地回荡开来...... 深秋的酆都已经开始发冷,城中诸鬼也开始慢慢的加厚衣服。 龚明义带着护卫沿着城外黄土满地的黄泉路,大步走到了城前,对看守卫兵亮出了酆都大帝召见圣旨后,朝着城中而去。 几年没有回酆都的龚明义,已是今非昔比。当年他离开时,是一个没了鸟的宫奴,千里迢迢赶往南方抱犊关担任监军。而今时今日,回到了城中的他虽然依旧是个没鸟的男鬼,但却已经是抱犊关的守将,手中率领着数十万的关隘守军,成为了为酆都大帝和北阴朝镇守边隘的封疆大吏。 再用各种手段阴谋,一步步把挡着他升官夺权的同僚干掉后,龚明义终于成了个在北阴朝中大权在握的鬼。在他自己看来,如今的他已经是很人模狗样了,走起路来也是昂首挺胸,飘飘然的。 在他的眼神之中,经常可以看到对他鬼的鄙夷和轻视。而他的脸上,也经常挂着得意和张狂。 只不过这一切只能在酆都城外时才能看到;有了之前过于张杨被阉割,险些被酆都大帝玩死的经验,一进酆都城的龚明义,就马上收起了轻视和得意,还有鄙夷和张狂,脸上眼中除了谦逊和毕恭毕敬外,再无其他神色。 就连走路也开始脚踏实地,不再是飘飘然的。 在城中屋舍间穿行了半晌的龚明义,终于来到罗酆山下,把卫兵留下来后,骑上了上下守军给他提供的可以腾云驾雾的兽魂,朝着山顶上的六天神鬼宫而去。 无论何时,这座建在高耸入云的罗酆山山顶上,金碧辉煌蔚为壮观的六天神鬼宫,都是他龚明义的伤心和屈辱之地,就是在那些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酆都大帝斩钉截铁地要他鬼,把他一个男鬼给阉割了的。只是为了复仇,他只能强忍着心中的屈辱,露出了自然的微笑,笑容之中还透着能得到酆都大帝的召见,不禁产生的自豪骄傲。 至于那份屈辱,他当然会在以后加倍奉还的,在借助着北阴朝消灭了萧石竹这个仇人后,龚明义一定会调转枪口,对北阴朝和酆都大帝展开疯狂的报复,以此来获得复仇的快感来冲淡他心里的屈辱。 想着这些,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山顶的宫门前。龚明义驾驭着兽魂落下,停在宫门前后翻身下了兽魂,对拱卫宫门的禁军再次亮出了酆都大帝的召见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