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九幽国的另一处粮仓。 而主管掌邦礼的长琴汇报的,则是关于他和国师盈盈一起捏定的各种九幽国文化之事。 待他们都汇报完后,鬼母淡然一笑,微微颌首肯定了他们的功绩,道:“二位辛苦了;句龙长期在外奔波,功不可没。既然如今南蛮各地的水渠官道已通,那就暂时在都城里休息一段时间。”。 “长琴也是,听说倩儿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你就多在家里陪陪她。”句龙应了一声后,鬼母转过头来看向长琴,缓缓说到:“剩下的事情交给国师盈盈即可。”。 “臣遵命。”长琴作揖行礼到。 “对于长毋绥和句灵亓的事,我深表抱歉。”随之鬼母收起了淡淡的笑意,目光在两鬼脸上一扫后,又淡淡说到:“但也是他们自己找死;九幽国向来只容得下遵纪守法的善鬼,可容不下搅乱国中安定太平的搅屎棍逆贼。二位都是你们一族中德高望重的鬼,希望你们能约束好自己的族人,千万别再出第二个长毋绥和句灵亓了。”。此话语速虽然不紧不慢,语气也是平淡得很,但颇有几分敲山震虎的意思。 仁政必然是立国时不可或缺的根本,但重典必将随行;尤其是在这样的乱世里,没有重典的鬼国只有灭亡的结局,这点鬼母是深知的。所以回都后的第二天,她去前往了察查司大牢,让会摄魂诀的鬼差从长毋绥脑中套出吴回宝藏后,把句灵亓推到城中当中斩首示众。 长琴和句龙闻言,登时瞳孔微缩,赶忙齐声说到:“臣等回去一定严加约束族人。”。 “那九幽国的太平安定,就仰仗二位了。”鬼母亲切的笑容再次回到了脸上,语毕后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这两鬼方才离去,斜挎着书包的萧茯苓,就带着大花从学宫中回来了。紧随其后的独臂范锦鸿一直护送她到主楼门口,目送着她进去后,才与卫兵们一起侯在了门外两边。 “娘。”萧茯苓蹦蹦跳跳地来到鬼母身边站定,缓缓地伸手出去,小心翼翼地轻按在母亲隆起的肚子上,好奇的问到:“妹妹什么时候出生啊。”。 “还得几个月吧。”鬼母抬起手来,轻抚着女儿脸上的刺青,笑容顿时僵住,揪心的感觉随之而来。 就算那刺青再如何美丽,也掩盖不知它是一道丑陋的伤疤转变而来的事实。每每看到这刺青,鬼母就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的目光忽地有些黯淡,张了张唇后颤声道:“是娘没保护好你。”。 “娘,您别这么说。”萧茯苓猛然一愣后,抬手抓住鬼母停在她脸上的那只手,笑嘻嘻着不以为意地道:“多好看的刺青啊,没有这无妄之灾,我还没法有这刺青呢;这就叫因祸得福。别的鬼想要这么美丽的伤疤,还得自己拿刀在脸上划一道。然后小灰哥他娘亲,给不给他们做这刺青还得两说呢;我这疤占的便宜可大了。”。 鬼母闻言一怔,萧茯苓这性格脾性太像萧石竹了,什么坏事到了她嘴里,都能成了好事。忍俊不禁的她,随之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本是强忍着的泪水,也随着那噗哧声涌出了眼眶。 “娘,您可别哭了,我师父说您现在哭啊难过啊,可对我妹妹不好。”一声埋怨后,萧茯苓赶忙掏出自己的绣帕,帮鬼母拭去眼角泪珠。 “娘这不是难受,是开心。我们的茯苓真的是长大了,越来越像你父王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将来你也一定是个圣明的君主的。”鬼母轻抚着女儿的脑袋,悠悠说到。萧石竹虽然未立储君,但满朝文武和鬼母都不是瞎子,谁都看得出来他已经把萧茯苓当作接班人来培养了。 而萧茯苓也争气,不但监国有力,在学宫中的成绩也是中上。而且萧石竹答应她去学宫学习,就是暗中给萧茯苓培养她的势力。她的那些学宫里的同学,虽然现在还无权无势,但将来都是九幽国朝中的中流砥柱。 就连萧茯苓自己也知道,萧石竹的这盘棋,下的一点都不小。 “别,我可不想做什么君主;您还是快给我生个弟弟,让他来做父王的接班人吧,我就辅佐辅佐他就行。”不曾想萧茯苓并未欣喜,反而一摆手后搂住鬼母的粉颈,把脸颊贴到鬼母脸上,轻声道:“我更想像现在这样陪着您,陪着父王陪着月娘就好。”。 鬼母笑而不语,脸上洋溢着幸福。 “国母,察查司司官雷云求见。”不一会后,大门外传来了青岚的禀告。 鬼母收起笑意,正色道:“宣。”,萧茯苓也放开了母亲,把书房取下放到一边后,立在了鬼母身旁。 头上长发站立如指天钢钉的雷云,大步快走进入鸟语花香的绝香苑,在玉案前站定后行了一礼,才沉声道:“回禀国母,方才我手下的探子们回报,嵇康出城了。”。 鬼母大喜,赶忙问到:“是去送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