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王王宫的广场四周,那些被点燃的火盆里升腾的火苗,在夜风之中猛然摇曳了几下,继而由赤红色化为了青绿,把奇星长有眼睛和嘴的肚皮变得有些狰狞。 那些大臣们纷纷默然俯下身去,脸上的神情更是复杂;除了焦急惶恐之外,还夹杂着淡淡的紧张与茫然。 在家人的惶恐不安和哽咽声中,他们都颤抖着,他们都不知所措,但他们谁也没有鼓起勇气站出来为奇木喊冤,为奇木去反抗奇星。 向来好狠斗勇,性格火爆且满是勇猛的无头鬼们,反复在奇木死去的那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勇猛和果敢。他们仿佛从一只只凶恶的猛虎,登时变成了一只只温顺的绵羊。 连连夜风中,这些默然垂首的大臣们的体魄,都接二连三的颤抖了起来。 “你们呢?”与此同时,目露凶光的奇星难以抑制内心翻腾的激动,环视着身下那些默然无语的大臣们沉声质问道:“是像奇木一样死去?还是苟活着辅佐我上位!”。 这次他的提问并没有等待太久,便得到了回应;就在话音落地之时,便有一个大臣对着他单膝跪地,颤声哀求道:“我愿意辅佐新王,求新王宽恕,放了臣的家人吧。”。 这颤声的话有如一种传染病,很快就在大臣之间传了个遍,他们纷纷对那奇星表忠心和求饶起来。 七嘴八舌中,奇星得意的笑了起来...... 月朗星稀,微凉的夜风连连乱撞,发出一阵阵如虎啸山林般的咆哮。 麻寿国与无头鬼接壤处,两国共有的北面边境上,三国大军已经厮杀了数个时辰,却还没有能分出胜负。 夜空下,喊杀声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在夜幕下的天地之间。 厮杀声中,三国大军搅在了一起而难分彼此,手中兵刃连连碰撞,迸射出一闪而逝的火花。任何士兵都只能借着地上零星的火光从对方的铠甲样式,来辨别着他鬼是否是自己的同类。 战场的正中处,气喘吁吁且身上浑身是血的刑天依旧立而不倒,紧握着手中斧銊,还有那扎满箭镞,形如刺猬一般的青铜方盾,怒视着对面的力牧。 而力牧此时也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长时间的缠斗使得他体力急速流失。身上的破衣烂衫正在夜风下猎猎鼓舞,手中的环首刀的刀刃上,也多有深浅与大小不一的数十道缺口。 透过他衣服上的那些破口,隐约还能看到力牧身上多有皮开肉绽之处,纵横交错在他的体魄皮肤之上。 不难看出,在过去的几个时辰里,力牧没少在刑天手上吃亏。但他也算很有本事了,在与刑天鏖战数个时辰,也只不过是受伤并未丧命,不得不让人心生敬意。 而浑身尽是血污的刑天也好不到哪儿去。若不是他是无头鬼,只要左眼不被刺穿就死不了的话,伤得这么重的他定然已于夜风下,倒地不起了。 “你输了!”刑天长吁一口气,使得自己呼吸均匀了不少后,对那力牧沉声说到。 腥风之下,三国大军还在奋力厮杀。你来我往间,诸鬼谁都是互不相让。只是在数量上占尽优势的无头鬼国和麻寿国,已然站了上风。 尤其是无头鬼国的无头鬼们是越战而斗志越是昂扬,占着自己体魄的特殊,纵然是浑身是伤却依旧在恨冲猛杀,将有熊国的骑兵们杀得鬼仰兽翻。 而麻寿国军也不示弱,不是视死如归地朝着有熊国骑兵飞奔猛冲,便是弯弓怒射,将那些骑手或是他们胯下坐骑来个千疮百孔。 才短短几个时辰,十数万大军在厮杀中灰飞烟灭;其中有熊国的伤亡却是最大的,原本的十万大军此时只幸存下三五万军士。士气也开始出现了低落。 力牧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又环视了一圈四周被鬼血染红的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兽魂尸体,以及死去的战士们遗留下的铠甲和兵器后,才转头看向浑身是血的刑天淡然一笑。 那笑容之中,不仅透着淡淡的得意,还有着几分不以为然。 刑天见状心生狐疑;不知道对方在得意什么?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很不在乎有熊军的伤亡? “刑天啊,你知不知道一场战争绝不是靠伤亡量来衡量胜负的。”借着战场上忽暗忽明的火光,面露轻蔑之色的力牧,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刑天眼中浮现的淡淡费解,意味深长地一笑后悠然说到:“你们两国的联合大军确实是占尽了优势,但是你们未必就是胜利者。”。 他话音方落,有熊国的国境之中就传来了一阵阵敲击铜钲的声响;这是鸣金收兵的信号。 刑天微微一愣,与此同时本还落了下风的有熊军就忽然士气高涨起来,勇猛再次回到了他们的体中。他们不约而同的将手中刀剑和长矛一顿猛挥,把围住他们的无头鬼军和麻寿军们逼退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