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挥手缓缓上升,再次恢复成了一片广场;不过是碎石遍地,碎肉兽血满地的广场。 待萧石竹上来后,萧茯苓第一个冲了出去,跃到父亲怀里,搂着他的脖子骄傲地道:“爹,您太厉害了;用您的话来说,我老奶奶都不扶,就服您。”。 萧石竹把她抱起,反手扛到肩头上,环视着四周依旧在沉默着的三苗诸鬼,但见他们本还带着看戏心态的兴奋,纷纷转为敬佩之色后,淡然一笑。 那榔头也随之从楼顶一跃而下,在萧石竹对方站定后,面带钦佩的垂首说到:“之前在下有眼无珠,得罪之处还望九幽王恕罪!”。 语毕对着萧石竹,毫不犹豫的单膝跪下! “九幽王!”所有的三苗齐声高呼着,随着榔头一起,对着萧石竹单膝跪下。 受人敬仰的感觉,让萧石竹有着飘飘然,顿时哈哈大笑着,道:“起来起来,这不过年不过节的行这么大的礼,我可没有红包给你们啊。”...... 入夜后,藤仙苗寨里灯火通明,广场上点起了十八堆篝火,把整座广场照得宛如白昼一般。 火上架着的,是下午萧石竹杀死的岩火熊,此时正好拿来烧烤,用于招待萧石竹他们。 萧石竹和榔头比肩而坐古楼之前,喝着三苗自酿的烈酒。而萧茯苓和小思,还有萧石竹的手下们,现在都成了这个苗寨里的座上宾。 纷纷围坐在鼓励旁边,欣赏着在篝火边跳着舞蹈的三苗少女们的曼妙物资,听着老倌们吹奏的悠扬芦笙声,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起来。 萧石竹在人间时就没少喝酒,算是半个酒鬼的他酒量本来就不小;加上他体内有着玄力,可以无形中帮他化去体魄中的酒气,区区烈酒在他看来根本不算什么? 这不,饭菜方才开吃不久,他就在陪坐在身边的那个三苗小妹,高歌着的《劝酒歌》的歌声下,喝了二十二大碗烈酒,每碗都是一滴不漏,仰头豪饮,却脸不红气不喘,眼不花头也不晕。 待酒碗斟满后,萧石竹又是迫不及待的昂首痛饮一大口后,砸吧砸吧嘴大呼:“好酒!”。才伸手一撕桌上烤熟的熊肉,往嘴里塞去。 “哇…”。 一片欢呼声,从陪坐在四周的那群三苗勇士和大祭司的嘴里齐齐发出,回荡在广场上空久久不散。云梦洲的三苗烈酒不仅醇馥幽郁,且酒性向来凶悍,一大口下肚,无论人魂还是妖魂都能立刻激荡心肺。 故而外乡他鬼三杯酒必醉,最能喝的三苗鬼也是十八碗下肚就已是晕头转向;此时萧石竹喝了二十三碗了,已然说话咬字清晰,连一点大舌头都没有,怎教周遭的三苗诸鬼不佩服呢? 萧石竹在他们心中的地位,瞬间又高了几分。 “九幽王,您是我洞乌哈最佩服的人魂之一。”觥筹交错间,已是微醉的榔头,不顾礼仪,毫不犹豫的伸手搂着萧石竹的肩头,打了个长长的酒嗝后,高声嚷嚷道:“我要和您做押勾(押勾,苗话中兄弟的意思)。”。 “押狗?”萧石竹刚刚和他勾肩搭背起来,闻言便是微微一愣后,狐疑道:“我们不押狗,我们只喝酒。”。 “押勾,兄弟。”榔头洞乌哈的手指,来回一指自己和萧石竹,道:“你兄我弟,如何?”。 萧石竹闻言沉吟起来,想到自己既然是来搬兵救国的,多个朋友好过多个敌人;再说了洞乌哈自己都提出来了,萧石竹为兄,这么好的要求,萧石竹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当下把头连连一点,如小鸡啄米一般,道:“这个好,这个好,只要不是让我和你去押着狗,只是单纯的押勾就可以。”。 “这么说,你答应了?”洞乌哈大喜过望。 “我当然答应了。”萧石竹抬起酒碗,和他碰了碰碗后,又喝了一口酒。 “好,拿酒坛来。”洞乌哈站起身来,对三苗勇士们大呼道:“开最老的那坛子陈酿。”。 不一会的功夫,勇士们就抬来了一个一人来高的酒坛子;封泥方才揭开,整座广场上顿时酒香四溢,就连徐徐夜风之中,都带着醉人的如兰香纯。 萧石竹与榔头洞乌哈抬着酒碗,走到酒坛边细细一嗅酒香之后,伸手将酒碗沉入坛中酒水里,各自盛起满满一碗酒来。 洞乌哈毫不犹豫的自己左手拇指伸入嘴中,猛然一咬后,拇指皮开肉绽,鲜血滴滴渗出,落入碗中酒里。 在自己碗里滴了三滴后,又把拇指伸到萧石竹的碗上,也滴了三滴鲜血入碗。 萧石竹呵呵一笑,不经意间面露几分苦涩,不情愿之色在脸上一闪而逝后,也咬破自己的手指,一一照做后,在心中暗自痛骂到:“为毛拜把子一定非要滴血呢?”。 “喝了这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