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 每个进了惩恶司的反贼,如果一天被使用三种刑罚,可以一个月下来每天都不带重样的。故而关押在此的囚犯,全部都总是奄奄一息的。 萧石竹也知道这样不人道,但奈何冥界就是个乱世,都说乱世用重典,盛世才能施仁政,他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此时此刻,鬼母正带着辰若和青岚,缓步走入了这昏暗的大牢之中。她还是第一次亲自到大牢之中来,却始终面色平静,对四周那些气若游丝的囚犯们也是视而不见,在衙役的指引下,径直的朝着最深处的那间拷问室而去。 “开门。”站到石室门前后,鬼母轻声说到。 守在门外两边的禁军微微颌首后,取出钥匙打开门上巨大而又厚重的铁锁,合力推开大门。 大门一开,便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鬼母微微皱眉,探头望去,就见顶上垂挂着钟乳石的石室正中处,并排而立着两个铁制的站笼,面色苍白,浑身满是血污的绿珠绿萝两姐妹,正分别站在这两个高大的站笼之中。 早已是遍体鳞伤的她们,脖子和双手的手腕,都卡在笼子上端的枷里,*着的脚下垫砖若干块。 一个面带英气,身着飞鱼服,手握长鞭的女官,站在站笼前。她那两道凌厉的剑眉下,一双透着透露着肃杀之气的眼眸,正冷冷的望着绿珠和绿萝。 “还不招吗?”鬼母把辰若和青岚留在了门外,缓步走入石室之中,站到了那个女官身边后,举目把站笼里的绿珠和绿萝,都打量了一番。 一个月前,绝香苑里的刺杀事件发生后,青岚立刻奉命率领禁军赶往了双壁宫,与化装成双壁宫中宫女和侍卫的玄教教徒们,里应外合秘密逮捕了悄然逃回宫内的绿珠,和正在给她擦药疗伤的绿萝。 被捕之时,绿珠还穿着与鬼母交手时的黑衣,脑后盘起的发髻里,还藏着那柄羊角匕首;当场人赃并获。 禁军和教徒们迅速出手,将她们三两下制服后,点了哑穴捆绑起来装入麻袋,秘密送往惩恶司,交给惩恶司判官丘鹬亲自审问。主要是要把与绿珠绿萝搭档的酆都密探,统统揪出来。 “我,我,我怀了主公的骨肉,你,你,你们居然敢这么对我?”不等那女官回答,绿珠虽未开口,却已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鬼母;而绿萝却是使劲动了动唇,气若游丝的骂道:“就,就,就不怕,不怕主公回来时,得,得知了此事,把你也给治罪了吗?”。 “就你废话多!”她话音刚落,那女官脸上怒色显,立即把双眉倒竖,右手一扬一鞭子抽了过去,不偏不离的打在了绿萝的嘴角边,随即在对方美丽的脸盘上留下一道显目的血痕。 “呵呵,这谎话说的可是清新脱俗。”鬼母倒是不急不怒,而是冷笑一声后,面露几分轻蔑后,冷冷的反问道:“你身为酆都大帝的密探,喝过黄棘汤的,能怀鬼胎?”。 她话音方落,那两姐妹的双瞳便是不约而同的放大了不少,眼底也随之浮现了几分惊愕。早已干裂的嘴唇,也不禁微微张开。 显然,她们都没料到鬼母居然知道酆都大帝为了保证密探的忠诚,会给女探子喝黄棘汤来绝育一事。 “逮捕你们可是主公梦寐以求的事,更何况你们行刺我已是证据确凿的事实,我就算把你们杀了,主公也不会治罪我,只会拍手叫好。”鬼母又是一声冷笑,道:“从你们第一天见到主公时开始,他就知道你们是酆都大帝派来监视他的探子了;说吧,别撑着了,我国惩恶司的刑罚不比酆都的少,你们都是细皮嫩肉的,可消受不起。”。 顿了顿声,鬼母顿时面显愠色,沉声呵斥道:“酆都大帝是否还给你们安排了内应?如果有,这内应姓甚名谁?”。 绿珠和绿萝姐妹俩闻言,忽然不约而同的的微微扬起嘴角,眉宇间泛起的坚毅之色却是不减反增。 作为密探,她们是接受了各种严格的训练的,其中就有反拷问的训练;虽然九幽国的刑罚不少,也很折磨人,但对她们来说,目前这种皮肉之苦还能撑得住。 她们也心知肚明,只要自己不开口,鬼母最多可以定她们一个行刺罪,但密探的罪名是无法坐实的。 故而她们笑了,带着对鬼母的鄙夷;却咬紧牙关死不开口。 见她们依旧执迷不悟,鬼母也轻轻一笑,抬手拍了拍那女官的肩头:“丘鹬,去取些铁针来,插入她们的指甲里。”。 “继续审问,手段狠一点也没什么,不必让她们太舒服。”说着鬼母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不愿再多看那两姐妹一眼。 她方才走出大门,卫兵们就立即把大门关上并且上锁。 她带着辰若和青岚,一言不发的朝着往来路而去;才走出四五步去,跟在她身后的辰若便加快脚步追上,与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