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劝降书就被那个俘虏,安全送到了三身国的国都,不庭山下,也因鬼虏的入侵而人心惶惶的荣水城中。 当今的三身王姚烈,在接到劝降书后,草草的看了几眼后,就气得浑身发抖。他想要立刻集结大军,夺回失地。奈何最近几次与九幽国的战争,他总是输多赢少,战死和被俘的军士,总合就已快近十万了。 此时国内兵源紧缺,就是姚烈威逼将军们出征,那也根本无闲兵可供他调遣;总不能派光杆司令的将军们出征吧? 姚烈有些后悔,与九幽国为敌了。 愤恨之余,很是烦躁的他,强迫自己冷静袭来,思前想后许久,他决定向东西面的同盟国季禺国和卵民国求援。 这三国都是南北狭长的小国,在啸风平原上以“川”字形排列。三身国在中间,而季禺国在东,接壤着瞑海上最深的归墟海峡,而卵民国在西,与九幽国的雁空郡相连。 若能得到这两国援助,姚烈便可东、西、南三面同时出击,夹击鬼虏。纵然他火炮先进威力巨大,但配备不多,且弹药也不是无穷无尽的。只要三国齐力合围,自然只需付出一些代价,便能把鬼虏赶出三身国去。 计划是好的,但未必能成为现实。 打定主意后,姚烈开始一边给鬼虏送去一些钱财,作出和谈的样子,换来短暂的和平;一边派出使臣,送了求援书信和大批的珠宝去季禺国和卵民国。 但十天之后,还没得到两国的答复,就连派出的使臣也未能回来。但却等来了北边的鬼虏,发给他的最后通牒。这次鬼虏的劝降书,倒是简单粗暴得很,也就寥寥二十二字:“五日内若再不归降,本将亲自来荣水城逼着你投降。”。 姚烈看着这些潦草的二十几个字,彻底懵了;他手握降书很是颓废的坐在宝座上,满脸尽是绝望。 他的计划确实不错,但他没把季禺王和卵民王的自私都考虑在内。如果他当初把这点考虑在计划里,他就会发现这两个所谓的盟国是绝对不会帮他的。 季禺王和卵民王是不懂唇亡齿寒的,自私自利让他们都很看重自己的利益,他鬼的死活他们根本不在乎;更何况鬼虏忙着打三身国,让他们认为九幽国啸风郡内,已无多少兵力。 索性趁此让姚烈和鬼虏去僵持着,而他们趁虚而入,在九幽国的啸风郡和雁空郡中,东抢一下,西劫一把,何乐而不为呢? 而姚烈不明其理,还傻乎乎的送去了大批珠宝去,换了的只是他认为的两个盟国,很有默契的一齐收了珠宝,却装聋作哑,总不出兵。 “来人。”绝望下,顿感无助的姚烈就这样呆坐在宝座上,不吃不喝的待了整整一天一夜后,才有气无力的呼喊道:“准备笔墨纸砚,孤要写退位诏书。”。 当鬼奴们抬着笔墨纸砚,来到大殿上站到姚烈面前时,猛然一愣;仅仅一夜间,他们年轻的大王已是两鬓斑白...... 碧潭衍飞瀑,空山闻水声。 在六天神鬼宫北面,有一处僻静的水潭,坐落于断崖边上,龙头鱼身的在碧水泱泱的潭水中,欢快的游来游去。 而潭水从北面断开处的断崖边陡然跌落绝壁之下,形成了一道气势磅礴的瀑布,从罗酆山上飞落,溅作出似轻纱曼舞的满空雨花。 水潭四周桃花遍地,树影幢幢,潭心处筑有一竹亭,一道石制的九曲桥,从亭外连接到湖边岸上。酆都大帝负手而立亭中,静静的看着眼前碧波荡漾的水面。 八足的梼杌,卧在他身后地上,无聊之余那梼杌使劲长大嘴巴,露牙伸舌,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接着又把大脑袋耷拉下去,靠在地上微微眯起双眼,继续打盹起来。 不一会后,酆都大帝和那梼杌,齐齐动了动耳后,酆都大帝自言自语道:“有鬼来了。”。可他话音落地片刻,这湖边四周除了他之外,也没见到第二个鬼的影子。 那梼杌也没在意,继续打盹,不一会就鼾声连响。 又过了片刻,楚江王的身影,出现在了石桥对面。他只身一鬼,手持玉笏顺着那九曲石桥朝着竹亭而来。 快步走到亭外站定后,他对着酆都大帝的背影一整衣袍后,跪地行礼道:“臣楚江王,参见陛下。”。 鼾声戛然而止,那梼杌微微睁眼,瞥了一眼楚江王后,继续睡了过去。 酆都大帝没有回头,继续负手而立,神情自若,道:“有事吗?”。 楚江王依旧跪在地上,没有起来:“臣是来向陛下谏言的。”。 “说。”酆都大帝眼中闪过一丝狐疑;自从上次楚江王在大殿上,说了秦广王开炮炸自己人和反对萧石竹求职,被其他几位阎王反驳,这楚江王吃瘪之后,就除了办办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