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在了他那与脖颈分离,激射而起的鬼头上。 而这名侍卫,也在此时被赶来支援的其他五六名禁军,用手中长矛齐齐刺入他体魄之中,给他来了个千疮百孔! 那宫奴一死,禁军们士气便有些衰落。 剩下的侍卫们趁机把长琴围在中间,用手中兵器在禁军的铁桶合围中,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带着长琴往宫外仓惶逃去。 一时间,本该安宁祥和的光明宫中,凛冽劲风下喊杀声大作,撼天动地的呜咽悲鸣声连连,直冲九霄之上;就连那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是越来越重...... 夕阳如血,慢慢的从东山方向斜落。凄美的残阳染红天际,染红了千星湖湖水,也染红四周青山。 千星湖上风雨早停;但湖面上依旧四处可见战船破裂的甲板,龙骨,桅杆船桨,随着波澜逐流。 北岸边也成了一片焦土,地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焦黑弹坑,以及破碎铠甲,扭曲变形或是断裂的兵刃。 从正午开始,萧家军与共工军便在这滩头上你来我往厮杀起来。双方各出奇招,萧家军地空配合,共工军投石机床弩连射;两军主帅,更是在空中打得不亦乐乎。 随时间流逝,共工军在萧家军强大的先进火器,以及地空战术的配合攻击下,死伤惨重。 傍晚来临时,萧家军们暂时停火,在前沿阵地上竖起了上书“投降者不杀”五个大字的旗帜。 士气低落的共工军们看着那些大旗呆愣半晌,又看了看自己所剩无几,且都是破败不堪的战船,最终选择了弃船投降。 此时,一部分萧家军们正在打扫战场,将这些敌军留下的破碎铠甲和兵器,统统收集起来。另一部分则押解着投降了的共工军们,放下武器脱掉铠甲后,往关押战俘之地而去。 身上铠甲早已不见了踪影的萧石竹,此时双瞳恢复了内黑外白的模样。他握剑站在了湖岸边,满是疲惫的脸颊有些苍白,比正午时看上去要憔悴的多。 他身上的衣服破口遍布,已不成形;透过破衣烂衫上口子,便可清晰的看到他肌肤上多有清淤以及横七竖八的血痕。 不用细想也知,这些伤应该是拜盈盈所赐。 他呆望着躺在他脚前浅滩上,双目紧闭,任由湖水拍打冲刷着的盈盈;默不作声地看着湖水从这柔弱女子身上潮起潮落后,眉头微微皱起,脸上神情时有变幻,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大哥,春云大人又给我们送物资来了。”帮手,陆吾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他身后忽然传来。 “大王。”片刻后,春云便与陆吾一道,站到了他的身边。 春云不经意间一瞥他身上的伤痕,便是微怔时心中暗暗吃惊;萧石竹自从到了鬼母国,大小战役参加了数次,除了被阿婆用断魂箭射伤那次外,其余战役都无重伤。但今日萧石竹身上却是遍体鳞伤,若非亲眼所见,春云还真以为他是金刚不坏之身呢。 “按您的吩咐,火器补给已于今日正午运抵暮熙城。”只是她虽有吃惊,却不动声色,还是对萧石竹拱手行礼后,毕恭毕敬的道:“臣不敢怠慢,为您亲自将其押送至此。”。 萧石竹愣愣点头,却未吱声。目光始终没从盈盈身上移开。 春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双眼紧闭呼吸微弱,左边肩胛上有一道剑伤的盈盈,愣了愣神后,对身旁的陆吾悄声问到:“陆吾将军,这人魂是谁?”。 “敌军主将。”陆吾也不知道盈盈姓甚名谁,便没有说她叫什么。 此言一出,春云便顿知萧石竹身上的伤痕,多半是眼前这位半死不活的人魂所致。 “我听他鬼都叫她圣女,想必此鬼在共工国地位不俗。”萧石竹终于开口了,却是缓缓说到:“通知军医一定要救活此人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