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你是不是收礼了?”。 一道道冰冷的寒气,随着他口吐质问,从地下升腾而出,带着阵阵如秋雨冬雪般的肃杀。 吓得转轮王顿时大气不敢喘,赶忙跪下连声道:“小王不敢,小王不敢。”。语毕之时,额上已满是冷汗。 打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事绝对没有他看到的,听到的这么简单,虽被吓了一跳,却还是很快的缓过神来,脑中赶忙思忖起对策来。 随着时间从他指尖悄然而逝,转轮王心中不禁狐疑:难道陛下知道我与萧石竹私下有往来了吗?随即又是转念一想,心中暗自否定道:不可能,知道吾丘寿见过我的鬼奴阴兵,应该都已经转世为猪了啊?想不明白,酆都大帝为何突然如此发问? 可轮转王就是轮转王,他在酆都政权里混了这么些年,可不是白混的。把一切重新细细回想一遍后,发现绝无破绽,一时的惊慌失措随即便化为了虚无,同时心生一计,急声辩解道:“此事臣也有所耳闻,但牛头马面二位阴帅可是陛下您的密使,冥界除了您和我们几位阎王,都不知道他们的秘密使命;那萧石竹怎么又知道呢?他若是知道,且还敢杀?那不是成了对您的大不敬了吗?”。 “你确定鬼母也不知道?”酆都大帝看着伏地的他把双眼一眯,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八成不知。”转轮王毫不犹豫的把头一点,道:“她离开酆都去做诸侯王,已有数千年之久,恐怕只知道牛头马面是您的神仆,而不可能知道他们的秘密使命。否则,她怎么敢纵容萧石竹杀死这两位鬼神?”。殊不知,鬼母还真知道,只是没显露出来罢了。 “嗯,辰若也是这么密报的。”沉默片刻,酆都大帝把怒气一收,呵呵一笑上前扶起转轮王,打量着残留于他脸上的惊慌失措,和颜悦色道:“瞧把你吓的,朕知道你忠心耿耿,绝不会为反贼说情的;而且萧石竹也不是反贼,至少现在算不上反贼。封官的事,还是按你说的来办。”。这正是酆都大帝往日最常用的权谋手段之一,先吓唬再哄哄。 而且他自认为,只要守住圣子这关,一入冥界就将其消灭,那么整个冥界,便再无他的对手。什么萧石竹也好,鬼母也罢,只要敢有反意,他能让他们在短时间内灰飞烟灭。 “诺。”转轮王暗中长舒一口气后,用衣袖擦了擦额上汗珠,嗫嚅片刻,道:“臣受点惊没什么,没什么。”。依旧装出一副,惊魂未定但却问心无愧的模样来。 “辰若还说,这萧石竹很是有趣,明明是将军却没有个将军样。有事没事就偷摸去街上玩了,把鬼母自己丢在了宫中。说是不是去逛青楼了,就是去赌场耍钱。”酆都大帝笑笑,眼珠子滴溜一转,问道:“你说是不是也给他赏两个女鬼,还是送他一对骰子?”。说着,就缓步朝着殿外走去。 转轮王赶忙跟上,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后,顿知酆都大帝言外之意,是要安插几个自己的鬼,去萧石竹身边。 他随着酆都大帝来到殿外,站到了基台边的玉栏后,凭栏远眺着眼前蔚为壮观的六天神鬼宫,谏言道:“骰子就免了吧;女鬼可以是可以,但以陛下之名送去不妥。”。 “一来,陛下送去女鬼给他,不复合常理;自古只有臣子给陛下进贡女色,哪有陛下给臣子进贡这东西的。”酆都大帝方才转头看向他,转轮王又说到:“二来容易让萧石竹狂妄;虽说是赏赐,但会让他这种连您的人都敢杀的楞头小鬼,觉得陛下您都要给他送女人是他自大的资本。”。 “嗯,言之有理。”酆都大帝举目看向前方。 晨风徐徐,吹动他和转轮王的衣袂。 酆都大帝的眼前,沐浴在晨曦中的六天神鬼宫是如此的气象万千;那些殿堂的飞檐翘角,城楼的砖石甃砌,大殿的金钉朱漆,宫阙的雕龙刻凤,都让他油然而生一种自豪和骄傲,以及超于诸鬼的优越感。 数千年前,他暗中发动了政变,统一了冥界,不但天下十洲尽归其手,就连着曾经无限圣洁的古神神宫,也归他一鬼独有。从那刻起,酆都大帝的心中便再没有了怕字。 登基之日,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宣布这神宫改名为六天神鬼宫。 且特意让一些魂魄在轮回前,留下带着这个名字的模糊记忆去到人间;在两界之间,彰显了他的威武霸气。 却不曾想,人魂难以控制,因为他们就是古神造的,所以就算喝下一千次孟婆汤,他们依旧模糊的记得古神们的身影。渐渐的,人们只有在死的时候,才惧怕起他这个冥界之主来。 加上预言题记了圣子是个人魂,于是他开始了对人魂的压制。 往事如烟,历历在目,如走马灯一般在酆都大帝眼前快速闪过,令他胸中顿生一股闷气。千年来,越是压制人魂,反抗越是激烈。近百年间,各诸侯国之前虽未反叛,但如墨翟这般的人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