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聪不再多言,顺着他的意思往东而去。 三个人魂又走了一个时辰,终于来到了暗道的尽头。一束光从不远处的洞口照射进来,使得黑暗无边的暗道里稍微明亮了一些。 林聪打了个手势,示意墨翟他们停下,他自己先出去看看好,小心翼翼的朝着洞口方向,缓步而去。不一会,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墨翟的视线中。 片刻后,他有从洞口探进头来,对墨翟道了一句:“外面安全。”后,墨翟和禽滑釐才朝着洞口而去。 他们爬出暗道,但见自己已经来到了酆都东面一座树高林茂的大山中;而那暗道的出口,正是此山中一颗老树树干上,一个被灌木丛掩盖住的树洞。 但见四周一片寂静,并无追兵和危机后,墨翟和禽滑釐便松了一口气。背靠着老树的树干,缓缓坐下,看着从树叶间照射下的斑驳剪影沉默起来。 一瞬间成了个光杆司令,墨翟眼中不由自主的浮现了失落和丝丝绝望,脸上也随之出现了颇有颓废的神情。 林聪一言不发的爬上树顶,举目眺望西面的酆都城。看了半晌后,对树下微微摇头叹息道:“巨子大人,我见城里鸟群高飞,很是嘈杂的样子;只怕是全面逮捕我们同伴的行动,已经开始了,酆都城是回不去了。”。 “今后何去何从?”墨翟闻言,也是唉叹一声,眼露丝丝心疼之色后,转头对着禽滑釐,很是失落的问到:“你有什么建议?”。 禽滑釐沉思片刻后,并没有急着搭话,而是起身也爬上树顶,举目眺望西面的酆都城。谨慎的他,可不愿意听信林聪的一面之词,非要亲自验证一下城中是否是鸟群高飞? “还不信我?”林聪见状,冷哼一声后,怒声埋怨道:“早知道不救你了,把你留在酆都城算了。”。 见城中确实是群鸟高飞,随处可见尘土飞扬后,禽滑釐也有些尴尬,不知说什么他,只得用有点生硬的语气说到:“我只是看看有没有追兵朝这边而来?”。 林聪没有理他,自顾自的爬下树来,坐到了墨翟对面,默不作声的呆望着地上的青草出神。 “最危险的地方,才是安全的。”禽滑釐也随之从树上爬了下来,对墨翟若有所思的道:“我们顺着暗道,再回到酆都城里去。”。 “嗯嗯。”墨翟稍加思索后,点头道:“确实可行,等我们回去时,搜查酒楼的鬼差应该走了。”。 “要去你们自己去。”林聪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毅然决然的说到:“我可不去送死!”。语毕,就往东边更深的山林里走去。 “林聪,你要去哪儿?”墨翟也站起身来问到。 “我宁可躲在这山里风餐露宿,也不会回去的。”林聪停下脚步来,微微转头瞥了一眼身后的墨翟,道:“酆都大帝连云水酒楼都知道,城中其他据点肯定已经陷落了。而且我们有的同伴里,不少好像也不算上硬汉,随便拷问一下,这暗道和我是墨者的事,迟早也会被知道的。”。 被他这么一说,墨翟也觉得有理,于是低头思索起来。此地现在遍布着酆都大帝的鹰犬,都在卖力的追捕他们,久留太过于危险。 逃去墨家其他分堂暂避危险,才是上上策。但不少墨家分堂,都分散在冥界各个诸侯国里。且很多的分堂,是才新建的,根基不深;贸然前往也未必能立足,因此不予考虑。 根基很深的分堂虽少,却也不是没有,得去这些分堂才是;是只是它们都距此太远,得先想个冲出去的办法,才是首要任务。 “大敌当前,我们更应该同心协力。”稍加思索一下,墨翟心生一计,他看了看禽滑釐,悄然给对方递了个眼色后,走到正要离开的林聪身边,用比以往稍微温和一些的语气,对对方说道:“目前我们三个势单力薄,就不要再分开了,以免再出点什么差错。”。 林聪故意摆出一张臭脸,转头瞪了一眼禽滑釐,道:“我就是见不得他那没脑子还装聪明的样子。”,语毕怒哼一声,再次把头扭了回来。 “林聪,禽滑釐对你没有恶意。”墨翟微微一笑,对他缓缓躬身行礼后,道:“你是墨家的大功臣,他于情于理都不会对你有恶意的;以前我们确实对你有点严厉,如今遭此变故,你就别跟我们计较了。我想我们躲在山林里也不是个事,不如我们一起先向南而行,翻过两座山后,那儿不是有座烟涛桥吗?”。 “你是想说,桥上驻军见到我们闯过去,一定会以为我们往南去了吗?”能在酆都大帝的政府机构里潜伏多年的林聪,智商自然也不低,他知道那儿是一条通往南面的要道。百里峡谷上,只有一条数十丈长的吊桥连接南北峭壁,易守难攻。酆都大帝当权后,便安排了三十个驻军把守那儿。 墨翟方才提到这桥,他便想到墨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