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石竹仰头哈哈一笑后,调侃道:“我很想看看你现在的表情是绝望还是恼羞成怒?”。 黑衣人和菩提眼中的惊愕和费解之色不减反增,越来越重。他们闻言同时转头,看着一脸得意的萧石竹,眼中随即迸射出愤怒的火花。 此时此刻,四道饱含着一种想把萧石竹活剐了的仇恨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萧石竹的脸上。 “好吧。”见黑衣人迟迟不动,完全没有摘吧?那你萧爷就给你这个狗东西,讲几个故事吧!”。 “按《鬼母宫志》中记载,大概是六百年前,鬼母国和鬼王国的战争才平息没多久,鬼母到小虞山城的大街上微服私访,看到一个正在卖自己女儿的父亲。当时这位失魂落魄的父亲声称,自己的亲人们在战乱中,死于鬼王士兵之手,一家人只活下了自己和女儿。如今家也毁了,田也没了。一无所有的他只能把自己女儿卖了让她活下去!不得不说,这么父爱如山的故事真的很感人。”萧石竹作低头揉了揉眼睛后,猛吸一下鼻子,又抬起头来对他们继续笑着说到:“然后我们胸大无脑的鬼母姐姐,就对这个故事信以为真了;甚至觉得是她的悔婚换来的民不聊生,对不起这个两人魂,她在自责愧疚下,她花大价钱买下了这对父女。女孩成了鬼母姐姐的侍女,男子成了她的鬼奴。给他们吃穿给他们工钱。只是鬼母姐姐真是胸大无脑,几百年也没意识到这两人是有意接近自己的。”。 “男子因为为人老实,做事谨慎吃苦耐劳,在十年前因为外庭老总管去世后,而被提拔为新的外庭总管。”萧石竹说到此,突然顿声,以饶有兴致的目光打量了那黑衣人半晌后,道:“现在我很怀疑,外庭老总管就是被你给做掉的,而不是《鬼母宫志》里记载的暴毙。”。 “你们进宫时间也不短了,可为什么现在才动手盗伞呢?其原因有二。第一是之前的几百年间,菩提虽在内庭却还只是一般的侍女,不是贴身侍女,很难接近鬼母。二是你那时候还不是外庭总管,吃住都和其他鬼奴在一起,行动很不方便。这也是鬼母这百年来,都没能识破你们是间谍的原因之一。”萧石竹收起脸上的笑容,看着黑衣人一字一顿的道:“我说的没错吧,阿福!”。 此言一出,不只是黑衣人和菩提,就连他身边的禁军也皆是一愣,哗然声随之而起。 “很惊讶为什么你没脱去面罩,我就知道是你对吧?”萧石竹觉得站的有点脚酸,便示意禁军去给他搬把椅子来后,又继续气定神闲的说到:“其实我本来就怀疑你,你对我成为狗监的事实,表现的太过激了。加上那天魏甚么偷听到你和菩提的密谋后,我就用职务之便,查了查《鬼母宫志》一书。当然我那时候还不知道是你,而是查了菩提。但不查还好,一查就查到一个大惊喜,菩提居然是你女儿,然后我自然看到了前面讲的那个故事,写在《鬼母宫志》上。”。 “看完那个故事我就想,当日魏甚么又说,他听不出来和菩提见面的男子是宫里的谁。如果你和菩提是一伙的,他应该能听出你的声音才对;这问题确实让我头大了几个时辰,就在我都怀疑我是不是搞错了的时候,我脑中突然浮现了明逸尘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明逸尘了,我只能说是天意了。我立马想到他能捏着嗓子说话改变声音来让人觉得他就是个娘娘腔,那魏甚么听到的这个和菩提密谋之人会不会怕密谋时隔墙有耳,在见菩提的时故意改变自己的声音呢?”萧石竹在禁军给他搬来的太师椅上坐下,翘起二郎腿轻轻抖动着,又绘声绘色的说到:“想通了这点,我就开始让李猜李好两兄弟暗地里监视你,收获虽然不大,可我也让杨巅峰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查一个说话声音很难听的人,主要是为了迷惑你们,让你们认为我方向错了,洋洋得意放松警惕。而你萧爷我做事喜欢有两手准备,甚至是三手四手准备;于是早在接下这个任务时,我便请人在宫外查你们的据点。像你们这样的潜伏者,那都是有接应点的,一查又查到宫人之中,只有你在宫外开了一家香料店,生意还不错。”。 “之所以这么快能查到,是因为你的香料店从来不交税,且你的店员也是你们的接应人还随处吹须,他宫中有人不用上税,得意得很呢。好吧,事实再次告诉我们,只能小狂最好别狂,太狂是要有代价的。全小虞山城一千二百二十八个摊位店铺,就你们的香料店不交税。这个大新闻便立马勾起了我心底的好奇,于是本着八卦一下的心理我就打听了一下,知道那香料店是你开的。而我也去你店里买过香料,见店员们都是身材魁梧结实,握拳后拳面平整绝无凹凸不平,显然都是练家子。那么问题来了,什么人需要在宫外开店,且小二伙计都是练武之人呢?”萧石竹说着,以询问的目光在周围人身上一扫,来了个现场互动后,落在了阿福那双带着凶光的眼睛上,与他来了个四目相对。 “我知道!”不等其他人回答,李好便大叫一声后,自信满满的回到道:“要耍把式赚钱的艺人!”。 萧石竹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