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夜晚,高挂的净月,时而呼啸的寒风。
这些时刻都在告诫前进的人们他们不能倒下。
前方不仅有路,不仅有黎明,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远处的天边泛起了一抹微光,黎明前的黑暗渐渐被驱散。
但晨曦的寒冷却格外的刺骨,但谁又会在乎这些呢!
突然在队伍的最前方有人大声的喊叫道:
“我看到了!我看到那条河了!哈哈哈。”
他喊的声嘶力竭,他喊得撕心裂肺,但此刻他却是在哭着笑也是在笑着哭。
后来陆陆续续的人看到了那条河。
一时间众人或仰天痛哭,或倒地狂喜,或跪地祷告,或感或叹,或嗔或怒。
众人心中的一块大石徐徐的落下,远处天边的骄阳动人而又美丽。
世间万物在此刻仿佛换了颜色,荒凉的戈壁滩也不再凄美,呼啸的寒风也变得清新宜人,原来这时才是这片戈壁最美的时刻。
众人拥抱着劫后余生的喜悦,感受着重获新生的激动。
而郭旬却心事重重,他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的愧疚更沉重了一分。
喜悦过后,众人疯狂的扑向河边,一头扎进了河里。
他们尽情的享受着这一刻,此时他们不再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更像是一群嬉戏打闹的孩童。
片刻之后队伍再次集结,众将军安排人手各司其职,体力尚可的打猎去,水性不错的去捕鱼。
再次者拾木柴去生火,最后一些受了轻伤的人留下来的去照顾受重伤的人,一个也没闲着,郭旬也跟着去打猎了。
短短一个时辰不到众人满载而归,喜悦皆在脸上。
生火烹烤竟样样俱全,饱餐一顿之后。
众人脸上带着笑容静静的睡去了,这是他们自传送之后第一次如此安心的睡觉。
夜里所有的士兵们都已经睡去。
郭旬找了一处岩石静静的打坐修炼,他想把自己掉下去的修为再补上来。
众将军围坐在一起,曹岩将军率先开口说道:
“现如今我们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我们谁也联系不上,幸好有了眼前这条河,如今生存问题应该是解决了,那这接下来又该如何是好?各位可有什么看法?”
“这河从流向来看是从南向北,就是不知它的源头在哪里,各位将军有谁知道这条河吗?”
海南见众人没有说话,于是思索着问道。
曹岩将军身旁一位灰衣软甲的将军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站了起来,若有所思,欲言又止。
众将军见宋清记将军行为怪异冥思苦想的样子便问道:
“宋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哎!老宋!你这是干嘛!有话就直说。”
曹岩豪爽的说道,他也是好奇。
宋清记平常是很稳重的一个人,今天突然行为反常肯定是想到了什么。
宋清记听到曹岩后突然眼前一亮,赶紧说道:
“我认得此河!”
“什么?你知道!快快快!说来听听。”
曹岩也站了起来,惊讶的望着宋清记。
“当年初入军队之时我曾被派去过啸风山郡,以前便听闻过此河。
后来离开了之后便再未回去过,刚才我就觉得这和熟悉,听到此河从南边流过来的,我猜便是了。”
宋清记双手抱胸缓缓的走了起来,又说道:
“此河名曰壁罗河,乃啸风山郡大山脉支脉啸风山起源,流经唐皇南巅两国边境之戈壁,且源起之处就有唐皇国守军,我们若沿此河一路南下应该就能回到军中。”
“此话当真!”
“宋将军可莫开玩笑啊!”
“就是呀!宋将军你可别逗我们了。”
宋清记心道好笑,都已经到如今这步田地了,我还有心情逗你们!
“此河应该就是壁罗河,错不了!”宋清记肯定的说道。
“太好了,如今可以说是双喜临门啊!”
曹岩笑着点头道。
“我还没说完呢!”
宋清记又道。
众人为之一愣。
“我刚才说了,此河起源处有唐皇军镇守,那是因为那里既是边境又是源头,可如今你们谁看到了什么吗?”
“你的意思是说!”
海南脸色瞬间大变。
“应该是吧!我们现在看不到源头的啸风山,那就说明这里离啸风山很远,少则千里多则万里!”
宋清记知道海南要说什么便摇了摇头感叹道。
“啊!我明白你的话了,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在敌国境内!”
曹岩突然也反应了过来大叫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