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听到悠仁哭了。”
虎杖倭助勉勉强强接受了这个说法,毕竟儿媳确实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但他还是忍不住训斥道:“我早就说了,悠仁还太小了,没必要跟你们分房。”
虎杖仁:“可是这几天都是我跟悠仁在婴儿房里睡觉,也不算分房吧。”
虎杖倭助:“我说的难道不对吗?要是悠仁跟你们睡在一个房间的话,香织也不至于连儿子饿了都不知道。”
老爷子刚出了车祸,作为大孝子的虎杖仁怕把父亲再气出一个好歹,于是从善如流地改口道:“啊对对对,我马上改、立刻改,今晚就把悠仁的婴儿床搬到我和香织的房间里。”
虎杖倭助轻哼一声,“这还差不多,你去做饭吧。”
饭菜上桌后。
虎杖仁说道:“爸爸,我去喊香织起来,你先吃吧。”
不过,在回卧室之前,虎杖仁还是先去了一趟婴儿房。
婴儿房里除了小悠仁的东西,还放了一张[祂]睡觉的单人床、以及用来工作的书桌。
虎杖仁确认了儿子的睡眠状况良好之后,转身去了书桌旁边,拿起放在上面的一本日记本。
日记本已经使用了七页纸张,记录了小悠仁从出生到一周的吃喝拉撒睡,以及他由一只红彤彤的小猴子变成黄皮小猴子的过程。根据[祂]看的育儿书上所说,要等到出生半个月,小婴儿的生理性黄疸完全代谢之后,小婴儿的皮肤才会开始变得白皙起来。
虎杖仁翻开日记本的其中一页,指尖点住了页面上的龙沙宝石月季花贴纸,抬手向外一抽。
——被[祂]一巴掌拍成了贴纸的龙沙宝石月季花,重新出现在了书桌上面。
虎杖仁摸了摸龙沙宝石柔嫩的花瓣,“看好悠仁。”
被关了几天禁闭的龙沙宝石抖了抖蔫哒哒的枝叶,算是对主人的回应。
虎杖仁回到卧室,仔细地关上房门,免得老爷子误入被已经死翘翘的儿媳给吓得当场去世。
[祂]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妻子,浅金色的眼睛里面闪过了数据流,“……原来如此。”
——原来[祂]的妻子早就不是原来的香织了。
——但没关系,[祂]也不是原来的虎杖仁了,这样的巧合不也是他们之间的一种缘分吗?
虎杖仁俯下身去,温柔地吻了吻妻子的嘴唇,然后将这具身体的时间倒流,以免妻子回来的时候身体却不新鲜了。
[祂]知道自己继续倒流时间的话,或许可以得到一个能够被[祂]轻易摆布的温柔妻子。但那不是与[祂]定下生生世世约定的妻子,也不是悠仁真正的母亲。
想要尽快找回妻子的急切如同烈烈火焰灼烧着虎杖仁的心脏,但[祂]又不能抛下家里的一老一小就这么毫无顾忌地离开。
“……真伤脑筋,只能这样做了吗?”粉发男人叹了口气,黑色的不明物质从[祂]的影子里流淌而出,在[祂]身边凝聚成了一个与[祂]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那么,家里就交给你了。”
下一瞬间,[祂]的身体便消失在了原地,顺着契约的感应追去了妻子的所在之处。
而另一边,刚坐飞机来到横滨的羂索,在与里梅碰头之后,跟他一起回到了住处。他打算在这里更换一具新的身体,然后再搭乘国际航班飞往自由美利坚避避风头。
——虎杖仁诡异莫测的能力确实让他感到非常忌惮,甚至不惜逃往国外。
然而,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粉发男人,羂索知道自己的自由梦破灭了。
里梅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一道冰凝咒法·霜凪毫不客气地袭向粉发男人。
虎杖仁低喝了声“滚”,迎面袭来的冰霜瞬间涅灭,而和尚打扮的白发孩童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飞,重重撞在墙上昏了过去。他的身体无力地往下滑去,后脑勺在墙面蹭出一道血痕。
羂索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便宜丈夫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浑身僵硬得一动都不能动。
虎杖仁在妻子面前站定,语气平静又温柔地说:“香织,我来接你回家了。”
[祂]抬手抽掉了眼前的陌生男性额头上的缝合线,轻轻打开对方的头盖骨,然后如愿以偿地看到了羂索的本体。
粉发男人温和俊朗的脸上露出笑容,“香织,原来这就是你真实的样貌吗?真是小巧可爱。”
羂索:“……”
刚从昏迷中醒来的里梅:“……”
两个千年诅咒师心里同时闪过了一句话:你没事吧?
这家伙的审美要是正常的话,怎么也说不出这种话。
虎杖仁显然并不知道自己发自内心的赞美,对于在场的两个千年诅咒师来说,无异于十万点精神伤害。
[祂]在说完那句令人刻骨铭心的情话之后,便将羂索的本体小心翼翼地从脑壳里面取了出来,珍若至宝地捧在了手心,然后目光随意地四下一扫。
这栋房子的装修是典型的和式风格,巧妙地结合了简约现代风,透过明亮的玻璃窗可以看到一片令人心旷神怡的蔚蓝大海。
靠窗的位置,有一个开放式的茶室,是个非常适合谈心的空间。
虎杖仁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