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多亏仁保护了我。”
——这家伙,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出来的?
虎杖仁将怀中的妻子放下来,“那我们走吧,医院就在前面了。”
羂索“嗯”了一声。
如果他此时回过头去,就会看到那只造成汽车失控的二级咒灵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拧成了一根麻绳,然后悄无声息地爆炸开来,彻底消散于空气之中。
产检的结果很好。
虎杖仁将护士小姐的谆谆教导记下,决定抽空再去一趟书店买点照顾产妇以及新生儿的书籍,恶补一下自己匮乏的常识。
护士小姐说完注意事项,又看了眼神色寡淡、显然对此兴趣缺缺的孕妇,小声地对虎杖仁说:“孕妇的心情也要好好照顾哦。”
虎杖仁了然地点了点头,[祂]的前任确实没有做好这一点,但从现在起,[祂]会好好地爱护自己的老婆。
这么想着,[祂]含情脉脉地握住了羂索的手,“香织,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羂索微笑,忍住了没抽回手,也没有当场给虎杖仁一个大耳刮子。
老奸巨猾的千年诅咒师已经敏锐地意识到了,虎杖仁要么是脑子出了问题,要么就是被某种不明生物侵占了身体。
鉴于虎杖仁展现出来的异常力量,后者的可能性当然远远高于前者,所以暂时不能轻举妄动,看看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他才不相信,一个拥有如此力量的不明生物,会老老实实当个普通人。
产检结束回家以后。
羂索刚一走进玄关,准备弯腰换室内鞋,虎杖仁就蹲了下来,抬头对他露出笑容,“香织,你还是别弯腰了,我帮你换鞋。”
羂索:“……那就麻烦你了,仁。”
他看着粉发男人握住这具身体纤细的脚踝,轻轻脱下羊绒靴,然后套上了一双棉拖。那姿态毫无防备,要是他此刻手里有一把刀,就能直接从脆弱的后颈插进去了结这个家伙。
虎杖仁丝毫没有察觉妻子心里危险的想法。
[祂]给妻子切了一盘水果,又倒了杯热茶,然后说道:“香织,我准备出门买菜,你想吃点什么?”
羂索随口点了几道菜。
虎杖仁认真地记下来,随后说道:“那我出门了。”
话虽如此,[祂]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妻子的面前,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羂索默默地看向粉发男人,“……不是要出门吗?你怎么还不走?”
虎杖仁有点失望地说:“我以为会有吻别。”
“……”羂索微笑道:“你想多了。”
虎杖仁思考了几秒后,顿悟了,妻子一定是太过害羞了。
[祂]作为丈夫更应该主动出击,摆脱不必要的内敛含蓄,让妻子沐浴在[祂]如同暴雨般狂野的爱意之中!
虎杖仁低头,在妻子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我很快就会回来。”
羂索看着那道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莫名有种背后发寒的感觉——这不应当,虽然他确实没跟男人接过吻,但既然都跟男人上过床还怀了孩子,区区一个吻应该不至于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虎杖仁的躯壳,到底被什么东西侵占了?咒灵吗?但他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咒力的存在。
——还是继续观察吧。
买菜的路上,虎杖仁又见到了不少咒灵。而且这些咒灵还都跟疯了一样,不停地向[祂]发起攻击,然后被[祂]不费吹灰之力地解决。
虽然这具身体残存的记忆里没有咒灵的存在,但[祂]在看到咒灵的时候,就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来路——人类的负面情绪集合体。
虽然对[祂]来说,这东西毫无杀伤力,但为了给柔弱的妻子创造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祂]还是决定要消灭仙台市的所有咒灵,以免妻子外出的时候遭遇危险。
今天早上的车祸,绝对不能再次发生!虽然很想一直贴身保护妻子,但[祂]毕竟也要上班,没有办法一直陪在妻子的身边……
——等等!如果[祂]是自由职业者,就能时时刻刻陪在妻子身边了吧?
——如此一来,妻子也不会空虚寂寞到隔三差五就要离家几天,不知道跑到哪个该死的牛郎被窝里去寻求温暖!
虎杖仁脚步一顿,浅金色的眼瞳微微一亮。
[祂]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电话接通之后,“喂,主编,是我,虎杖仁。我可以申请以后都居家办公吗?我想一辈子陪在老婆身边。”
“……”主编无语了几秒,才说道:“虎杖君,如果你想陪产的话,我可以帮你申请假期。但居家办公一辈子是不可能的,你清醒一点。”
“这样啊,那我辞职吧。”虎杖仁语气轻松地说。
主编:“???”
主编:“你不要冲动,你的妻子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就要临产了吗?孩子出生以后,花费肯定不少,你要是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blablabla……”
虎杖仁一边听着主编的念叨,一边从脑海中扒拉出了一个来钱快的办法。
当然,是合法的。毕竟[祂]的目标是当一个幸福平凡的普通人,而不是什么不法分子。
“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