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相一郎心里第一可爱的人是谁。
小悠仁大声宣布:“那我以后就叫你忧太吧!”
乙骨忧太豆豆眼,“诶?好、好的。”
通过电视机看到了这感人一幕的虎杖仁忍不住抱紧身边的妻子,“太好了!相一郎终于交到朋友了!”
羂索皮笑肉不笑地说:“所以,现在能把电视频道调回来了吗?每天这么远程监控着儿子的幼稚园生活,你不觉得自己很像一个变态吗?”
虎杖仁仍然将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妻子的肩窝,理直气壮地说:“我只是关心他们,害怕他们在幼稚园受人欺负!昨天要不是我去的及时,有个大班的臭小孩就要找相一郎麻烦了!”
羂索完全无法理解[祂]为什么会这么忧心忡忡,“那你就让那小孩找相一郎的麻烦呗,反正最后相一郎肯定不会吃亏。”
虎杖仁严肃道:“不行!那样的话,相一郎岂不是更交不到朋友了?”
“……”羂索:“他也不见得很想和小孩子一起玩泥巴。”
眼看着丈夫似乎还要跟自己顶嘴,额头带着缝合线的黑发女人伸手捂住了[祂]的嘴巴,推开丈夫的脑袋,微微一笑道:“好了,你该出门去接孩子了。”
虎杖仁看了下时间,快到四点了,幼稚园放学的时间近在眼前,[祂]当即起身离开了沙发,“那我就先走了!”
虎杖仁离家之后,羂索摁了下电视机遥控器,频道总算可以切换到正常的新闻栏目。
他将遥控器放下,正打算继续看,电视机屏幕却突然一下黑屏了,然后没过几秒又亮了起来,紧接着又是黑屏……
羂索:“……”
他低头看了过去,抓着遥控器的宿奈麻吕正玩得不亦乐乎,显然是把遥控器当做新的玩具了。
里梅拿着一碗苹果泥盘膝坐在一旁,满脸慈爱地一点点喂宿奈麻吕吃苹果泥。
而他脸上闪耀的母性光辉,甚至比已经生育了三个孩子的羂索还要浓郁得多。
羂索:“……”
——里梅,你也堕落了啊。
在确定了“朋友”的名分之后,性格羞涩的乙骨忧太终于会主动找虎杖兄弟说话了。
小悠仁还是照旧会跟很多小朋友们一起在操场上玩各种各样的游戏,性格安静的相一郎则会待在操场边缘,与乙骨忧太一起聊天或者看书。
两人都没有聊起关于“看不见的怪物”的话题。
胀相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乙骨忧太解释,乙骨忧太则是担心相一郎万一不相信自己、把自己当做谎话精疏远,那他岂不是会失去这个得来不易的朋友?所以他宁愿继续保密。
两人默契地规避了这件事情。
直到五月五日的端午节过后,胀相连着两天下午,都没有在操场边缘见到乙骨忧太的人影,于是就和小悠仁一起去找了大班的负责老师询问起了乙骨忧太没有来幼稚园的原因。
大班的负责老师说:“忧太君的家长给他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哦。经常看到你们三个小朋友在一起玩,既然你们俩是他的朋友,那要去探望他吗?”
小悠仁用力地点头,“要!”
胀相默默地点点头,坚定地与小悠仁站在了同一阵线。
大班的负责老师将乙骨忧太家里的电话和住址写在了本子上面,然后撕下了那张纸递给黑色海胆头的小男孩,“在去拜访之前,要先询问一下忧太君方不方便,免得打扰到了人家。”
胀相和小悠仁异口同声地说道:“知道啦!谢谢老师!”
当天放学回到家,胀相第一时间走到了座机旁边,然后从裤兜里拿出折叠成了方块的纸张,将其展开,再按照上面所写的电话号码按键拨号。
小悠仁站在柜子的另一边,紧张地屏住了呼吸,认真地倾听从座机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虎杖仁没有打扰两个儿子,早在去接孩子之前,[祂]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但[祂]不想破坏两个儿子的访友电话,不代表其他人不想,宿奈麻吕一看两个哥哥放学回来之后,竟然理都没有理她就直奔座机电话,立刻就迈着小短腿狗狗祟祟地跟了过去,准备从后面偷袭。
然而在她得手之前,虎杖仁一把将她拎了起来。
粉发男人将张牙舞爪的小女儿抱进怀里捏捏脸,语气温柔地警告道:“不要捣乱哦。”
宿奈麻吕“啊呜”一口咬住了[祂]的手指,怎奈牙都还没长齐,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可言。
于是她干脆伸脚一蹬,恰好踹在了虎杖仁的心口,力气之大,要是换成一个普通人站在这里,估计能被她这一脚踹得心跳骤停。
这边的冤种父女在互相伤害,那边的虎杖兄弟总算是拨通了乙骨忧太家里的电话。
接起电话的女人是乙骨忧太的母亲,在得知了两个孩子想要前来探望乙骨忧太的事情之后,她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了。
胀相与她约定好了明天早上去探望乙骨忧太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结果一回过头就看到了脸上写着不赞同的虎杖仁,胀相不由沉默了下,“……怎么了?”
粉发男人说道:“明天不是上学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