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很难以融入,她还是有点儿大意了。
“嘿,米亚?”米亚漫无边际的想着,突然听到一个今天听过的声音,是那个叫托尼的蓝眼睛男孩儿。
“嗨。”她微笑着冲着对方点点头,眼神划过他身后跟着的两个女孩儿跟一个男孩儿,以及那个男孩儿手里拿着的东西。
如果她的眼神没有问题的话,那应该是marijuana?而重量......米亚眼神微妙,大概三盎司左右,他是不是对这场party的人数有所误解?
有没有误解不知道,但托尼很快就后悔跟米亚打招呼了。她旁边站着的那个比他的个子更高的男人真是太过可怕了,那种严重的压迫感跟没有表情的脸让他有种想要后退的感觉,完全失去了跟白天遇到的那个漂亮姑娘说话的冲动。
这点倒是跟阿比盖尔差不多,本来看米亚带来的伙伴很帅,但是真的近距离接触了之后就完全不想要跟对方说话了,总感觉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快进来,大家都在里面。”不愧是有一个心理治疗师母亲又长时间吃控制情绪药品的阿比盖尔,在经历了强烈的冲击跟对比之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示意几个人进入房间里面。
“Oh,鞋子。”走到门口的阿比盖尔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体对几个人说,“地毯是我妈妈从伊朗带回来的进口货,我们得小心一点儿。”她用一种十分严肃的语气说,不想要因为地毯的问题跟控制狂加洁癖症跟强迫症多种问题叠加的母亲吵架。
同样因为母亲的原因,她还拒绝了托尼的那个所谓‘让人飘飘然’的东西,理由是家里面的壁布是从罗马进口的绸布,容易沾染气味,她妈妈对气味又十分敏感。
好在,今天晚上party的主持人很快就用音乐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气氛,让房间里面的人们躁动了起来。
除了厨房里的希德跟凯西,以及房间角落里的米亚跟莱斯利。
“......”莱斯利木着脸,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看着在那张所谓的伊朗地毯上面舞动着身体的年轻人们,完全不想要说话。
他能说什么呢?
在差不多的年纪,他除了把同学给打进医院之外就是在疯狂读书试图用知识来填满自己的大脑而不是让愤怒跟更加糟糕的情绪控制它。剩下的时间,则是被各种各样的运动跟比赛给充斥着,网球、壁球、曲棍球、马球......甚至搏击跟格斗,只要能够让他流汗累到不去想自己的遭遇的运动他都很热衷。还有打猎跟射击,有时候放纵自己的情绪肆意延展其实是件很快乐的事情,他在这些事情上面耗时良多。
唯独这种随着音乐摇摆自己的身体的事情没有做过。
也不能理解这到底有什么意思。
那些令人昏昏欲睡的音乐听起来很无聊,歌词更加无聊,他想不通这种party到底有什么意义。既不能令人放松,也不能让人快乐,就连舞蹈都跳的没有什么力气.......
只能说这位先生就是那种不解风情的典型了,人家开party难道是为了让你发泄情绪的吗?
这脑回路的转折也是要人命。
不过这次他有了一个同伴,米亚也觉得今天的party很无聊。
音乐不够劲爆,舞蹈不够火辣,气氛不够炸裂,有种小孩子在过家家的感觉。
亏她特地穿了一条能够活动起来的裙子,还以为现在的年轻人玩的有多狂野,结果就给她看这个?
米亚有点儿失望,然后掏出了手机,跟自己的网友远程连线,继续之前的话题。有关木仓支的准确率,顺便约时间线下面基——在某个市中心的美术馆。
坐在她旁边的莱斯利偏头看了一眼精神完全脱离了现场的米亚,也跟着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开始看他那位伟大的祖父发给自己的邮件。
实话实说,他不想要回到那个充满了他各种苦难记忆的房子里面。
但问题在于他在短时间里面也确实是没有地方去。
倒霉的克莱格霍恩先生怎么也没有想到英国的同性恋这么多,竟然连海军陆战队里面都有一堆,而且还会在磕了药之后兽性大发失去理智,以至于他被连累的不得不退伍,成为一个流离失所的家伙。
这不是说他就没钱没房子了,事实上,他妈妈还是给他留下了一笔不菲的遗产的,加上他父亲留下的那一部分跟自己在军队里面赚到的钱,莱斯利能够过的很好。但就跟米亚的财富基金管理一样,他的几栋房产都被租赁出去了用来继续赚钱了。
这本来没有什么问题,同样跟米亚一样,租赁时间是有限制的,他退伍之后不用担心没有地方住。
可谁叫他的从军生涯出了问题呢?
好不容易终于跟一个租客协商,付足了违约金让对方同意十月份把房子空出来,去住了酒店的莱斯利住到半路接到了曾经对他照顾有加的加雷斯的电话,就跑来给他的女儿当保镖了。
而且当着当着,他那位从来不管事的祖父也从国外跑回来了,还要求他必须回家。
这就让人有点儿烦了,他是真的不想要见到任何跟那栋房子有关的人的脸,亨利·克莱格霍恩当然也不是例外,大家各自安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