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面餐桌上的只有水果而不是饼干,看上去真的不像是对甜品这种东西感兴趣的样子,反倒是更像是感谢他这个爱吃甜食的人而特意制作的......
“你说的朋友该不会是那个凯·雷克吧?”科霍斯愣了一下,很快就就想起来了一个人,或者说他也只能想起来这么一个跟巴德认识的未成年人。
至于为什么一定是这女孩儿?答案也很简单,在认识这姑娘之前,可没有人送过巴德什么零食跟甜点之类的东西!
“她现在改了名字了,你可以叫她米亚·雷克。”巴德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稳稳当当,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God!”科霍斯龇了龇牙,“我都不知道你们这么熟悉了!”
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好吗?
“我说过要帮她申请那些福利金的。”巴德对科霍斯的惊讶不以为然,他向来说到做到,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但是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跟她这么熟!”科霍斯对此无话可说,但依然为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好到能够送这么多好吃的东西而感到惊讶。
也不是没有热心的警察,但是通常来说帮过当时的忙之后,大多数警察跟被帮助的人之间都不会有太多的联系。而且巴德以前也不是没有帮过别人,那些人可没像是这女孩儿一样送好吃的给他。
“......也许是因为我们的经历太过相似了吧。”巴德的声音低沉了下来。
他能从米亚身上看到少年时候彷徨的自己跟受到了伤害时候痛苦的母亲的影子,看着她,就像是重新去复盘自己的成长经历;她在摆脱那些困难跟痛苦的时候,他心中深藏着的那些苦闷似乎也随着一起消失了很多。
也许那孩子也感受到了这一点。
巴德想起米亚从来没有问过他为什么要帮助她,但是她那双蕴含着智慧的绿眼睛让他明白,有些事情不用说出来。曾经受到的过的那些伤害就是他们之间的共鸣点,也是他们一直想要竭力摆脱的痛苦。
这下子科霍斯也没有话说了。
他虽然对巴德的了解不够深,但是身为一个快要退休的警察老鸟,他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特别是他还是巴德入行之后的搭档,多多少少还是知道多一些事情的。
比如说巴德的母亲很多年前就已经过世了,他父亲也在监狱里过世的事情。加上档案上写着巴德的母亲死于他杀,他平时对受到暴力伤害的女性的态度,有时候不用说的很明白,就能让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察得出一些答案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车子很快就停在了案发现场,一栋被入室抢劫,夫妻跟孩子全都死于非命的房子。
“Oh shit!”看到拎着相机从房子里面出来的记者,科霍斯发出了一声咒骂。
这些该死的记者,就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才会给案件的破获增加那么多的阻力,看到他们他就有一种想要锤上去的冲动。还有这些看门的警察,难道他们就不知道案发现场的重要性吗?居然就这么放了记者进去拍照?
“冷静一点儿。”相反,倒是向来比较冲动的巴德在这件事上面更加镇定一点儿,劝说了科霍斯一句,跟守在门口的警探打了声招呼,拉着他走进了房子。
“我现在迫切的希望早点儿拿到退休金,然后就可以随便的揍那些该死的记者了!”科霍斯一脸烦躁的说。
他到现在还记得当初自己在跟进的案子是怎么因为记者的穷追猛打而导致凶手逃逸的,对这些所谓的无冕之王真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
“那你就再忍一忍。”巴德面色冷静的说,让科霍斯怀疑他是不是因为之前的那桩‘女干尸案’而被记者堵在警察局门口两个小时之后的后遗症。
有时候受的刺激太大是会改变一些事情的,就比如说巴德,鬼知道他是不是被记者们给刺激的过了头了,现在才这么冷静?
科霍斯摇摇头,还是没有说什么,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死去的受害人身上。这是有多么的凶残才会把一家四口,包括才只有几个月的小婴儿也给杀死?
看着那具明显是被摔死的小尸体,科霍斯皱起了眉头,“这看上去可不像是入室抢劫案。”
几个月的小婴儿而已,能记得住什么?别说是有没有必要杀死他了,就算是杀死,也不应该把他从自己的摇篮里面抱出来摔死吧?
瞪着就在婴儿摇床旁边的尸体,科霍斯皱起的眉头也打成了一个结。也许,这不仅仅是一起入室抢劫,即使这栋房子里面很乱,看上去财务已经被洗劫一空。
巴德没有去回答科霍斯的话,只是看向了倒在房间各处的另外三具尸体,他们给了他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他上前几步,用手帕裹着手掀开了盖在男主人身上的毯子。
“Fuck!”这次他在科霍斯开口之前咒骂出声。
因为这是一具衤果尸。
而且还是一具被忄生侵的衤果尸,对方惨不忍睹的下半身让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忽视他身上发生的事情。
巴德沉着脸,去掀开了同样盖着毯子的女主人的尸体,“Shit!”这次是科霍斯。
跟男主人一样,女主人也被侵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