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的嘴巴张开又闭上,闭上又张开,最终还是闭上了。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十分操蛋的心情,所以这是一个男人被另外一个男人勾引,想要谋害雇主的案件?
但是这么一来,埃德温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动机就明朗了,人们为了爱情总是会不顾一切的!
“我刚开始的时候以为他们只是在私会。”米亚扯动嘴角,表情十分糟糕,“但是后来我发现不是,因为进行调查之后,我知道了那个地址是属于我的堂兄的,西奥多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他不喜欢男人。”
“啊?”戈塞尔发出了一声疑问,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同情这位倒霉的女士。
她大概不知道一件事,男人有时候是会为目的不择手段的,特别是在他欠下了大笔赌债,再不还钱就要被曝光他根本就是一个穷光蛋的事实的情况下。为了钱勾引一下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算什么啊?
呃,还是不要打击她了,这姑娘还没结婚呢,而且连个绯闻都没有,大概真的是一个虔诚的教徒。
戈塞尔默默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决定不在这件事情上面继续纠结。
“虽然一直没有搞明白埃德温卷进这场事件中的原因,但他参与进了谋杀我的行为中是事实。所以我希望法律能够给他们足够的惩罚。”米亚结束了陈述,给出了自己的结论。
她将会尽全力推动剩下的那两个没有死的人的死刑。
总不能因为没杀成她就不用为了自己的行为负责,这不是还有埃德温这条人命吗?足够送他们上绞刑架了!
戈塞尔对自己得到的答案并不意外。
实际上,如果这位女士会因为剩下的两个人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而放过他们才会让他惊讶。毕竟这冷静理智又心狠手辣的风格实在不像是什么会做出同情罪犯的行为的样子,把得罪她的人都送上绞刑架才应该是她会做的事情!
他不禁又想起来了这位女士几年前曾经做出的事情,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刚刚成年不久的少女,就已经能够从现场仅有的痕迹推测出来一系列的线索。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做出来不理智的行为呢?
就是这位女士的运气实在是有点儿糟糕,居然被自己的堂兄给瞄上了,看来过于有钱也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在有一个糟心的亲戚的情况下,一不小心就成了别人的目标!
总而言之,两个人进行了一场十分愉快的谈话,等到戈塞尔带着自己的那个手下离开温格兰德的时候,双方已经能够互相称呼对方的教名了。
“她根本就是故意设置了陷阱,想要杀死那几个人!”离开的时候,鲍克曼愤愤不平的说。
一个杀人凶手居然还有脸指责别人想要谋杀她?
真是令人恶心!
“注意你的言辞,哈利!”戈塞尔对这个属下十分不满,根本就不明白他怎么就那么固执的想要把故意杀人这个罪名扣在那倒霉的姑娘身上?
“为什么?”鲍克曼也对自己上司的这种包庇行为很不理解,“我说的是事实!”
那女人明明就是故意把人引到她的庄园里面去进行诱杀好吗?不然的话为什么不在发现管家不对劲儿的时候直接报警?
这该死的腐朽的贵族,他们解决问题的方式总是这么粗暴野蛮!
“就算她是故意的又怎么样?”戈塞尔有点儿不耐烦了,这个属下是不是脑子有病?
“是那几个人先对她动了歹念,想要抢走她的珠宝跟钱,再杀了她。而且他们闯进了她的家,难道她坐着不动等着别人来杀她吗?身为一个警察,你连自己应该有的立场都没有吗?”他决定回去之后把这个属下给调到档案室去,这家伙的脑子明显跟正常人不一样,谁知道他以后还会不会做出来什么给他找麻烦事情?
预防一个问题总比解决一个问题要简单!
而且......他怀疑的看向了自己的属下,鲍克曼今天怎么这么不正常?难道他真的跟这件事情有关?
之前米亚的那句讽刺的话语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面,让戈塞尔决定回去之后盯紧这个下属,防止之后出现什么问题。
而开着车的鲍克曼也感到一阵心虚,后悔自己说了那么多的话。不管怎么样,皮普·莫森已经死了,他欠自己的那笔赌债是要不回来了,他真的没有必要因为这件事跟一个该死的贵族对上......
却不知道自己的上司已经对他起了疑心,准时去之后就把他给调到档案室去吃灰!
暂且不管因为多嘴而导致悲剧的鲍克曼,米亚这边则是在警察们都离开之后开始打扫起来了房间。
“把行李都搬到隔壁去。”她厌恶的看着被鲜血浸透了的地毯对多莉说。
猎..木仓就是有这点不好,被它干掉的猎物总是容易血液飞溅,让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判断出来西奥多跟那个同伴的血是否有迸溅到她的床上跟别的用品上面。
所以还是换个地方住比较好,反正就在隔壁,也不费什么劲儿。
就是可惜了这张地毯,这可是她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上等货,脚感特别好呢.......
“米亚!”还没有等到米亚哀悼完自己可怜的地毯,奥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