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的姑娘正在他哥哥的腿上穿针引线!
最重要的是,那女孩儿的脸看起来还该死的眼熟........
“我不想要对你贸然冲进来的行为做出什么评价,但你身上携带着细菌也许会给你哥哥的康复造成一些困扰。”米亚抬头看了汤米一眼,就重新低下了头继续自己的工作,“我听说澳大利亚刚刚爆发了一场疫情?”
即便是在战场上也没有这么心惊肉跳过的汤米,“......”
他瞪着那个有着碧绿眼睛的女孩儿,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了。
汤米转向了站在一边的卡特,以延伸询问,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卡特没有开发出接收汤米脑电波的技能,只是茫然的看了回去,“???”
“F...ine。”汤米硬生生的把嘴边的那句fuck给挤成了fine,感觉自己的牙都在疼。
他想要转身出门去找刚刚在垃圾桶旁边疯狂呕吐的波莉询问一下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透过窗户上的玻璃看到她跟一个棕发少女拥抱在了一起,痛哭流涕。
最终他只能无力的抹了一把脸,坐在了处置室的角落里面。
刚刚下船的他还有点儿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比如说他哥哥到底是怎么受伤的?约翰去哪里了?为什么会在一家药店而不是送到医院去处理这种伤口?那天在码头见到的漂亮姑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给他哥哥缝大腿?
以及最重要的一件事,这女孩儿到底是怎么知道他刚从澳大利亚回来的?
很好,时隔半个多月,汤米终于陷入了跟约翰当初在码头上同样的困惑中,真是可喜可贺。
“纱布块跟布料还有使用过的棉花都拿去焚烧掉,记得每天给他的伤口进行消毒。”米亚在丽塔端来的水盆里面用药店中售卖的自制香皂洗了几遍手之后吩咐她,“一号柜子里面有一个装着磺胺的瓶子,上面有服用方式,做完过敏测试没有异常就按照上面的方法给他服用。”
她接过毛巾擦干净了自己的手,看了看之后,还是决定待会儿回家之后再洗两遍,总觉得上面依然若有若无的缭绕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啊,对了,让家属记得给他带条毯子来,这个天气里面要是就这么出门的话,他以后就不需要浪费我的药了。”把毛巾丢到那堆待焚烧的垃圾里面,米亚随口提了一句。
刚刚手术的时候亚瑟·谢尔比的裤子已经被剪成了片,现在下半身就剩下一条四角裤,实在是不适合在这个寒冷的天气中被抬出门。
看着小丽塔把所有她交代的事情都给记录在了自己的小本子上,米亚推开门,拿起了挂在外面的外套套在了身上,准备离开这里。
虽然是一个小手术,但是也是耗费了她的时间跟精力呢,她觉得晚餐的时候需要吃点儿烤鹿肉来补一补疲惫的身体......
“等等!”米亚刚想要离开,一只手从门边伸出来抓住了她的手臂。
“嗯?”她低头去看坐在门边的男人,刚刚冲进处置室的男人正抬头看着她,一双蓝色的眼睛漂亮的像是透明冰冷的湖泊。
冲着这双漂亮的眼睛,她可以暂时原谅他不礼貌的行为。
“你——”汤米开口,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他有一大堆的问题想要问,可是这个时候却觉得嘴巴像是被对方的那双绿眼睛给缝上了一样,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记得在接触谢尔比先生的伤口的时候洗干净手。”米亚随手敲了一下汤米那只沾上了血迹的手,让他不自觉的松开了手指,看着她离开了这里。
直到急急忙忙的赶回家的约翰冲了进来才打断他的愣神,“发生了什么事?”
他刚刚被从一场战斗中叫回来,天知道他马上就要把那个该死的家伙给揍的满地找牙了!
“.....亚瑟。”汤米张了张嘴,吐出了一个名字。
他还没有到家就听说了波莉跟卡特带着受伤的亚瑟来了这里——据说是腿上被木仓给开了个口子,连事情的经过都没有打听清楚就冲了进来,谁知道会见到这种场景?
即使他从不相信该死的上帝,现在也忍不住想要呼唤一下他了,为了在这里见到那个眼睛绿的可以让他心脏狠狠颤动的姑娘!
可惜约翰半点儿体会不到他哥哥的心思,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亚瑟身上,看到他躺在处置台上光着大腿,就想要去揭开他腿上的纱布看一看伤口的情况。
“啪!”利达板着脸拍掉了约翰的手。
“你干什么?”约翰瞪着这小姑娘,一脸的你要是不解释清楚为什么这么做我就把你给丢出去的样子。
“玛丽埃塔小姐说过了在碰触病人的伤口之前一定要洗手!”丽塔理直气壮的说,拉开门喊来了另外一个学徒,“克劳斯,给谢尔比先生再拿一块香皂跟毛巾过来!”
手术是玛丽埃塔小姐做的,她们不知道该怎么对此进行收费,但是使用了药店里面的东西却必须要付钱!
爸爸死在了战场上,妈妈跟着人跑了的丽塔自从被米亚收养后,就坚定的捍卫着自己收养人的权益,坚决不让任何人对此进行破坏,包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