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为止,他的判断还没有出现过错误,这让他不得不重视对方的说法。
既然他说了这两个人是凶手,那么现在需要的就是证据来支持他的说法。
“很简单,凶手在把死者给吊上舞台顶的时候肯定没有注意到一些事情,比如说绞盘上面的油渍。”歇洛克一把拽住了安娜·贝拉的手臂,强行将她的袖子展现给了大家,“看她的袖口!”
雷斯垂德一听,迅速的看了过去,在安娜·贝拉的袖口有一片小小的油渍,看起来很新,像是不久之前弄上去的。
“还有她的手臂,绞盘的分量很重,想要推动它们想必非常费力气,会让平时并不做体力劳动,尤其是手臂劳动的人在运动之后出现颤抖的情况。再看她的手,有明显的用力过后的情况。”歇洛克指着安娜·贝拉发红的虎口处跟掌心说。
“安娜·贝拉小姐,能告诉我作为一个下半场就要上场的女演员,你做了什么会让自己的手臂颤抖,手部发红吗?”歇洛克步步紧逼,丝毫不退。
“我,我.......”安娜·贝拉一脸慌乱,完全说不出来话了。
“至于你,托马森·弗林先生,能告诉我你的扣子是怎么划伤的吗?”福尔摩斯讽刺的一笑,也没有放过他。
“我在绞盘上面发现了一点小小的痕迹,属于金属的,如果没有判断错误的话,这应该是用力不当而造成的撞击导致的意外划伤。死者身高超过六英尺,所以绞盘大约在他的腰上部一点,并不会触及到胸口。但是弗林先生身高却很巧合的让自己胸口的扣子正处在绞盘的位置。”
歇洛克冰冷的陈述丝毫不带感情,“另外,大家请注意他的袖子,小臂的褶皱明显要比上臂多,这是因为他在杀死死者的时候遭到了反抗,我想凶器可能是一只枕头,你们也许可以在安娜·贝拉小姐的房间里面找到它。”
“以及他的鞋子,同为下半场即将上场的演员,我想上半场的时间足够他对自己有擦痕的鞋子做出补救了,而不是穿着半面都擦成了花面的鞋子走上舞台!”他接着说。
托马森·弗林左脚上的鞋子外侧明显被擦花了一片,这实在不是一个专业的演员应该做出来的事情,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太过慌乱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
至于作案动机跟时间问题,歇洛克都懒得去调查,这些东西雷斯垂德会自己搞定的。
所以说完了之后他就直接转身走了,家里面的剪报才做了一半儿,还有不少的工作要完成呢,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浪费在这里?
安娜·贝拉跟托马森·弗林顿时瘫倒在地。
如果只是一件事情的话,他们还可以找到借口来应对,但是这么多的证据一起砸到脸上让他们怎么反驳?
更何况有些事情没有发现的时候没关系,但是被发现了之后是经不起查探的!
来到了剧院不到一个小时就解决了问题的福尔摩斯先生离开的也很快,还顺手的捎走了赫德森太太跟米亚。
“福尔摩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判断出来凶手不在观众里面的?”坐在车上,华生好奇的问歇洛克。
他只是在现场转了几圈儿而已,就判断出来了凶手不在观众当中,这也有点儿太神奇了。
“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歇洛克看了华生一眼说,“我在机械师被吊死的地方进行了仔细的观察,又看了舞台的设计。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这家剧院是后来扩建的,也许是出于一些特殊的目的,有些地方跟别的剧院不同,想要从观众席进入后台除非是从对着观众席的楼梯走上去,根本就没有小门可以通过旁边的路径进入。”
也就是说,想要进入后台,只有两种方式,一直就是从舞台上面走,另一种就是先从大厅出去,离开剧院绕到后门才能进入。
福尔摩斯不知道当初设计这种方式的剧院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但今天这种事情给他减少了不少的麻烦。
在确定了这种情况之后,他迅速的看过了苏格兰场警探给观众们做的笔录,中间没有人离开大厅——这可能跟剧目刚刚开始不久的原因有关,要是时间长了的话,他的工作量大概就会增加一些。
“你的观察可实在是太仔细了!”华生赞美着歇洛克的观察力,热情而又直率。
米亚侧目,果然,她就说华生医生是一个神奇的人,在他身边待着心情都会变好,就像是侦探先生。
“这算不了什么。”福尔摩斯嘴上说着没什么,但是微微翘起的嘴角却显露了他的心情不错。
“但是最精彩的还是你对两个凶手的判断,上帝啊,那么小的细节都被你察觉到了。”华生医生的赞美就像是不要钱一样的往歇洛克身上砸。
虽然他的室友在揪出凶手的时候说东西都是很不起眼又非常平常的东西,可是换了他的话,绝对不会观察的这么仔细,也不会从这些小细节当中联想到凶杀案。
“亲爱的华生,我说过,有些东西虽然说穿了很平常,但就是所有的细节组成了一切问题的答案,只要仔细观察,你总能从中找到自己想要东西。”歇洛克耸了耸肩说。
他的室友是一个有意思的人,最开始的时候还觉得这是简单的事情,但是每当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