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狂风暴雨一样吗?”米亚撇了撇嘴巴,当初她创出这套剑法之后便给它起了一个非常贴切的名字,谁知道灭绝师太听了这名字之后沉默了半天,强行的夺走了命名权,起了一个毫无个性的名字,流风。
听起来哪有暴雨剑法威武霸气?
武当众人面色古怪,互相对视了几眼,都从对方看出了大家的想法,不是很能理解峨眉小师妹的想法。
给剑法起名字,讲究的就是一个贴切自然又能让人瞬间联想起来剑法特质,比如说流风,听到这个剑法的名字就知道这肯定是一套用起来敌人便如被狂风卷动的剑法,而且流风这两个字,意境也甚是美好,充满了飘逸灵动,跟这套剑法简直再配不过。
说白了,武林中人给自己的武功起名字就是冲着高大上去的,要能体现功夫特点,还要听起来顺耳有格调。从这个角度来说,流风这个名字起的是刚刚好。
暴雨剑法就不同了。即使大家都承认这套剑法用起来的时候确实是宛如天罗地网一样让人无处可逃,可是要是按照这种说法的话,那起名叫做天罗地网剑不就行了?
一时之间,武当众人纷纷在心中摇头,万万没想到,峨眉小师妹这么一个看起来如冷月霜华般的姑娘居然会给自己的剑法起一个如此.......乱来的名字。
互相看了几眼之后,一群人做鸟兽散去,只剩下张三丰跟米亚两个人留在了演武场。
他们都是凡夫俗子,自然是不能跟这等仙子般的人物相谈甚欢的,还是留给师父他老人家吧!
“这些孩子.......”张三丰摇头笑道。
他自然是知道几个弟子对峨眉派的小姑娘其实是有点儿排斥的,倒不是她为人如何,几天相处下来之后,张三丰发现这是一个爱笑的小姑娘,跟他几个整日里面都严肃的板着脸的弟子完全不同。只是这孩子上山来的原因跟梨亭跑回家的事情到底是不能让这些孩子们对她如最初的热情一般了,张三丰颇为遗憾的想。
自己的徒弟自己疼,要是梨亭能娶了峨眉的小姑娘该多好?
想到自己那个性格柔软的徒弟,张三丰突然之间就想要叹气了,这孩子,从小便是一副腼腆的性格,怎么如今都到了娶妻的年龄了还是这般害羞?
“张真人好福气。”米亚倒是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她做的事情本来就不讨人喜欢,要不是武当的祖师张真人的话,恐怕早就被打出去了,有什么受不了的?
更何况人家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还跟你对招提供进步的基础,甩个脸子给你看怎么了?放到江湖上面的尔虞我诈更辛苦吧?
所以她完全没有在意武当几个高徒对她的态度,反正又不是在一起生活,过几天她拿了庚帖之后就离开了,以后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呢。
“这倒是。”张三丰点了点头,“老道前半生碌碌无为,倒是后半辈子收了几个好徒弟,也算是人生幸事。”
他前半生都在江湖中颠沛流离,多年之后才悟道开窍,创建了武当。而最值得骄傲的就是收了七个优秀的徒弟。
“老道多一句嘴,你这剑法虽好,可是挥剑的时候却带了一丝滞意,似是有些不顺,观其原因在于你的剑意里面混了刀意,若是不想法子改进,将来遇上剑术高于你之人,难免吃亏。”说罢自己的徒弟,张三丰话题一转,提起来了另外一件事情,米亚剑法中的破绽。
他的眼界自然不是武当诸子能比的,便是峨眉掌门灭绝师太也是要远远逊色于这位已通天地之道的武学宗师。
米亚跟张翠山打的热闹,他却一眼看穿了这姑娘剑法上面的缺陷。
不是剑法的问题,是用剑的人的问题,这个峨眉的小姑娘,似乎是在刀剑之间摇摆不定,刻意控制着自己来适应剑的使用而摈弃刀的使用。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去掉了自己最熟悉的方式来适应别的发力方式,其实很不明智,因为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面,改也改不了的。
此时的张三丰有些好奇,难道这小姑娘以前还练过刀?
“张真人果然目光如炬。”米亚沉默了一下之后,叹息道。
她自然是知道自己这个毛病的,一个用了那么多年刀的人,却突然之间转用剑,即使是疯狂苦练,也是不能完全抹去之前痕迹的。更不用说她的刀是本就是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在漫长的时间里面她已经习惯了用刀,说刀是她的手指都不为过,谁又能丢掉自己的身体呢?
“那依张真人之见,我该如何改进?”叹息过后,米亚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
她最喜欢的是劈跟划,还是双手用刀来施展这些行为,可是用剑做起这个动作是真的又难威力又减弱,令人烦恼不已啊。
“既然你在刀上面的造诣更深,那便把剑换成刀。有时候做事情不必勉强自己,灭绝师太见到你武功大进,也不会对你有什么苛责之言。”张三丰目光悠远,世间烦恼,多为不能顺心所行而致,若是顺心了,便也就没有了烦恼。
既然始终舍弃不去刀,那就把刀练回来,总比现在要好。
“换成刀?”米亚怔楞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
她还是着相了。
来到一个高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