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院拥有位置的公爵,老克莱顿从来就不是什么傻白甜。相反,多年在这种尔虞我诈的环境中历练出来的老狐狸本能告诉他,这其中有些不对劲儿。
霍尔特是个心思深沉的人,所以能够在过去的十多年当中一直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本性给隐藏的好好的,就连他生病都没有让他的言行出现什么差错,而是一如既往的谨慎跟负责任。甚至在他的身体情况还不错的时候,这个侄子还会带着一些文件来向他请教,态度十足的谦逊。
那是什么让他现在这种表现?
“我想我应该去晒晒太阳,伦敦的的天气让我很难受,也许去乡下疗养对我更合适。”他把手搭在了霍尔特伸过来的手腕上,咳嗽了两声疲惫的说,“霍尔,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会把这里给打理的井井有条。”
他有些大意了,竟然把这样一个狼子野心的家伙给放进了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以至于给自己造成了很多的麻烦。
但时间还不晚,既然他发现了霍尔特背着他搞事情,那就说明上帝还是偏爱他的,才会给他提示!
老克莱顿的眼神在霍尔特看不到的地方闪过一丝狠厉,年轻人,你只想着要怎么得到这份庞大的产业,却没有想过打下了这片庞大产业的人有多么的难缠。
一个从小到大连伦敦都没有离开过的废物,居然还想要夺取本来不属于他的东西?
因为年纪跟多年的疾病缠身已经有些佝偻的老克莱顿握紧了拳头,对于他来说,自己唯一的儿子死了,孙子也跟着没有了之后,谁来继承自己的产业已经无所谓了。既然现在的这个继承人喜欢搞小动作,那就换一个继承人,这年头,死个贵族难道是什么奇怪又艰难的事情吗?
据他所知,这个侄子在女人这件事上面向来不怎么谨慎,他只需要小小的操作一下,就能让他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至于再换上来一个继承人还是糟心的怎么办?
老克莱顿表示没关系,只要没糟心到他的头上谁会去管那么多闲事?就算是糟心到他的头上也无所谓,想要让一个人去死并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这么多年来很多人已经忘记了他曾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独子的死去让他痛心不已,常年常年沉浸在悲痛当中,也就没有了什么心思去管乱七八糟的事情。
可是他并不介意向那些冒犯了自己的人展示一下他是怎么维护自己的尊严的!
不过现在他需要搞清楚霍尔特到底是在他背后搞什么事情,竟然会让一向很稳重谨慎的他出现了这种迥异往常的表现?
也没有什么,只是雇佣了一些雇佣兵去给那位写信的公主所在的水源地倒点儿毒药让她跟泰山永远的留在欧洲而已!
但显然老克莱顿对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一个只能靠着继承得到爵位跟财富,而不是靠着自己的双手杀出一片天地的人,霍尔特这辈子都龟缩在伦敦,从来没有去广阔的世界看一看这片天地的美好跟残酷,又怎么能够体验真正的血腥跟残酷?
他派出去的心腹很快用钱雇佣了几个所谓的雇佣兵去了非洲,可是结果却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美好。
“有人想要潜入到我的房子里?”米亚听着德雷弗的汇报,有些诧异,“谁?”
她好像没有什么敌人吧?
还是说她的那些投资触动了某些人士的利益?可她在进行投资之前明明进行过调查,已经避开了这些人的势力范围之内,这都能招来事儿?
挖空了脑袋也没想到自己有什么敌人的米亚怎么也没有想到隔着一个大洋,竟然有人在惦记她的小命!
德雷弗也不知道,“我审问过这些人了,他们来自伦敦,是一些混帮派的小混混,来到非洲的目的是把这些毒药混入到您的水源当中。”
这位士兵队长此时是非常无奈的,因为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这么白痴,竟然会想出来这种方法来害人。
上帝保佑,他们真的以为能够成功的在井水中投毒让让公主死亡吗?
德雷弗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儿,葡萄牙治下的安哥拉治安可没有阿尔及利亚那么好,更没有一层亲戚关系能够让这里的总督像是阿尔及利亚的总督一样对她恭恭敬敬,提供各种方便。
种种原因加在一起,就算是当初公主带着人去探险的时候,也在房子这边留下了足够的人手来防止这里出现什么问题,每天不但白天晚上都有人不断的巡逻,还是带着猎犬的那种,一旦出现一点点的问题都会让巡逻的士兵们发现,这几个人怎么就觉得自己能够绕过他们成功的投毒?
米亚比他更无语。
好家伙,伦敦是吧?
她在南非买下的一块地旁边就是伦敦的一个小贵族,当时两个人还写信友好交流来着,这个投毒的人总不会是这位吧?可问题是对方的业务跟她的业务也不重合啊!
这都能搞事情吗?
撑着额头,米亚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怎样措辞妥当含蓄的询问对方是否对自己有什么不满,因为她自己也不能确定这件事是不是对方做的。从来信看,那位先生也不像是这么脑残的人呀......
纠结了半天之后,她决定是放弃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