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文夫人撒泼哭闹的架势刚起,就被一旁的警卫提前给压制住了。 陆昕一走出审讯室,波文就赶紧走上前来。 “陆警官,我女儿她娇生惯养,毛病不少,若是冲撞了陆警官,还望您不要往心里去。” 看着波文那谦恭有礼的样子,陆昕心中也是暗暗称奇。 这两真是亲父女吗?差距也太大了吧...... “恕我直言,令千金方才在审讯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素养,一言难尽。” 这话一出,直把波文羞愧的是满面通红。 养不教,父之过,海莉丢人,他面上自然也是挂不住光。 “陆警官说的是,小女回头我一定严加管教,回头定摆宴给您请罪。” “请罪倒不必了,阁下还是找个好一些的律师,争取少判些时日吧。” 陆昕的这句话,让波文心中一紧,也是有些急了。 “陆警官,巴罗在车上所做的视频供词,那名叫方天藴的受害者,明显在其中刻意夸大罪名,并存心引导,此事还有待斟酌啊。” 老方在车上私审巴罗时,所用的话术引导和心理博弈并不算多隐蔽,像波文这种精英人士,还是可以发现端倪的。 不仅是波文,连陆昕都能感觉到方天藴话语中的“别有用心”。 但,那又如何呢? “你说的这些,没有意义。” “首先,方天藴对巴罗的私审过程并没有使用违规操作,所获取的证言,都是有效的。而且回到局里后,巴罗的二次复述并无不同。” “其次,亨利指控巴罗,而巴罗指控令千金,他们都可以拿出相关的铁证,而海莉本人,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做出自证的” “更可况,她刚才的审讯发言,几乎是变相承认了一切。” 相比较于那位受害者方天藴,这个海莉,几乎是没有给陆昕留下一丁点好印象。 “陆警官,海莉她虽然刁蛮顽劣,不服管教,但她没什么害人的心思,或许就像她自己说的,只是想稍微教训教训那位姓方的同学罢了。” “有证据吗?” 简单的四个字,瞬间将波文梗在了原地。 “亨利的持枪入室行为,是可以被指控为谋杀勒索的,性质已经定下来了,而巴罗提供的录音,以及高达一百万的金额,所谓的“简单教训”基本很难成立。” 巴罗的录音,真的是意外之喜,没想到这小子也是留了个心眼。 搞定,处理,这样的词汇,虽然概念比较模糊,但和教训两个字可搭不上边。 再说了,教训人要花一百万,平民表示很难理解,暴民表示不多宰几个,这钱拿的心里都不踏实。 唉......蠢!蠢!蠢! 波文狠狠的瞪了一眼在旁时不时哭闹的老婆,不是这个“慈母”,海莉也不至于能培养成今天这个德性。 “陆警官,我想见一见那位姓方的年轻人,麻烦您将对方的住址给我,我现在就去拜访。” 解铃还须系铃人,不管怎么样,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波文还是打算争取一下的。 “家庭住址属于个人隐私,这我可不能随便提供,不过你可以等他早上过来,这也没几个小时了。” “对了,你最好控制一下你夫人的情绪,别回头再进去一个,这里到处都有摄像头的。” 说完话,陆昕便不做停留,领着手下离开了此地。 波文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无奈的捂着额头思考起来。 “你要是再闹,就给我直接进去,这不是家里,容不得你撒泼,还有,你若是不想让海莉未来几年内,在牢房里度过,现在就给我闭嘴!” 眼见自己老婆又有上来死缠烂打的意思,心头正暴躁的波文,立马提前上眼药。 “呜呜呜!你凶什么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做的破事!我告诉你,我在这个家一天,你那狐狸精就别妄想着进门!” “在外面有了孽种,你就不想要女儿了是吧?波文我跟你说,我就这一个女儿,她要是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跟你没完!” 说完话,波文的夫人就恨恨的跑出去了。 唉......波文仰头长叹。 造孽啊! 真是一地鸡毛...... 舒爽的伸个懒腰,方天藴准点醒了。 雷雨已过,朝阳洒帘。 “估计昨晚,某些人又折腾的一夜没睡。” 自言自语中,老方便下楼洗漱吃饭去了。 “要不要我陪你去安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