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的年轻人忽然凑了上来,来回端详西奥尔的面孔。
“快看,这小子长得可真端正”
绿毛露出淫邪的微笑,双眼闪动着不怀好意的光亮。
“我说,头儿,咱们为什么不把他卖给黑面具呢”
“”
听见这个建议,年长的红发人明显动心。
他们谁也没注意到,西奥多原本还带着几分有趣的微笑,正在一寸寸地冰冷起来。
黑面具手下的黑邦,掌管着半个哥谭的皮肉生意。
这两人想把西奥多卖给黑面具,究竟打着什么主意,简直不言而喻。
西装外套下,握着撬棍的手掌松开。
被戳爆了雷点的西奥多手指上移,随后从外套里面抽出一柄改锥。
“以阿卡姆精神病院发誓,我本来只想劫张证件的。”西奥多面无表情地说,“但你们两个,刚刚惹毛我了。”
蝙蝠侠一路追查,终于在距离冰山酒店五公里外的一间安全屋里,捉住了企鹅人的尾巴。
哗啦一声,玻璃如同雨点般纷纷破碎。
蝙蝠镖撞破窗户,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弯月似的弧线,角度如鬼似魅,自背后击中了企鹅人。
接触到皮肤的那一科,镖身电光大作。企鹅人的四肢瞬间失去控制,抽搐着倒在地上,手中的雨伞滚落在一旁。
蝙蝠侠紧随其后,跳进房间,用膝盖顶住企鹅人的胸膛。
带着尖耳的面具之下,传出幽深如同哥谭夜色的逼问,沙哑而低沉。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是你和黑面具的行事风格。回答我,主使者是谁”
在众多哥谭反派之中,企鹅人往往是比较会审时度势,腰身相对柔软的那个。
蝙蝠侠先来追查企鹅人,也是因为他比黑面具更容易被突破。
然而这一次,企鹅人却紧闭嘴巴,像是想要顽抗到底。
蝙蝠侠知道该怎么说服他。
下一刻,企鹅人在一秒钟内连挨三拳,每一拳都正正地打在脸上。
镜片上震动出细密的裂纹,从企鹅人的鼻梁上滚落下去,最后一拳又重又狠,几乎差点打得企鹅人整张脸都陷进去。
身形宛如企鹅的男人发出痛苦的呻吟,却被蝙蝠侠无情地拎着领子,提到自己面前。
这一刻,两个人近到几乎鼻尖挨着鼻尖。
蝙蝠侠用一种宛如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腔调逼迫着
“最后一次机会是谁”
企鹅人吐掉自己被打落的牙齿,含糊不清地说
“如果有50的利润,资本就会铤而走险;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300的利润,它就敢冒着上绞首架的风险”
“真有那一天的话,我愿意给你蝙蝠绞架。”蝙蝠侠冷冷地说。
他熟练地把企鹅人五花大绑,用套索缠紧着企鹅人的脚腕,把他像是蚕蛹一样倒吊在安全屋外的房檐上。
哥谭的夜风一吹,企鹅人就哎呦哎呦,像是黄铜座钟的钟摆,有节奏地摇动起来。
蝙蝠侠传讯给罗宾“我去找黑面具,企鹅人交给你处理。”
“好的,bat,我十分钟就到。”
耳机里,传来罗宾的吐槽声。
“顺便,替我提醒企鹅人,让他下次别学谜语人说话,整个哥谭,就谜语人挨得揍最多。”
神谕忽然插进话题之间“监控显示,侏隼鸟刚和一个绿色头发的男人进入小巷。巷子里没有监控,不排除对方是小丑帮帮众,我正在调查他的身份。”
这消息令人神经发紧。
但几秒钟以后,神谕的音调忽然转折,语气里也含着一抹古怪之意。
“等一下,好像没事了。”
“怎么”
“红头罩。”神谕放大电脑屏幕上的画面,“红头罩正好往那个方向去了。”
小巷子里,红发中年人双眼紧闭,大头朝下地栽进一个破破烂烂地空垃圾桶里。
只有露在外面的两条腿偶尔还弹动几下,表明他还活着。
至于那个绿色头发的年轻人,正被西奥多紧紧地卡住脖颈。
西奥多一开始本来想把他抵在墙上,后来发现不行。
这绿毛比自己高了一头,要想用类似壁咚的姿势制住他,自己还得踮脚。
所以,西奥多索性把绿毛暴打一顿,扔在地上。
他单腿屈起,半坐半压在绿毛的胸膛上。每当西奥多的膝盖向下微微一沉,绿毛小混混就会被西奥多逼出肺里的空气,发出一连串剧烈的呛咳声。
西奥多用膝盖顶了他一下“有社保卡吗,或者驾照也行。”
“有有”绿毛混混百依百顺,服软得飞快,“在我左边口袋里,您拿走吧。”
西奥多掏出对方的证件看了一眼,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