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反应。
傅闻舟倒是神色如常,面对他们拘谨的打招呼声微微颔首,算是回应,只是目光在掠过周宇时停顿了一下,说:“虽然公司里没有命令规定禁止恋爱,但同一个部门的同事还是要尽量避免,以免影响工作,或者引起不必要的纠纷。”
周宇又怕又躁,连忙鞠躬道歉。
这会儿,酒完全醒了。
许心瞳看到他腿肚子都在打摆子,心里默默掬了一把同情泪。
“我送你们吧。”他对温晓艺几人说,目光却落在许心瞳身上。
许心瞳本能避开,不知是心虚还是别的。
傅闻舟微不可察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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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日子都挺平静的。许心瞳除了上班工作就是和梁思思去逛街,小日子非常惬意。
那个礼拜六她还和梁思思一道去听了A大财经学院的公开课。
只是,没想到傅闻舟也会出席。
区别在于她们是挤在下面泱泱人堆里的芸芸众生,而他是坐在高台贵宾席上被重点邀请的嘉宾,周围围着的无一不是业界名流、富绅能人。
她远远望着他,这人今天穿的是一身裁剪得宜的藏青色西服,长腿交叠,眉眼淡漠,似乎跟周围的人天然有一道界限。
他严肃起来的时候,也是真的严肃,让人不敢僭越。
“这就是身家千亿的大老板的气场吗?”梁思思在旁边碎碎念,“你老公长得真好看啊。真有三十二了?”
许心瞳应一声,又无奈地说:“你之前不还说他很可怕吗?女人变得真快。”
“又不是我瞎说。”梁思思说,“你都没听过他那些事迹吗?听说他爸之前反对他创业来着,结果他自己跑国外去单干,结识了一帮三教九流,他爸那会儿都快气死了,差点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可后来他的生意越做越大,人脉越来越广,他爸也奈何不了他,只能随他去了。你说,咱什么时候能混成这样啊?”
“等你什么时候硬气起来,不跟你爸要生活费的时候。”许心瞳嬉笑着拆她台。
“滚!”
聊着聊着又说起他的家庭背景,许心瞳其实不是很了解,只是知道个大概,但听梁思思这么扯,也有种恍然的感觉。
“有这么厉害吗?”平时从来没听他说过。
“当然不是夸张了,他爷爷现在退了,别看是个乐呵呵的老人,成天在大院里盘串逮着人就要跟人下棋,年轻时肩上扛三颗星,他姥爷更厉害……”
“不过,这些都是身外物,他本人也是个硬茬子啊,别看平时和和气气的,心可黑着呢。之前他跟康力那边争一块地,没两天他把负责人搞进去了……”
许心瞳听得咋舌,对他的认知更上了一层楼。
正听得津津有味,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带着笑:“我的八卦好听吗?”
许心瞳下意识地点了下头,然后身形顿住了。
等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身体都有些僵硬了。
过了会儿,她才机械地转过身来。
傅闻舟不知何时从贵宾席下来了,就站在她们身后。
许心瞳尚且还算能维持镇定,最没出息的要数梁思思,抖得跟筛糠似的,好像他是黑山老妖,下一秒就会张开血盆大口把她们给吞了。
傅闻舟忍俊不禁,随意说了两句岔开了话题。
梁思思见他没有追究的意思,这才不住跟他鞠躬,一溜烟逃走了。
许心瞳望着她的背影,在心里暗啐一口气:塑料姐妹,没义气!
年节前,他们需要回老家看望长辈。
许心瞳想了想,这日晚上还是跟他说了:“我们要不要去置办一点年货啊?或者给老人家带点儿什么东西?你不是说,要去玉泉山看你姥爷吗?我们这么空着手过去,是不是不太好啊?”
彼时,傅闻舟在沙发里看文件,闻言朝她望来:“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什么叫‘有点’道理啊?”许心瞳有一丢丢不开心。
傅闻舟失笑,交换了一下叠腿的姿势,好整以暇:“至于这么咬文嚼字?”
许心瞳反而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
她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于是机智地岔开了话题:“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说完补充道,“快过年了,到了年前那几天,要办的事儿可太多了,到时候会来不及的,要抓紧了。”
傅闻舟心道:你是急着去逛街吧?
可看她满脸希冀的模样,也没戳穿她:“明天怎么样?”
“你明天不用去公司吗?”
“不用,没什么大事的话,我用不着天天去公司。”
许心瞳点头,心道:不愧是大老板,就是自由。
像她这种小职员,敢旷工一天试试?
不用上面说,直系领导就直接一个电话过来把你骂得狗血淋头了。
许心瞳垂头丧气地想。
翌日是礼拜六,确实也是适合逛街的好日子。
许心瞳很久都没有睡过懒觉了,这日早上一直睡到9点才爬起来。
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后,她正要去洗漱,就见傅闻舟衣衫齐整地从外面进来,笑问她:“醒了